时间得先回到一下数日之前,也就是糜贞的船队在作临出发之前,最后的准备的时候。
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夸张了点,反正就那么个意思。陆仁当时忙完了一天的政务,回到居所之后和貂婵开了几句玩笑,然后就在案前忙他的那点私活。
曹操让陆仁在徐州这里暂时充当一下“精神领袖”,说是说不用陆仁做什么事,每天喝酒吃肉睡觉外加玩女人就行,但陆仁还没愚蠢到那个份上,分得清什么是客套话,什么是不能当真的话,因此该许多该做的事,陆仁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完成了的。至少像那些安抚民心的政令与措施,陆仁都有参于拟定与相应的签发。
不过忙完了这些之后,其他的事陆仁就绝不会去多半点的事。一来是不想惹嫌上身,二来多出点时间去忙自己的私活不也挺不错的吗?像糜氏这次的“夷州探险队”,陆仁可就是小心小心再小心。毕竟这玩意儿可不是说有钱有船就能去得了,什么季风啊、环境啊、医药啊,陆仁都要尽可能的全都考虑到。
话说这也是糜氏虽然被吕布祸害得够呛,但毕竟底子好,经得起陆仁这么折腾。要知道即便是在十五、六世纪的欧州大航海时代,许许多多的探险家接受的可都是国家性质的委托与资助。不过话又说回来,陆仁手上毕竟有相对完整的资料,而且到夷州的海程也并不怎么远,中间还可以去吴郡的陆氏那里补给,所以糜氏要考虑的仅仅是航行的安全与在夷州登陆时的一些事。
有些扯远了,反正陆仁回府之后就是忙自己的私活,貂婵则很识趣的没有去骚扰陆仁。不过在陆仁疲倦的时候,貂婵会把陆仁的脑袋按到自己的大腿上,让陆仁好好的休息一下。至于陪睡的事虽然有,但叉叉圈圈的事却没发生过。
这也算是陆仁与貂婵之间达成的一个协议,就是在吕玲绮弄出来之前,陆仁绝对不会主动要求和貂婵进行活塞运动,貂婵自己自愿则另当别论。话说陆仁真的是不敢对貂婵太过份,这要是把貂婵给惹火了,趁着自己睡着的时候给自己来上一下,自己上阎王爷那里哭去啊?
不过另一方面,曹操固然是想用貂婵来勾引住陆仁,但是一则是陆仁自己心里有数,二则貂婵都已经向陆仁坦白了这件事,所以陆仁与貂婵之间也算是有一层合作的关系。陆仁帮貂婵把吕玲绮给捞出来,貂婵则帮陆仁反过来去迷惑曹操,让曹操自以为得计。
而在这样的前题之下,陆仁与貂婵当然要保持着一种相当亲蜜的姿态,同时陆仁也只能借着这种姿态过一过手瘾。要不然美色当前却不能享用,陆仁也是灰常难受的,要是连碰都不能碰一下,那还不如把貂婵这样的祸水送走算了,至少眼不见为净。
貂婵毕竟是此中高手,明白自己不能对陆仁太绝,所以只要陆仁不触及她的底线,她也会尽可能的满足一下陆仁,甚至时不时的还会调戏一下陆仁……用陆仁的话说,貂婵真的是很有熟/女范外加御姐范,自己在貂婵的面前也很些“小受”的姿态。不过出于现代男人普遍的贱品,与貂婵这么一闹腾反到挺好玩的。
却说就是在那一天,陆仁有些累了之后就枕在了貂婵的大腿上假寐休息,就这么躺下还没多久,曹操却突然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唬得陆仁和貂婵都有些手忙脚乱。而曹操看见陆仁与貂婵之间的这种姿势,则是向貂婵暗暗的点了点头表示赞许,因为曹操本就希望陆仁能够“移情别恋”。
可能有人会说你老曹怎么说进来就进来,连招呼都不打,太不像话了吧?其实不然,按照当时的常规礼仪,客人来访是应该先通传一下主人,这表示的是人与人之间的互相尊重。但如果是客人得到了主人的允许,不用通传就可以直接入内,只能表示两者之间有着相当的亲近程度。
反过来说,客人就算得到了这种允许,还不见得就愿意不经通传而直接进入,这就表示客人并不认可对方给予的这种亲近。
在这种情况下,再联系到曹操的身份……简单点说,就是曹操这个顶头上司对陆仁很亲近,这是值守的那些陆氏子弟相当愿意看到的事。毕竟曹操越是亲近陆仁,就表示陆仁的官运越是亨通;而陆仁的官运越是亨通,陆氏宗族自然就会越来越兴旺,因此曹操要直接入内,陆氏子弟是根本就不会有所阻拦的。
总而言之,曹操就是这么突然的出现在了正在享受温存的陆仁的面前。而陆仁与貂婵在慌乱了一下之后,当然是赶紧的让人奉上酒食招待曹操。
不咸不淡的聊了几句,曹操看了眼貂婵,再目视陆仁。陆仁会意,貂婵也不笨,所以貂婵就告了声罪,识趣的避开了这个场合。而在貂婵离去之后,曹操又先拿貂婵涮了陆仁几句,这才压低了些声音问道:“义浩,糜氏前往三韩之地的船队,准备何时出发?”
陆仁没想到曹操会问这个,但想想这种事没什么隐瞒的必要,所以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说就在几天之后。
曹操沉吟了一下,追问道:“这船队前往三韩之地,可靠吗?孤的意思是说,他们是不是直往三韩,路上不会出什么庇漏吧?”
陆仁有些莫名其妙,细想了一下之后回应道:“应该不会,早先糜氏一族就经常去三韩之地行商贩货,海道早都已经跑熟了。现在虽说荒废了一些年头,但那些熟悉的船工、水手大多都还在,重操旧业上手都是很快的。”
曹操又沉吟了一下,跟着就点了点头。慢饮了数杯之后,曹操忽然向陆仁道:“孤有一事想请义浩你帮个忙,帮孤把一个人送到三韩之地去。”
陆仁愣住。曹操拜托自己送个人去三韩?那这是想送谁过去?难不成是朝庭的外交人员?可是现在的汉室可以说已经是名存实亡,那些番邦小国貌似没谁会卖汉庭的面子。
曹操这时接着道:“唯一的一条,就是你千万要记住此事一定要保密。事成之后,孤必有重谢。”
陆仁再愣。曹操说出这样的话,就表示这不是什么能公开的事,那要送过去的就不会是什么朝庭的外交人员。而本着保密的原则,最有可能的就是细作了。只是……曹操派细作去三韩那边干什么?现在的老曹根本就没有能力去打外国的主意,更何况是当时公认的化外贫寒之地,老曹打下来也没啥用。
曹操见了陆仁的反应就摆摆手道:“你也别胡乱猜测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孤心中的用意,相信以你的才智,一看来人就会知晓。”
陆仁点点头,这么瞎猜是没啥用。
曹操拍了拍手掌,王牌保镖许褚就半押送着一个戴着掩面斗笠的人坐到了陆仁的面前。等到这位爷把斗笠一拿下来,陆仁差点没跳起来:“陈宫?”
曹操也是手急眼快的人,飞速的一把就捂住了陆仁的嘴,这才没让陆仁在惊愕之下叫出声。等到陆仁安静了下来,曹操这才撤开了手道:“义浩现在明白孤的用意了吧?”
陆仁这会儿可是懵懵的,也可以说是明白了一些却又不怎么明白。老半晌的,陆仁才指着陈宫向曹操问道:“陈……哦,我是说公台先生不是被曹公你……”
曹操道:“战事方终,战场上有的是死人,随便找具身型相近的尸身并非难事。”
陆仁点点头,以当时的情况,这种偷梁换柱的事做起来不要太容易,而老曹的手边也有得是嘴巴严实的亲信。
而陈宫这时看了看曹操,再看了看陆仁,沉声道:“孟德,你执意不杀了我?”
曹操长叹了口气,用力的摇头道:“舍不得,真的是舍不得。当初若不是得你相救,这世间又哪里还有我曹孟德在?也许在世人的眼中,我曹孟德不过是个奸诈小人,但我这个奸诈小人,却还有着一点点的良心、一点点的感恩之心。”
说着曹操把一杯酒递到了陈宫的面前,复又叹道:“当初你背我而去,是我有错在先,这怪不得你。今时今日,吕布已死,你已无可以依投之人;吾过已改,你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归降于我,反而一意求死……是孤愧对于你,这手孤又如何能下得去?”
陈宫冷冷的道:“你不杀我,就不怕我日后再与你为敌?”
曹操笑了,但之前的那点愧疚之色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却是几分的豪迈之气:“与我为敌?公台,今时今日的你还能拿什么与我为敌?的确,你才智过人,堪称当世奇才,可惜啊,却并没有能够善用你之人。我不杀你,难道你还能去投奔袁绍吗?你又岂会不知袁绍的为人?你在他的麾下,还不如屈就在吕布的麾下!至少至少,吕布有时候还会听你的几句话。”
陈宫默然。
曹操伸手拍了拍陈宫的肩膀:“到三韩去吧。你远离中原,你我之间都可以眼不见为净,好歹也让我还了你当初的一个人情。至于你的妻儿老小,等你在三韩之地安定下来之后,我会让义浩再随船送过去的。”
陈宫又是一阵的默然之后才低声道:“好一句眼不见为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