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更新已经快要连续起来,没想到要么这天有事情,要么那天对于新书突然来了灵感,时间花下去就回不来了,哎我这……想不到不再犯懒病了,更新还是这么纠结,大家见谅则个,告退了~)
待得成公英离开远了,袁谭立刻迫不及待冲荀谌问道:“友若如何……可觉得此事有可为?”
郭图等人都不由得暗叫晦气,这成公英来得太不是时候了,眼看着这段时间袁谭对荀谌的耐性越来越少,虽然袁谭表面上并没有多少表露,但作为袁谭这一边资历最深的从臣,他对于袁谭可谓是知之甚深,情知袁谭只是迫于局势才会对荀谌一再容忍,但也是有限度地,若是雒阳局势再没有变化,袁谭肯定没有耐心再等下去,更不会听从荀谌所谓的“静观其变”的策略。
不过现在可就不一样了,成公英的到来不仅意味着他们有机会入主雒阳,还意味着他们这段时间的等待并没有白费,这无疑也会更加重荀谌在袁谭心中的分量,就连过去的一些嫌隙,虽然以袁谭的性子想要完全忘记不可能,却也会暂时搁置下,至少在一切事情明朗之前,都不会改变对于荀谌的看重了。
这对郭图等人而言自然不是一个好消息,他们虽然不是彻彻底底的无能之辈,但仅凭着自己的能力要想要在一方诸侯手下获得现在的位置,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如今他们都感觉到了自己的地位和利益都受到了荀谌的严峻挑战,这也是明明也同样认同荀谌的一些行为,却还要为了反对而反对的原因所在。
不过荀谌可不会去管他们什么想法,面对袁谭期待的眼神,他却仍是不慌不忙地一拱手道:“启禀主公,此事不是有可为……”袁谭脸色一变刚要开口,哪知道他接着便提高音量道:“而是大有可为!此便是早前谌一直与主公言说的时机,如今时机到来,咱们自然不能平白错过。”
袁谭不禁迟疑,“那方才军师还说……”
荀谌这回笑了,笑得还很开心:“不敢欺瞒主公,谌心中早有章程,之所以没有立刻应下那成公英,只为两点。”
“不知是那两点?”
眼见着这两人一问一答默契十足,郭图几人互相对视一眼,有心想要插话,却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主要还是担心贸然开口,万一惹恼了袁谭可就得不偿失了,在喜怒无常这一点上他比起他那个傲娇癌晚期的老子可是不遑多让。
果然接下来又轮到荀谌解答:“其一,臣下尚有一些话要与主公私议,不便与他知道;这其二嘛,若是这么快便应承下来,咱们未必能够得到多少好处,如今可是那韩文约有求于主公……”
荀谌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袁谭哪里还能不明白,心中愈发欣喜,看着荀谌倒是越来越顺眼,想起荀谌的前半句话,又问道:“那友若是想要与吾私议何事?”
荀谌的脸色转为郑重,缓缓道:“虽则不需谌提醒,主公心中应该也有定计,但既为臣下,谌便有必要说说,不管是对这成公英,还是那韩文约,主公但可拿捏着,让他们吃不准主公的真正心思,谌会审时度势,该当开口之时也会代为发言,当然若是谌的话未能得主公的心意,主公再开口也不迟。”
这既是有进一步的考虑,也是照顾到袁谭的面子,袁谭当然没有不允的道理,只是不知又想到什么,皱起眉头道:“正如友若所言,此行风险也颇大,且那韩文约到底先行一步,吾更担心咱们未必最终能称心如意,获得天子的支持。”
荀谌笑道:“这点主公倒不必担心,马超与李儒都有欺君之举,吕奉先而今不知在何处,只要那韩文约此番是诚心结盟,天子不过是主公掌中之物。”
这段日子以来,这番话可以算是荀谌说的最符合袁谭心意地了,他的脸上不自觉流露出喜色眼神也有些飘忽,似乎已经陷入了荀谌语言编制的美好梦境中。
荀谌本就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能力,只不过看他愿不愿意去做,就像是他这回这一番话,其中漏洞颇多,比如说韩遂的存在就基本被忽略了,但这恰恰就是袁谭爱听地。
荀谌显然也是有选择地,因为觉得这样做有利,他并不介意专拣好听的话说给袁谭听,如果不这么做谁知道袁谭这种牛脾气到时候会发个什么癫,就算不至于破坏也很可能影响他的一些计划,偏偏现在又是在他手下,荀谌只能想办法先给他顺顺毛。
这却让旁边的郭图等人更是恨得牙痒痒,一个有能力的荀谌就已经这么难缠了,现在连拍马屁和画饼都“学会”了,这是都不想要他们活了么?
……
袁谭为了安歇成公英,虽是临时起意,却也很容易就腾出了一个营帐来专门供他使用,而成公英也没有客气带着随从们很快便安顿下来。
值得一提的是,与袁尚不同,袁谭从很早开始便有参与行伍之事,混迹军中更是家常便饭,虽然身上也难免沾染了一些贵公子的习性,在军中生活一段时间却不是难事,而为了随时开拔或是撤退的方便,他们将军营驻扎在平原之中,四面几乎没有阻碍物,而作为退路在两三里开外的附近却有着两座城池可以作为选择,这两座城池当然也早就被袁谭暗中掌控下来了。
不过等到袁谭的人一离开这帐篷,成公英便立刻一边命人去望风,一边对着随从中一个明显武将模样的年轻汉子问道:“德非觉得咱们此来能成功否?”
那汉子讷讷道:“成公先生言笑了,末将以为先生出马,这根本不是问题。”
成公英呵呵笑道:“那你可曾有察觉,方才在场的除了那荀谌,和袁谭二人之外,其他人又是什么态度?”
“这个……末将怎么知道?”
成公英也不以为杵,韩莫不过韩遂的一个家将,连表字“德非”都是韩遂给取的,虽然地位挺高但出身不好,只是一个粗莽武夫,当然是不懂察言观色,哪怕他当时在场而且没有人注意,完全可以趁空好好观察一番在场众人。
好在成公英一早也没有把希望放在他身上,他这人有一个本事,视野非常广阔,哪怕表面上不让人看出来,实际上他却早就悄悄将当时其他人的某些表情收入眼底,心里面也早就摸清楚了,荀谌与袁谭的隔阂如果还能因为共同的利益趋向暂时抚平,至少对外的时候可以保持一致,那荀谌与郭图等人就绝无合作的可能,甚至若是他们之间没有一些龌蹉,成公英都绝不会相信。
这点荀谌难道没有察觉吗?成公英知道这当然不是,只是荀谌的性格也不能说是没有弱点,否则当初在袁绍手下又何以沉沦,很明显他不只是过于自负以至于疏忽,还是根本就轻视郭图等人。
不过成公英一向很相信一点,这世界上从来没有真正无用的人,关键却看怎么用,又是对谁而言了。
正好现在的郭图在袁谭那里或许没得重用,可对于他而言,这却很可能成为自己为韩遂谋划这一趟的关键。
“德非不知道也没有关系,吾只要你清楚一点,接下来咱们的重点,就在于这些人身上,临行之前主公交予你的那些物事都带上了没?”
韩莫拍了拍自己身上背着那个胀鼓鼓的包囊,瓮声道:“先生放心,除非莫死了,没人能动得了这些东西。”
成公英满意的点点头,考虑了一会儿又接着说:“德非在那些人面前现身过,就不便亲自出面,找三两个机灵些的过来,就说吾有事吩咐。”
“啥事?”
成公英神秘一笑,“自然是与这些物事有关的好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