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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徐荣乃是跟随董卓多年的西凉老臣,虽然直到下放到兖州才算是得到重用,但他对董卓一向是忠心耿耿,更别说以曹操目前的势力,和董卓比起来还有所不如,人往高处走,总不能让人家“屈尊”过来。
当然徐荣治下的兖州西部百姓生活蒸蒸日上,也带给了曹操不小的压力,反正现在徐州局势稳定扬州又不好动念,曹操也做好了向西部推进的准备,干脆也举家搬迁到了泰山郡来,坐镇战线前沿。
泰山郡郡治在位于其北部偏西的奉高县,不过为安全顾虑,曹操只是迁居在了东部更靠向徐州的牟县,也就是他现在这处宅子所在之处。
至于一众文武干臣,除了被分派到各郡担任太守、郡丞等要职的那些,也都自然跟随曹操来到此地,也方便议事。
不过真正能够进入到曹操这府中的却不多,倒不是不够资格,而是他们与曹操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那个程度,只有如郭嘉这般真正被倚为左右手的心腹,才能时常看到自由出入这牟县曹府,甚至有时还会在此借住,主臣二人抵足夜谈。
如今曹家也是家大业大,曹操一家三世同堂,除了几位夫人和三子三女,老父前太尉曹嵩及夫人(曹母)和兄弟曹德也都还在。
原本历史上,在初平四年曹嵩携一大家子准备投奔占据兖州的曹操,途径徐州被当时正与曹操交恶的徐州牧陶谦派兵所杀,当然《吴书》中有言是张闿受陶谦之命护送,但在路上因对陶谦不满兼之贪图曹家一行钱财而下狠手,不过不管如何,反正都是死了;但现在历史已经改变,陶谦早死,而且曹操也是早早地占据了徐州之地,高堂与兄弟就在身边,这惨剧恐怕是不会再发生了。
曹操三子中,次子曹丕方才四岁,幼子曹彰与二兄同母,更是尚在襁褓中,只有长子曹昂,虽是庶出生母刘氏也早逝,但被正室丁夫人视如己出,今年已有十四,亦是颇得亲人及属下赞赏,都赞他有温文气度、有鸿志却又能脚踏实地,允文允武都已展现不凡一面,只因限于年纪还显稚嫩,但加以培养将来定是曹操最好的继承人。
对于自己的长子曹昂,曹操也是很满意的,他不像是汉武帝,非得要让自己的继承人像着自己的性子,结果几乎是因此而逼死了刘据。
曹操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他从来不会按照自己的标准去特别要求曹昂,而实际上也没有办法要求什么,因为在此前的十数年时间里,他与曹昂之间除了血缘关系,好似就没有什么联系。
曹昂是他的妾室刘夫人所生,但刘夫人产子后因病故去,所以曹昂一直都是在他的原配丁夫人养育下成长,而且因为曹操一直以来都未有安定,所以这段时间丁夫人都是带着曹昂在谯县老家过活,父子几乎没有和他感情自然也是谈不上亲密。
不过终究血浓于水,在曹操安定在徐州,尤其是在他将触角伸向了沛国之后,他就到谯县去将丁夫人与曹昂都接了过来,而经过这么多日子的相处,曹昂与他已经脱离了原来形同陌生人的关系,越来越亲近。
曹操是一个很重视亲情的人,所以他能够包容自己亲人的一些错误,也能够理智对待亲人的一些问题,而对于曹昂,这个在丁夫人教导下很识大体,这些日子已经引得戏略、郭嘉、许褚、夏侯兄弟等他的一干亲信文武赞赏有加的长子,他已经不能再要求更多了,反倒是想要从各方面来进行弥补,譬如说他现在就在为曹昂张罗一门亲事。
曹昂今年已经十四岁了,在这个时候来说,他这个年纪放在曹家这样的大户人家里,别说是成亲了,就算是孩子也早该有了。
其实本来丁夫人在谯县的时候就想要帮他对上一门亲,而且差点儿就成了,那时候还是大汉中平六年,曹昂刚满十二,却被突然得知的曹操打断,并且驳斥了回去。
虽说对于儿子的婚姻要求上要比女儿松一些,不参杂上利益关系也可以,但这也不代表就可以随便,他曹操的长子也几乎是他将来铁定的继承人,怎么可以只在谯县那样的小地方随便找一个人家呢?那里走出来如今混得最好的就是他自己了,至于其他的,也都是他曹家、夏侯家的人,而实际上曹操心中理想的对象就是夏侯家的人。
曹昂对于曹操的安排没有异议,丁夫人却很不满,但考虑到曹操现在的境况也不容易,丁夫人并非是个不知理的女人,否则也教育不出曹昂这般少年俊才,也就最多只是在府中发发牢骚埋怨一下,这对于早就习惯的曹操来说根本就不是事儿。
而对于曹昂的婚事,曹操一众属下也是十分关心,便是一向不理这些烦琐之事的郭嘉,也难得与曹操讨论了起来,当然曹操本身就有了主意郭嘉也看得出来,便随即转移了话题,“雒阳董卓有了新动作,凉州马寿成向天下诸侯求援,议定二次诸侯联盟讨董,主公可有什么想法?”
这是前次十八路诸侯联合讨董之时,各路诸侯暗中的约定,虽说那时的联盟已散,诸侯中也是死的死、散的散,可大家的共识,无疑都是将董卓当成了最大的敌人,群雄都有了动作,只是具体还需要筹谋。
“这马寿成趁机吞并凉州诸侯,唯有金城韩遂与氐王窦茂侥幸逃过,如今又想要号召天下诸侯,真将自己当一回事儿了。”说到这里,曹操心中一动,望着郭嘉道:“那么奉孝的意思是……”
“那马凉州敢于发出此号召,便是相信天下群雄无人可以忽视董卓的威胁,便是主公亦是如此。以嘉之意,便要干脆顺水推舟,主公恰可抢先起来响应,占得先锋大义之名,最好就此而得盟主宝座。当今天下能与主公争此位者,不过二三人,主公对之没有明显优势,必须抢得先机。”
“若能得这讨董盟主之位,好处也无需嘉多言,主公应自省得,当务之急便是再写一篇讨董檄文,而后以雷霆之势传播天下,到时人尽皆知主公心思,这先锋之名便已占得,只需再如此如此一番……”说到这里,郭嘉突然咳嗽了声,曹操就担忧道:“奉孝的病体初愈,理应在家休养,怎么还跑来这里,若是有什么事,我曹操良心何安,又要何以与外面如狼似虎的诸侯相争?奉孝便是为我大业,也要千万珍重啊。”
郭嘉对曹操的看重很感激,他的脸色有些不健康的潮红,但都被他那不羁的笑容掩去。
曹操看着,心中直道可惜,若说他手下文臣不少,但能为其排忧解难的谋臣却不多,一个戏略、一个程昱、一个刘晔,还有一个也是他最为看重的一个,便是这郭嘉。
可惜不管是戏略还是郭嘉,身体都不太好,不过戏略是先天体质不行,经过调养倒还能过得去,这郭嘉却是平常生活中与酒色常伴,为人行事又是放浪不羁,本来好好的身体就这么垮掉了。
想着自己几次劝解他都没有听进去,但曹操还是忍不住说道:“奉孝要保重身体啊,吾还想与奉孝一起笑看天下风云起呢。”
郭嘉笑着摆摆手:“多谢主公挂心了,不过这多年来嘉便是如此性子,要改过来也不容易,徐徐图之吧。”
听他这么说,曹操就知道还是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但他也无可奈何,只能叹口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