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更新又晚了,貌似又要越来越胖的赶脚啊,只好求一些订阅安慰了,好歹都有更是吧?)
到现在为止,这匈奴将领显然还不知道己方的计划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让对方抓住,但曹性自然是不会回答他的这个疑惑,这时候只是对左右挥了挥手,黑暗中就见到一道道身影出现,火光映照下他们的面容刚毅、精神抖擞,却是明里此刻正该轮休的将士,身上全副武装,刀锋灼目像是刚经过了一番细致的磨砺,等待着饮血高歌。
其实如果不是无意中有所发现,曹性也不敢想这时候他们的下场会是如何。
不得不说这些匈奴人不止在袭击道路上是另辟蹊径,就连他们选择的时机也很好,虽说大城塞上包括这塔楼部分一日中的守卫都会换上好几批,但一般在夜里的时候,曹性却只会让一批守卫巡视守塞,这样是为了防止轮换交接的时候有一个时间和注意力上的漏洞,很容易被敌人抓住加以利用。
但有利必然也有弊,那就是人的精力总是有限,这些将士刚开始可能还很精神注意力也会很集中,那个时候敌人的动静休想逃过他们所有人的耳目,可到后来尤其是后半夜难免懈怠,哪怕他们白日已经被安排休息充分了,可人的生物钟就是如此,朝务晚息,到一定时间便会自然而然被困意席卷,也就正差不多是此时了。
匈奴人会选在这个时候才动手,肯定也暗中观察了一段日子,或许其中还有一些曹性所不清楚的尝试。
当然这些在曹性发现对方秘密的那一刻起,就都成了无用功。
在曹性、典韦身旁的诸将领本来看到敌军夜袭者在己方箭矢下吃亏就已经放下心,这时候再见到被曹性召唤出来的精力充沛的生力军,还是不免感到惊讶,因为曹性这分明是要赶尽杀绝的节奏啊。
当然对于这些胆敢夜袭的敌人尤其还是异族的匈奴人,他们可没有丝毫要同情的感觉,甚至恨不能够杀之而后快,只是到此为止曹性还没有同他们讲起这件事其中详细,有些人仍然是一头雾水。
“杀!”给将士们下达了必杀令之后,曹性似乎已经成竹在胸,再不去看那伙成了瓮中之鳖的匈奴人们,而是回转头看着手下诸将领,笑道:“诸位似乎有很多疑问,不过当此时,还是上阵杀敌、建功立业才是该为之事吧?”
他这话一出,诸将互视一眼,好似才反应过来一般,纷纷提起了手中早被曹性提示携带好的兵器,然后冲上去加入了对匈奴的战团中。
从那崖壁隧道出来的匈奴人满打满算居然有数百近千人,不过有一部分见势得快退了回去,但是大部分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即便那些找到遮蔽的,之后也逃不开与吕布军迎面撞上。
此时这些匈奴人已经人心惶惶,本身的战力发挥不出十之一二来,又哪里是如狼似虎的汉军的对手,更可怕的是率领他们的主将在刚才一轮箭雨中居然已经丧生,如今还是群龙无首,没有一面倒的屠杀还是因为死亡的威胁多少有刺激到一些他们的内心,让他们之中终于还是有一些奋起来反抗了,可惜也只是垂死挣扎、无用之功罢了。
“杀呀……”
“喝!”
“哇啊——”
喊杀声划破了本该寂寥的夜空,碾碎了黑暗中最后的一片平静,在平缓的斜坡上,汉人与匈奴人的军队短兵相接,昏暗的光线无法成为他们击杀敌人的阻碍,人头落地、横腰截断、鲜血四溅、遍地涕零,哭嚎声与兵器碰撞恍若要燃出火花一般的脆响混成一片,震动着双方的耳膜。
土黄色的崖壁悄悄被红色浸染,在燃烧火焰中呈现出极其诡异的色彩。
到底吕布军是有备而来,而且他们还算占据了人数上的优势,因为大城塞别看似乎只是这么小小一块地方,城楼上甚至都很难同时容下四五百人,可因其战略地位吕布将其防护列为重点,自然也派了不少兵力,除了城楼与旁边崖壁上塔楼常规的几百守军,还有千余人在塞内随时待命,这时候曹性居然全部将他们派上来,包括本来就有的那些人,这时候大城塞从两边崖壁缓坡面一直延伸到城楼上这一整条的距离上就形成了一个奇怪而壮观的场面,全部都被人的身影挤占着,而且往往都是有一个匈奴人就最少会有一个汉人士兵。
不过随着接连不断的尸体倒下,有许多或是被有意推下、或是在打斗中被扫荡开,总之一具具尸体成了高空坠物,而这时候不管是匈奴人还是汉人都完全管不着了,因为这个时候士气低迷的匈奴人也打上了火,人是越来越少,反抗却越来越强烈,甚至有些干脆就是不慎摔下去而死,这还不在少数。
现场的战况混乱成了一片,渐渐似乎有些脱离曹性最初设想,不过他只是在城楼上抿着唇沉默看着,没有再行干涉的心思。
他到现在还仍然记得吕布将自己叫去密谈所交代的事情,虽说好像每一次温侯让自己去做的事情都有点儿那啥,可他也是心甘情愿,只要温侯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就在这时,曹性瞳孔突然猛地一缩,然后目光死死盯住了塞外远处。
视线面前开始是一片黑暗,然后有点点火光燃起,将眼前照耀得有些模糊,最后却是越来越清晰,因为火光越来越多、越来越亮,而且刚开始似乎还是很远,却越来越近。
“杀……”
火光连成了一片火海,将大城塞外那一大片平原空地上照得亮如白昼。
就在气势汹涌的匈奴大军正前头,坐在塞外宝马上的匈奴新单于也是曾经的右贤王去卑,此时狼一般的眼睛在四周围明亮甚至有些刺眼的火光的映照下,透着幽幽的异彩。
他仰头望着这座看起来可望而不可及的要塞,刻板的脸上噙着冷笑,“于夫罗与呼厨泉那两个废物,先是在西河郡,如今又在这朔方本属于他们栾提家族的地盘上,被汉人俘虏要挟,他们不仅是丢了栾提家族的脸,也是丢了咱们匈奴草原人的脸。那汉人以为占据了大城县,以此为根基就能与我相抗,可到头来还不是先做起了缩头乌龟,隅于大城县里不敢出来正面一战。既然偷袭不行,那就正大光明攻城,器械不行就用人堆上去,这大城塞想阻我,就看你能阻到何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