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交锋简直是处处凶险,这个地方本来就算窄小,但偏偏不管是那个刺客还是王越都是精通刺杀之道的高手,对方本来就是一个刺客,而王越则是因为擅长的武器是剑,用剑者本身的特性就偏向于刺客,诡异、灵动多变而又令人防不胜防。
这刺客的武艺境界可谓不俗,甚至可能还要超过王越,王越能够凭仗地不过是胜对方一筹的速度以及剑法的飘忽诡异。
越交手下去,王越心中震撼不已,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他对于力量的掌握远超自己,以王越的目光又怎么能够看不出来,这家伙根本不是一个擅长使刀的家伙,偏偏他用刀就能与自己斗得个旗鼓相当,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路数。
更诡异的是,两人之间的交手看上去凶险异常、动静也颇大,偏偏仔细观察却能够发现他们之间好像来来去去也就只局限在方圆九尺范围内,这种对于自身的控制令人惊叹。
而就在这两人交锋的同时,剩下的那些黑衣人刺客与王越率领下的相国府护卫也已经厮斗在了一起。
相国府这些护卫都是军中精锐,而且人数更多,但他们征战沙场擅长的是大开大合的战争武功,现在这样人挤人又偏向于狭窄的环境中,自然是利于那些黑衣刺客的发挥,所以虽然相国府护卫这一方人数占据优势,场面上却没好看到哪里去,一时间竟像是陷入了僵持。
不过这些黑衣刺客人毕竟少数,而外面还有相国府的护卫源源不动支援过来,他们如果继续被挤在这里面注定要全军覆没,而且就在这个时候也已经有这个趋势了,只不过说起来他们也不算吃亏,因为几乎每一个黑衣刺客的倒下都注定了同时最少要有一个相国府的护卫倒下,要知道这些可都是西凉军中绝对的精英啊。
领头那个黑衣刺客看到这里心中也有些急了,心急之下手上也就更快更重了几分,让对面的王越不由惊讶地挑眉——原来他竟然还压着几分实力?这个发现可把剑客也激怒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也,简直是瞧不起人嘛,都什么情况了他还有所留手,简直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官迷剑客也有自己的骄傲,王越很愤怒,后果很可怕,他的速度竟然也跟着再一次提升,不得不说很多时候虽然实力虽然可能有瓶颈有暂停进步的时候,但若真有所契机所谓桎梏也不是不能打破。
王越的实力或许逊色对方,如今对方又不再保留,渐渐使出全部实力来,稳稳压过王越一头,但在速度上王越却一向很有自信,虽然他如今也算上了年纪,但所谓越老越妖放在武学宗师身上这并不只是一句玩笑,王越到了这一步被刺激到了无形中战斗力也在上一个台阶,虽然只是一个小台阶,但这进步也很可怕了。
对方也小小吃惊了一回,没想到自己还刺激的对手也进步了,而且王越表现得比他还要向一个刺客,手中的剑诡异的可怕,让人根本猜不到它会从什么方向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向自己刺来,如果换另外一个人哪怕他也有这刺客的实力恐怕早就无法抵挡了,不过他本身走的也是灵异飘忽的路线,所以总能够在最不可能的时候硬生生抵挡住王越的攻击。
而且在真正强大的实力面前,任何的取巧都是无用功,王越感到自己的压力越来越大,气势上也渐渐弱了下风,再看周围乱战成一团的一众黑衣刺客与相国府护卫已经要分出胜负,不过结果却说不上谁胜谁负,因为黑衣刺客全军覆没但相国府的护卫却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地上的尸体都是双方间或夹杂。
而就在这时门口处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让王越心中陡然一提,一分神间也没有注意到却让对手一个纵跃弹跳开就脱离了他的纠缠,而后整个人如鹰雀起飞一般弹向了门口处,这令王越大吃一惊,心底更显焦急,出声喊了一句“休逃”脚底也如生风一般生生弹跳起来,以比对方还要更快几分的速度追了上去。
剑客心底那个气恼啊,这可是自己要保护的对象,也是对方要刺杀的对象,大汉相国董卓啊,要真地被这家伙误打误撞干掉了,那刚才那一切不就白费了,自己还不知道要面临什么样的处罚呢。
想到这心里也不禁有些埋怨董卓,你说这被保护的人就要有这觉悟,好好呆着不好偏偏这时候跑出来,还嫌自己这里不够乱是吗?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与此同时在洛阳奋威将军吕布府里后院柴房里……
下人们早就点燃了烛灯,照亮了里面的情景,这柴房不算破旧,但周围堆的都是些柴火或是废物,这地方哪怕是身为府主人的吕布也是第一次来,只不过为的不是柴火而是人。
看着熟睡中带着恬静笑容的李肃,吕布也不觉有些好笑,看来梦中真是一个人最美好的时候啊,很容易就会流露出一辈子在寻常生活中都不可能流露出来的天真,即便是李肃这样让他感到生厌的家伙,睡梦中的样子倒也还行,毕竟李肃的长相其实也不错,面貌英挺,而且也是经过战场锻炼的,有着一种普通人没有的刚毅之气。
不过吕布可不会对他留情,冲着身旁的人打了个眼色示意,立刻就是一盆凉水浇灌上去,直接冲了李肃一个透心凉,让他生生从不知道什么样的美梦中一下子清醒过,“呜啊”一声呻吟,嘴巴一张鼻子也下意识的吸气结果险些没被那水都灌进里面去,呜咽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朦胧的双眼,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擦脸,却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束缚在身后不能抽出来,也是这时他眼前的场景才逐渐清晰,看到包括吕布在内的几个大汉一起站在面前等下幽幽地目光看着他,他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奉先,这是怎么回事?”花了好一会儿彻底清醒过来也有些明白自己现在处境,李肃才开口问道。
吕布就等着他问问题呢,他轻笑了一声,貌似温和的说道:“本来今晚还想要与严正好好畅饮一番呢,没成想严正的酒量却是如此不济,最后竟然醉倒了,布也是无奈,府上客房都住满了,只能委屈严正来这柴房委屈一晚了……”
李肃这下子脑袋渐渐清醒,听到吕布这么一说有些回过味来了,他当然不会相信吕布所说,自己的酒量自己最清楚,吕布府上的酒那是经过自己亲口品尝地,要说烈却也烈,喝起来很有几番刺激,但李肃很确信自己的酒量不会那么差,这样的酒最少也要喝上个十几碗才会稍有醉意,可他很清楚记得在自己意识模糊之前自己好像不过才喝了两三碗酒而已,如果猜得不错,那就必然是酒中有问题;更何况自己喝醉了你就将我丢到这里来,哪怕你看我不顺眼也不必这样吧?
这么一想着,此时的李肃也是下意识就说了出来:“酒有问题,里面放了……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