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工的话说得很直接,很现实。
郑衍没有说话了,只不过他显得更加阴沉了,他的脸色在阴沉中,似乎有一种要爆起的节奏。
郑衍的的两手微微握了起来,有着强烈的声势,自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在他的身边,有着细小的火花在不断闪烁,这些火花,似乎有演化为火焰的趋势。
顿时剑拔弩张了起来,所有郑家的修士,都是将武器拿在手中,一副准备战斗的样子。
风似乎更大了,战斗随时都会卷起。
而在这时,无论是凌战,还是董邵的身上,也是散发出了强大的气息,在凌战的身上,有着一股股风暴向着周围席卷,而在董邵的身上,则是有着一阵狂暴的水雾弥漫。
凌战和董邵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都是向着郑衍的身上而去。
或许是由于一对二,郑衍有点心虚,所以他身上的气势在刚刚升腾起来的时候,便弱了下去,就连他身边的火花,也消失不见。
而凌战和凌家的众多修士,则是松了一口气。
当然,凌云也是松了口气,若是战斗打起来的话,到时定然混乱,那么就演变成最差的结果了,幸好结果不是那么糟糕。
“郑衍,现在是比试,若你们家族不懂规矩,那么就不要怪我和凌家联合起来了。”董邵对郑衍微微眯着眼睛。
“是啊,劝你还是遵守规矩的好。”凌战也是一笑。
“哼”
郑衍只是冷哼了一声之后,便将目光从新看向了擂台之上。
擂台之上,凌云还是和郑山在对峙着,只不过凌云的脸上带着笑意,而郑山在左手捂着老二的时候,脸上有着痛苦。
凌云左手在下巴随意的抚摸了一下之后,道:“现在,你的命门已被我破,按道理应该运功疗伤才对,可惜啊,可惜,你的这命门应该弄在其它地方才好,偏偏弄在老二之上,哎。”
凌云最后,只得无力感叹。
郑山看着凌云无力感叹的样子,再听着那让他极度难受的话语,他的额头上,脖子上,手上开始有着一根根筋脉鼓起,然后他便一步跃起,还是一手一边捂着老二,一边持着大剑,准备向着凌云劈砍而来。
可是他的身形在一跃到空中,便鼻子,眼睛,耳朵之中流血,然后他的身形还没有到凌云身边,便蓦然的倒下。
轰!
他的身体重重的落在地上,整个人呈现一个大字的躺着,看起来十分狼狈。
就算是如此,他仍旧是一手捂着老二,一手持着大剑,就算是眼中,口中,耳朵中流出鲜血,也影响不了他身上发出的不屈。
凌云看着狼狈躺在地上的郑山,他摇了摇头,道:“可惜啊,可惜,都说你命门已经被我破了,被破了命门之后不能动气,更不能胡乱攻击,现在可是好了,哎。”
在凌云感叹的时候,郑山的口中,再次吐出了一口鲜血,然后他整个人便脖子一歪,晕了过去。
看见郑山晕厥,郑衍用右手无力的拍了一下额头,然后道:“赶快的,去把他抬下来。”
话语刚完,郑家便有四个弟子准备一副白色的担架,快速上了擂台,将郑山抬了下来,送到后方去医疗。
此时郑家显现出来的气氛,就是压抑,虽然压抑,但他们还是没有说些什么,只不过他们的眼睛注视到了擂台之上,在沉重中,他们也是很期待接下来的比试。
虽然郑家失去了最后灵石矿脉的拥有资格,但他们还是对接下来哪家能够获得这灵石矿脉而感兴趣。
擂台上,吴工感叹一声,然后将目光看向董家,然后道:“接下来,你们董家的人,便出场吧。”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便移到了董家最前方的那七名弟子之中。
在凌云眼中,这董家还有七名弟子没有上场,这对他可是大大的不利,但那又如何,无论是什么人上来,他都会全力一搏。
董家的这七名弟子,看向凌云的目光中,都是带着闪烁,他们对凌云,有着一种深深的忌惮。
董邵对七名弟子中的其中一名道:“董翰,现在你上吧。”
这是一名看起来瘦小,但却机灵的弟子,在这个弟子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袍,这袍子,配上他的样子,倒是将他显得更精神。
虽机灵,但他的面容,却长得平凡,不高不矮的鼻梁,不明不昏的眼睛,与他的机灵映衬,简直就是矛盾的一个人。
在这个弟子的背上,背着一把银色长剑,剑长四尺。
这弟子听闻董邵的话语之后,居然噗通一声,在地面跪了下来,然后哭爹喊娘的看向家主,道:“家主啊,我上有一百岁的老娘,下有一岁吃奶的妹妹,你就看在他们的面子上,不要让我出场吧,这凌云很变态,我若是上去了,定然是死的下场。”
一边说着,这董翰还一边将跪着的双腿挪到了董邵的身边,然后他紧紧的抱住了董邵那肥胖的大腿。
在他抱住这大腿的时候,他还一边哭着,一边左手抹了一把鼻子边的鼻涕,然后将这鼻涕悲伤的擦在董邵的肥大腿上,继续哭喊着道:“家主啊,我只是想活着啊,若上去和这神出鬼没,身法奇特的凌云比试的话,那肯定是十死无生啊。”
这时,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就算是凌云,也不住长大了嘴巴,由于震惊,他手中握着的长枪,都有要松动滑落下去的迹象,幸亏他还是将长枪死死的拽住了。
寂静,在寂静中没有声响,现在唯一的声响,便是集中在这哭爹喊娘的董翰身上。
“家主啊,可怜可怜我啊,我那上一百岁的老娘,还有那还不到一岁的妹妹,正等着我……”
一边抱着董邵大腿时,董翰一边说着中,他又抹了一把鼻涕,准备继续向着董邵的裤腿抹去。
“去死。”
董邵直接一大脚,便狠狠的踢在了这董翰的下巴上,然后便将董翰的脑袋踢了下来,有着潮红的鲜血,自他段落为两截的尸体之上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