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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5章 匈奴凶猛

    为了平定刘渊的叛乱,司马炎也是煞费苦心,频繁地调兵遣将,调动了一切能调动的兵马,前往并州。

    别看晋国号称拥兵五十万,但真正到了用兵之时,司马炎才感觉到捉襟见肘,兵马不够用。

    好在西线和刘胤达成了暂时的停战协定,让司马炎稍稍地松了一口气,可以腾出主力兵团来应付并州的局面。

    对于这样的一个结果,司马炎甚至是欣慰,不过他也十分的疑惑,刘胤如此做,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现在晋国内部连番地发生叛乱,对于蜀国而言,无异于是天赐良机,但刘胤偏偏在这个时候没有选择主动地进攻,而是率先提出了休战,从利益的角度上来讲,刘胤这么做很是让人费解。

    但这究竟是不是刘胤的一个阴谋呢?晋国的朝臣对此进行过激烈的讨论,很多的大臣都认为刘胤是居心叵测,或许在休战的背后,有着其不可告人的目的,但这个目的到底是什么,大臣们又分析不出来。

    从表面上看来,刘胤的此次停战要求与关中的形势有着莫大的关系,并州匈奴人叛乱之后,这股叛乱之潮也波及到了北地羌胡,刘胤主动地提出休战似乎与此有关。

    但事实真的是如此吗?就连司马炎也不敢苟同,北地胡的叛乱虽然会对关中形成一定的影响,但绝不是致命的,刘胤为了对付北地胡而主动地放弃东进的最佳良机,在司马炎看来有点是舍本逐末了。

    不过费解归费解,司马炎还是同意了刘胤的休战协定,这将为司马炎安内提供了时机。但司马炎并没有因为休战协定的签属就掉以轻心,在修葺一新的函谷关还是布置了重兵驻防,委任严舒为函谷关守将,严防死守,以保洛阳的安全。

    函谷关自秦末之后就逐渐地废弃了,整个关洛通道,防御重心转到了潼关这一带,但潼关失守之后,晋国都城洛阳的安全受到了严重的威胁,重新函谷关和夺回潼关成为了晋军首要的两个目标,尤其是潼关之战失利之后,函谷关的修缮便成为重中之重,晋国在重修函谷关上也是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函谷关修葺一新,不但恢复到了秦时的旧貌,而且在防御能力上,比之先前还要坚固几分。为了防范蜀军极为厉害的火药攻势,函谷关的关墙,全部采用巨石砌筑,每一块石头都重达千斤以上,如此坚固的关墙,蜀军就算是使用火药来炸的话,也未必能炸得开。

    重修后的函谷关,也为洛阳提供了新的屏障,这让司马炎和晋国诸臣都安心了不少。

    函谷关和潼关处于函谷的东西两端,遥遥对峙,虽然晋蜀两国都遵从了休战协定,将主力兵团撤出了第一线,但在函谷关和潼关之间,依然是戒备森严,严阵以待,时刻都没有松懈过。

    撤离函谷关之后,羊祜被司马炎任命为都督河北诸军事,节制并冀幽三州兵马,出兵河内,剑指并州。

    羊祜的进军颇为地急促,从函谷关撤军之后,他甚至都没有回洛阳,直接从小平津渡过了黄河,进军河内郡。并州的形势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司马炎委派给了羊祜最大的权限,就是指望着羊祜可以迅速地平定叛乱,稳定晋国的大后方。

    现在司马炎所能倚重的大将并没有多少了,宗室之中,最有能力最有威望的当属司马孚,但司马孚年事已高,就连走路都得有人搀扶,上不得马,开不了弓,让他再去担任三军统帅,司马炎可真放心不下。

    虽然除了司马孚之外,宗室之中还有不少的能战之将,但司马炎清楚,他的这些叔父、兄弟,如果说拉出来摆摆排场秀秀武力,倒还不差,但象平定匈奴叛乱这样的恶仗硬仗,可不是他司马家的人可以玩得转的,荆州的司马亮便是前车之鉴,如果当初司马炎不是派司马亮都督荆州而是派羊祜杜预前去的,钟会之乱或许就不会发生了,即使发生,也不会象现在输得如此一塌胡涂。

    而现在司马炎所能信任的,也只有羊祜杜预等廖廖数人了,杜预现在坐镇南阳,防备钟会,而河北都督一职,也只能由羊祜来出任了。

    但现在并州的形势早已是一日千里,刘渊统一匈奴五部之后,声势大涨,尤其是在他阵斩胡奋之后,匈奴人跟打了鸡血一般,疯狂地攻城掠地,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匈奴人的势力扩张了并州所属的太原郡、新兴郡、雁门郡、乐平郡、上党郡五个郡之内,而西河郡做为匈奴人的老巢,早已彻底地沦陷了。

    并州的大部分郡县,如州治晋阳也被匈奴人所攻破了,勉强支撑着没有失守的郡城也只有雁门郡的郡治广武、上党郡的郡治壶关等为数不多的几座城池了,除此之外,整个并州几乎都沦为了匈奴人的地盘了。

    刘渊似乎并没有满足于目前的战绩,他把手伸向了与并州相临的冀州,攻克上艾之后,刘渊亲自率领大军攻出了太行山,进入了冀州。

    冀州一马平川,更成为了匈奴人自由驰骋的舞台,进入冀州之后,匈奴纵横驰骋,横行无忌,他们并不以攻陷城池为目的,因为匈奴人深知攻城作战一直不是他们的强项,而是在冀州平原地带上大肆劫掠,烧杀掳掠,干着匈奴一贯善长的老本行。

    一时之间,冀州所属的十一个郡国没有一个不受到滋扰的,匈奴的人进攻就如同是水银泄地一般,无孔不入,冀州大地惨遭蹂躏,被压抑了几十年后,匈奴人的野性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他们疯狂地无所欲为地干着祖辈们在西北边境上曾经干过的勾当,而让他们更为自豪的,是他们现在身处的却是汉人的中原之地,这样的富庶之地,让他们的野心无限膨胀起来,为了得到这一切,他们变得疯狂而贪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