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稍后更正,大约两点………………………………………………………………………………………………………………。。。。。。。。。。。。。。。。。。。。。。。。。这次季汉伐吴,七路大军齐出,吴国边境是狼烟四起,急报频传,身在巴丘准备防范刘胤的周处都不知道该去救哪一路了,就在他踌躇未决之时,很快就传来了西线西陵、江陵失守、东线淮阴、弋阳、寿春沦陷的消息,周处顿觉得头如萝筐一般大了。
周处明白,这是季汉蓄谋已久的进攻,旨在灭亡吴国,这次季汉所投入的兵力和攻击的范围,都是空前的,而且汉军几乎是掐着吴国防线的死穴,往死里打,攻击的目标都是急所,根本就不给吴国任何的喘息之机。
以前汉军的进攻,总是集中于某地,吴军还能从其他点上调动兵来救援,但这次汉军七路齐出,吴国所有的防御点都自顾不瑕,根本就抽不出兵马来援助别处,整个吴国的防御体系,处于近乎瘫痪的边缘。
西陵是整个长江防线的龙头,陆抗在世之时,就曾指出西陵防御的重要性,认为西陵的得失将会决定吴国的存亡,周处出任大都督之后,对西陵的防御也是极为地重视。岑安叛乱之后,周处立刻率军火速前往西陵,扑灭了岑安的叛乱,阻挡了汉军的进攻,算是挽救了吴国一把。
但好运气也不可能总眷顾于他,西陵之战结束之后,吴国人对周处的功勋是赞不绝口,称周处是旷世之名将,社稷中兴之臣,才比孙吴,功胜张萧,都认为经此一战之后,吴国的江山社稷必是稳如泰山。
可周处却不这么认为,他居安思危,亲自主持西陵防线的建造,力争将西陵打造成固若金汤坚如磐石的要塞之城。
周处认为,就算西陵防线战事吃紧,坚守几个月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毕竟西陵地势险要,再加上他亲自布署的铁索、铁锥、投石车三道防线,汉军即使来进攻,也会大费周章。
但结果却是远远地出乎了周处的意料,汉军自永安出兵之后,只用了短短数日的时间,就攻克了西陵,周处在巴丘初闻西陵告急,尚未及派兵救援,就又得到了西陵失守,陆景阵亡的消息,周处望江而叹:“大势去矣!”
周处很清楚处,西陵失守之后,吴国基本上已经是玩完了,汉军顺流而下,吴国已经是无险可御了,之前吴国之所以在南北对峙之中保持着优势,那就是因为吴国拥有北方所无法匹敌的水军力量,北方的曹魏或者司马晋,想要灭吴,必须要突破长江防线,而没有强大的水军,突破长江防线将会变成一句空话。
所以几十年来,虽然魏晋大军几次犯境,却始终无法越过长江半步,东吴的这半壁江山,始终是坚如磐石,这也让吴国人对水军,对长江产生了一种严重的依赖,认为北方势力永远也不可能拥有与吴国匹敌的水军,永远也不可能踏过长江来。
但现在,汉军水军拉枯摧朽似的进攻,让周处明白,东吴水军的优势已经是荡然无存了,曾经让吴人引以为傲慢天下无敌的水军,已经变得不堪一击了,装备了火器的季汉水军才是真正的无敌于天下。
没有了水军的优势,吴国还剩下什么?还有什么力量来和季汉相抗衡?
周处的嘴角,浮现起一丝苦涩的笑意,现在的吴国,除了垂死挣扎之外,已经看不到任何的出路了,季汉一统天下的大势,已经是势不可挡了。
“启禀大都督,蜀将王颀率一路人马攻克江夏,现已抵至武昌北面的长江岸边,刘胤已离开了罗县,向东北方向而进,目标尚不明确,但攻击武昌的可能性极大。”护军孙震急步赶来,向周处禀报最新情况。
这次周处赶来巴丘,就是为了对抗已经攻到罗县的刘胤,但周处来到巴丘之后,刘胤却一直在罗县按兵不动,由于刘胤的军队可全是骑兵,周处的军队大半是水军,周处根本就不敢尝试对汉军发起反击,野战之中吴军没有任何的胜算,只能是被动防守。
可刘胤在罗县却始终没有动作,周处也不敢掉以轻心,只是排兵重兵守御的阵势,固守巴丘,如果一旦有所松懈的话,被刘胤偷袭巴丘得手,那局面就会更加地雪上加霜。
所以尽管江北一带打得是如火如荼,但巴丘一线上却是平静如水,当然,周处明白,这在平静如水的背后,则是暗流如涌,随时可能爆发最为惨烈的大战。
周处一直以为这场大战将会以巴丘为中心展开,但没想到的是汉军竟然主动地放弃进攻巴丘,而转攻武昌。
武昌虽然不在荆州的中心位置,但它却是东吴的陪都,重要性犹在巴丘之上,而且武昌在巴丘之东,一武昌失守,汉军便可以趁势东进,直取建业,如此一来,巴丘便失去了它存在的价值。
初听闻汉军王颀部攻克江夏,进逼武昌,周处倒也没有太过担心,毕竟就算王颀杀到了长江边上,没有水军和渡船,他们是丝毫也威胁不到武昌的安全的。但在罗县的刘胤不同,他本来就身处江南,从陆路北上,就可以攻击到武昌,万其刘胤的这一支汉军拥有着犀利的攻城火器和无敌的野战骑兵,驻守武昌的军队很难抵挡得住。
如此周处便有些坐不住了,武昌绝不能丢,他必须要率军回援武昌才行。
“现在蜀汉水军已经到达了何处?”周处问道。
孙震道:“据报已经到达了公安。”
周处不禁有些黯然了,西陵江陵接连失守,陆景陆晏先后阵亡,让陆抗都觉得有些愧对陆抗了,现在季汉水军已经杀到了公安,顺流而下的话,不日即可抵达巴丘。
周处不再犹豫,下令整点巴丘的水陆人马,弃城登船,扬帆而行,离开了巴丘洞庭,浩浩荡荡地顺流而下,直奔武昌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