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稍后更正,大约两点……………………………………………………………………………………………………………………………………………………………………在他们看来,孙皓倒行逆施,暴虐无仁,会有这样的下场,一点也不奇怪。
但对于刘胤而言,内心中掀起的惊涛骇浪,却是无以言表的,按理说,没有他参与的历史,进程应该不会有太多的改变,历史上的孙皓确实是残暴无度,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暴君,但一直到东吴亡国,他却安然稳坐在皇位之上,按时间推算,孙皓还应该有两年多的皇帝命。
但孙皓最终还是没有能够做成亡国之君,他倒在血雨腥风的宫廷政变之中,虽然手刃孙皓的周处,但仅仅凭周处一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杀得了孙皓的,所以此次的东吴弑君事件,背后定然有一个庞大的政治阴谋。
看来历史的轨迹早已不是当初刘胤穿越而来的轨迹了,那些因他而改变的历史,那些他未曾触及却也在悄然发生改变的历史,早已将原本的历史变得面目全非,一只蝴蝶扇动翅膀带来的风暴尚可以席卷全球,这十多年来刘胤的努力,又何尝换不来一个全新的世界。
刘胤已经不再纠结于吴国的政变与他有多大的关联了,现在关键的问题就是吴国政局的变化,对季汉一统天下,将会产生多大的影响。
如果孙皓正常在位的话,以他的昏庸残暴,必然将吴国拖曳到亡国的深渊之中,吴国上下人心离散,分崩离析,亡国也已经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了。
但此刻吴国发生政变,却让刘胤产生了一丝的不安,吴国重换了一位君主,他就是再渣也不可能有孙皓那么的渣吧,如果新继位的君主孙是一位年轻有为雄才大略的明主,吴国只要上下一心励精图治,凭借着长江天险,刘胤统一天下的宏图大业必然会增加无数不确定的因素,能否完成一统,也会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退一步讲,新登基的孙就算不是什么才识明断的令主,只能算中庸之资,但现在东吴主政的,可是周处和陆机陆云兄弟。
历史上的周处也算是一个鼎鼎有名的人物,周处除三害的故事一直为后人津津乐道,为人性格直爽,耿直任侠,刚正不阿,由吴入晋,虽然多受排挤,却也是非常抢眼的人物,在西北讨伐羌氐的叛乱之中,明知遭人陷害陷入死地,但依然是临危不惧,血战到死,以身殉国,其刚烈如斯。
象这样悍不畏死的勇士,才是真正最为难缠的对手,再加上陆机陆云这两位一代名士,他们构成的东吴新王朝,无疑得让刘胤来重新审视。
历史上的陆机陆云,更多的是体现在文采方面,二陆少有奇才,文章冠世,太康十年,陆机陆云来到京城洛阳,访得太常张华,得到张华赏识,并介绍给刘道真,日后二陆名气大振,时有“二陆入洛,三张减价”之说(“三张”指张载、张协和张亢)。
但彼时天下一统,做为亡国之臣的陆机陆云很难在西晋的官场上觅得一席之地,他们无奈之下,也只能将自己的政治才华倾注到诗赋文章之中,如果说给他们机会的话,未必不会成为治世之能臣。
现在吴国朝廷随着暴君孙皓的垮台,依附于孙皓的那些残渣余孽也灰飞烟灭了,吴国政坛现在出现了少有的清明之象,如果假以时日,吴国未尝不会重新崛起,重塑当年孙策孙权的辉煌。
这个时候,刘胤已经是返回成都为母丁忧守孝了,益州刺史王在接到吴国西陵都督岑安的投降请求之后,来不及向朝廷请示,便直接派人到成都来征询雍王刘胤的意见。
西陵做为战略上的咽喉要地,对汉吴两国来说都是无比重要的,此次岑安肯献城投降,对于季汉而言,确实是一个巨大的机遇,如果这个时候禀报洛阳朝廷再行动的话,往返数千里,势必将会耽误最佳的时机。
刘胤现在丁忧守制,按规定是谢客居家,不理政务的,但事关重大,刘胤也不是那种不知变通的人,他下令王做好接应岑安的准备,另一面六百里加急飞报朝廷,让朝廷来定夺此事。
刘谌在接到急报之后,立刻是召集诸臣上朝议事。
季汉布局南线已经有三四个年头了,自从刘胤率主力征北而还,平吴之事已经提上了议事日程,只不过由于刘胤丧母回乡丁忧,伐吴之事也就暂时搁置下来。
此次西陵的突发状况,让刘谌意识到这将会一个伐吴的突破口,如果季汉拿下西陵,那势必将打开吴国的门户。
但季汉的所有征伐,多年以来就一直是依靠刘胤,现在刘胤不在朝中,让刘谌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纵然机遇摆在眼前,也不知该如何把握。
“陛下,西陵之战关乎到伐吴大局,臣以为此事非雍王莫属,陛下可夺情起复,召雍王回京,主持伐吴大事。”中书令张遵提议道。
辅国大将军胡济道:“雍王丁忧守孝,如果此时带兵出征,有悖人伦,臣不才,愿率兵南下,以定西陵。”胡济虽然顶了董厥的缺,出任辅国大将军,但多年来一直未掌兵权,等于是闲赋在朝,有如此机会,他自然是不愿放过。
张遵斜瞅了他一眼,道:“伐吴乃是国家大计,胡大将军久疏战阵,恐怕是难以胜任此职吧?”
胡济听了张遵的质疑之声,脸色顿时一变,重重地冷哼一声,道:“怎么,张仆射认为除了雍王之外,我们大汉就再无能征惯战之将了吗?”胡济转头朝刘谌拜道:“陛下,臣愿立军令状,不破逆吴誓不回还!”
刘谌倒是没有表态,向诸臣道:“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其他朝臣则是众说纷纭,有人支持胡济出征,也有人支持雍王起复的,莫衷一是,争论了半天,也没有一个统一的意见。刘谌不禁是大皱眉头,挥了挥衣袖,示意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