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服下坠的重力就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更别说是在完全失重的条件下做出战斗的动作了。倒不能说是一点儿影响也没有,只是那般副作用的影响,却是被寒拓和奥尔曼强硬的意志力给生生地抵消完毕。
转念之间,漆黑的剑柄就募得出现在了掌心之中。那并不是由魔力催动的宝具,真正地做到了完全靠着意念运用的状态。若是将一般意义上的宝具比作是轰隆轰隆运作的机器的话,魔力作为“燃料”而言可是不可或缺的。
虽然并没有实际的科学证明,不过普遍学者都会认为,所谓的宝具并不是一些冷冰冰的武器,而确实拥有着属于它自己的“灵魂”。经由锻造师的手艺制作出来的宝具,比起无机物来说更像是一种生物一样,也有着自己的思想,自己的喜好。
既然是活生生的东西,那么就也会拥有它自己的喜好才对的。所以即便是再有钱的家伙,若是自身的实力根本不过关的话,高级别的宝具就算落到了他的手中也无法使用的吧。宝具也会选择有实力的人作为自己的使用者……高等级的宝具也正匹配着拥有实力的人。
仿佛是被硬生生地配对一般……需要各位有实力的人尽自己所能地发挥出自己最大的能耐战斗了。若是以绝对的“利用”角度来看,这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冥冥之中,仿佛有着谁刻意地安排了这么一系列的原因,想要让所有的战士们发挥出自己最有力的实力的。如同“粒粒皆辛苦”的盘中餐一般的准则……每一位生灵都有着它们所自有的作用的,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冥冥之中神明赋予了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的“位置”……必须要为战斗而流尽最后一滴血。
而【贯黑日】这柄剑,确实不是属于盖迪亚大陆的东西,却拥有着这里表面的形式。那从一开始就不是被谁所赋予给自己的东西……而是一开始就是属于自己的东西。
某一刻,握着漆黑剑柄的寒拓陡然睁开了自己的双眼,仿佛月夜从天空之上降临的吸血鬼,带着一股诡异至极的妖艳。如同某些耐人寻味的艺术作品,充满着说不清楚的美感。出现在看似孱弱,实则是连魔王这等的存在都有着心思硬肛的少年人身上,确实有一种差距太大的反差感觉。
但是他有着很强的力道的。完全不复于仅仅是一天之前的程度,到底有着多么强悍的力道,恐怕也只有寒拓自身心知肚明吧。
怪物魔王狠狠地朝着寒拓挥了一拳。只是消除了魔力作用的话……并不是说明他们之间的战斗就会因此低上一个档次的。在全身心作用之下的全力爆发力量,即便没有魔力的因素作为彼此的点缀……他们攻击的威力也不会因此下降于一星半点的。
歇斯底里的,从灵魂深处爆发的力量,即便他们并不是魔王亦或是勇者的身份,任何一个生命体失却了所有的代价而被逼迫着不得不爆发出来的力量,无论其为何终究是恐怖的。而此时奥尔曼所爆发出来的力量正是这种感觉。
若是论起真正的力量程度的话……是比起以往寒拓所经历过的大大小小的战斗都比之而不及的程度。恐怕是规格最高的一次吧……然而不可思议的,寒拓根本没有如此的感觉。
在他的记忆之中,最为艰辛的战斗还得算得上是最初和魔王雷得尔进行的那次战斗了。第一次对上魔王这等能力的对手,仅仅来到盖迪亚世界的寒拓根本没有几个月的时间,就被历史的车轮给强硬地将自己推到这位敌手的面前了。
那真的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啊……事到如今每每想起来,寒拓依旧会感觉到一种由内心升起的战栗感觉。无数次想着就算以现在的状态回到曾经,自己又能够轻松地应付下来么?答案是不确定的。
如同一位普通的学生,在进行体测的千米考试的途中,沉重的呼吸和疲惫的身体确实给他一种难以想象的回忆。虽然是确实经历过的事情,却不会让人有自信能够再次经历一次的自信。经验什么的东西需要放在一边,仅仅是生理和心理上有所抗拒罢了。
那个时候自己的实力还远远不到水准的……所以为了可以战胜那位魔王的存在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的。那大概是寒拓有生以来最为拼命的时代,现在想起来便感觉有种老人一般缅怀的感觉。如同感叹于年轻时候为了自己的各种事业耗费心血的时候,总感觉之后再怎么压榨也弄不出来了。
所以即便以战力来说,雷得尔身为“旧时代的魔王”,实力等各个方面的因素都是比不上新时代的魔王的,但确实有着属于他的那个时代所具有的风范,在一个时代之间,对于所有生存在这个世代的物事都有着卓绝的威慑感。这份威慑感也同样深深地进入了寒拓的心底的,即便自己确实克服了他的那份坎坷,却还是留有了深刻的印象。
以作为类比的程度……此刻奥尔曼的攻击则感觉分外地无感了。每一拳,每一脚,每一次攻击,所蕴含的力道终究不是那个时候能够比拟得了的。然而对于寒拓来说……根本缺少那一份的紧张感觉了。因为极快的动作造成的风卷中心刺在自己的脸颊面上,如同一根粗大的针一般扎在脸上有着疼痛的实感。
心情微微地瘙痒着,正说明那不过是心理作用而已。因为寒拓知道奥尔曼的拳头集中在自己的脸上为目的地,所有大多数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脸颊的地方了。实际上却只是一个幻觉而已,做好了防御的准备,所以没有恰好摆出姿势的同时,心理也会以这种方式微微催促着自己做出动作的心理。
寒拓欠缺紧张感,即便魔王等级的敌人以全力朝着自己袭击而来,寒拓依旧冷静如初。
其实真正安心的刹那,正是带着这个危险的“定时炸弹”顺利地从女孩儿身边给挪开了。既然自己所保护之人确实摆脱了危险,微微存在于寒拓心中的紧张感早就已经消散了百分之九十五,剩下的根本就没有了所谓。
奥尔曼此时的状态实在是赤手空拳,然而以纯粹的肉体而言,皮肤的硬度堪比钢铁,拳头的硬度轰击过来如同钢铁秤锤的猛烈撞击,魔王等级的魔族,即便没有任何的武器作为修饰,实际上全身都是极为致命的武器了。
这等存在,他的每一根头发每一颗牙齿都是极其危险的。全身上下都是能够取人性命的凶器程度,稍微一不留神……就得落上一个身毁的下场。
即便是经过霸气加成的寒拓的肉体,也不敢用自己鲜活的肉体去硬生生地抗衡或者誓言魔王的攻击力的啊。虽然能否硬抗下去并不是那么的确信,寒拓终究无法做出这等的实验的。
他将【贯黑日】轻轻地移到自己的身前,微微地侧开了剑身的幅度。于是如同巨锤轰击的奥尔曼的拳头撞击在上面,便顺着一定的角度给弹开来了。
【贯黑日】的剑身,是比起它的漆黑形态所不相符合的光滑剑身。看上去确实是一种浑浊至极的感觉……不过实际摸起来的话并不像是视觉效果那般的粗糙的。从一开始摸上去的时候,关乎于【贯黑日】的各种使用办法早就已经落在了他的心坎之上,如同当时进入奥尔曼的“游戏”世界之中,关乎于游戏的所有规则都像是洪水崩溃堤坝一般的程度,向着自己的脑海之中汹涌而来了。
所以他感觉似乎像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关于【贯黑日】的种种……明明自己是方才才得到的这件武器,却仿佛确实是握有着长久时间的状态,一丝一毫的细节都变得熟悉至极的感觉。
这就让寒拓越来越确信……自己和【贯黑日】之间肯定是有着如许的渊源的才对。自己的记忆……自己肯定要取回来的。不过现在并不是首当其冲的事情,自己还是得需要事后再慢慢地进行深究才对。
【贯白虹】是自己使用了长久的时间才得到的如此熟悉的地步,然而【贯黑日】就没有如此的境遇,方才才得到的武器,却有着跟前者完全相同的熟悉程度了。
这样的话……说不定可以啊,同时使用两把剑!
陡然之间,如同拨云见日的感觉,寒拓察觉到了自己战斗形态的新的可能性了。同时使用两把【传奇】级别的宝具,自己的战斗能力说不定会更加上一个台阶也说不定的!
使用“双刀流”的意义,可不是仅仅是两把武器就一定比起一把武器来的强悍的。必须对于两件武器都必须有着绝对的熟悉程度的才行,不过若是对于它们都是保持着一种马马虎虎的地步的话……使用两把武器就注定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了。
如果使用不当,当即就会相互产生妨碍。毕竟两把完全不相同的物事组建在一起,就不得不考虑他们之间的可异性的。毕竟不是每一件物事都像是两两相互结合的水滴一般,可以毫无间隙地彼此融合在一起的。
一个处理不好的话,那么就会像是能级相反的磁铁一般,彼此之间产生相对的排斥性。那个时候,不仅仅无法正确地发挥出一个宝具的所有能力……说不定还会彼此妨碍着,无法正确发挥出一件宝具的所有能力的——明明有着两把程度相同的武器。
终究是否能够看的明白。还得决定于使用者的使用手段了,寒拓此时确实有着如此的自信,自信于自己的确有着能力将所有的宝具性能结合在一起的。就算是一项相当的“浩大工程”,他却仿佛有着莫名的自信的,感觉自己能够再一次地创作出来。
他如同首先得到玩具的小孩子一般……迫不及待地想要实验一番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既然自己还处在奥尔曼的“游戏世界”所创造出来的结界之中的话,“无法使用魔力”便是一个定律。即便寒拓拥有可以硬生生地撕裂开来世界结界的能力……也无法抗衡于阻止直接束缚的规则。
如果想要硬生生地抗衡这番的规则——寒拓自己也确实实验过的——那么整个世界便会像是实际的重物一般朝着自己的肩膀上面压下来的。那份压力自己无法匹敌……哪怕一瞬间也需要耗费大量的魔力,在所有事态还未知的现在,还是不要一开始就交出自己的底牌来为好的。
那么想要施展出新的技能……就不得不破除现在的境况。
寒拓能够觉得自己获得了超凡的体质,和怪物的能力。不过能够确信的是,自己的心智还是无疑坚定的。自己还得是自己,无论事态变得多么怪异,既然自己还没有从心底之中确信,就还有着不会完全堕落下去的保证。
需要战胜对方……才能够实验自己的可能性。
所以既然没有办法实验的话,那就劈砍开所有的困难,向着自己理想的道路所笔直前进!
其中终究没有什么矛盾的地方……既然对手是奥尔曼,同样是自己必须战胜的对手,那么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才是。
在极速坠下的动作之下,奥尔曼因为自己所弹开的第一次攻势而有点儿愣神。不过他终究不会因为第一次的攻击失利而变得有所沮丧,犹豫的短暂间隔几乎可以忽略,重新振作之后下一记得拳头就笔直地再一次朝着自己胡了过来。
那样的话……无非是顺着对手的动作而进行反击的攻势罢了。
一点儿也不慌忙的。所有的应对谋略也不过是遵循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感觉而已。
【贯黑日】莫名地给予了寒拓极大的信念……仿佛只要它依旧在自己的手中,自己就能够战胜所有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