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盛来不及问其他的了,因为他很快的看到了一个身影顺着烟尘旋风一样的杀了过来!鳄鱼,侯大盛了解的不是很多。但他知道,鳄鱼的作战水平可以媲美红队的现役队员。
所以,当他说出他冲不过来的时候。侯大盛是可以理解的,但他接着说乌鸦可以冲过来。侯大盛就皱眉了,尤其是“乌鸦”这个名字。给侯大盛的印象不可谓不深刻。
“轰!轰!!……”两声剧烈的爆炸声,分明是冲过来的那个身影甩出的爆炸品。但侯大盛分辨不出,那是什么玩意儿。爆炸扬起了大量的烟尘,那个身影则是借着这股烟尘突进到了阵地内。
“嗨~!我是乌鸦,哪位是我们的头儿?!”一个带着美式纽约口音的英语,在耳机里想起。侯大盛微笑着按下耳机,用普通话道:“可以说普通话,我听的懂。”
“我擦!他们说头儿是华夏人,我还以为他们诳我呢!敢情,你还真是华夏人?!该不会懂说普通话的鬼佬吧?!这年月,会说普通话的鬼佬可不少!”
侯大盛哈哈一笑,按着耳机道:“我是华夏人,如假包换的。之前队伍里还有一个……”
“哦~!肥狗,那小子现在没干这些活儿了。而且我没碰上他,只是知道。”那个声音,听着实在有些跳脱。侯大盛很难想象,和小子是怎么被选上的。
然后又是怎么穿过红队的枪林弹雨,来到自己这方阵地的。但,很显然的是他做到了。而且做的不错。
“唔……这票鸟人跟鳄鱼那老家伙有些关系吧?!那战术动作,分明是一家子的。难道是鳄鱼那家伙的相好,跑来这里找你茬儿了?!”
“……”侯大盛知道这小子很跳脱,但没想到他这么跳脱。但他的观察力却足够的敏锐,红队的确和鳄鱼同出一源。只不过……这家伙用上了“相好”这个词儿,让侯大盛有些发懵。
也是这个时候,耳机里响起了鳄鱼虚弱的声音:“头儿,你就别搭理这个混蛋!他那张嘴就喷不出什么好话来。虽然我得承认,作战方面他天赋惊人……”
“砰砰砰……”便是在说话间,那个窜过来的乌鸦竟然一下低窜跃起猛的打出三发点射。距离他们大约五十米左右残破岩壁的红队队员,有两人应声倒下。
其中一人被击中了头部,显然是活不成了。另一人则是腹部中枪,被队友拖拉下去。也是这个时候,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窜出开枪的乌鸦在枪声响起的瞬间已经一脚狠狠的踏在了一块突出的废墟墙壁上。
整个人在枪声响起的同时,猛的向右一下子扎了进去。
“啪啪啪……”弹头追着他冲出的痕迹,打的砖石乱飞。但他却整个人毫发无损的扎到了掩体后面。侯大盛现在知道,为什么鳄鱼说他的天赋惊人了。
侯大盛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天赋挺不错的。虽然在射击一项,比之团里的狙击手还差了那么些许意思。但精确射手的活儿,偶尔一部分的狙击手的活儿他都能干。
突击手、爆破甚至机枪,他都没有什么问题。但这小子,表现出来的不止是战术动作那么简单。很显然,这小子的运动神经超乎寻常的发达。
同时反应极快、动作敏捷,最重要的是:他判断的非常准确。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还在说话呢。但却直接发动了攻击。甚至用这种诡异的动作,避开了对方的反击。
击杀一人,击伤一人。而侯大盛做到的呢?!他只能是命中对方,至于是否能够击毙、击伤。他自己都没有把握。而且,这还是拼着自己也挨上一枪。祈祷运气足够好,别达到要害的情况下。
或者可以这么说,整个豺狗能够做到反击红队队员还全身而退的。这个叫乌鸦的小子,他是第一个。
“鳄鱼,这么好的人才你怎么不早推荐到黑组里?!”侯大盛呼出一口气,低声问道。耳机里,传来了鳄鱼无奈的声音:“这小子性子太跳脱了,即便是在我们团队里也关不住啊!哪里敢往黑组推荐……”
却听得鳄鱼顿了顿,道:“最主要的是,我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进黑组。他现在一心琢磨挣够钱了,就退休养老。他是我在非洲找出来的,说起来跟头儿还很有缘分。”
“乌鸦,不是普通人吧?”侯大盛皱着眉头,低声道:“他的战术动作,有很明显的华夏陆军的痕迹。而且是很高明的那种。”
鳄鱼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他的声音严肃多了:“我也觉得乌鸦这样的好手,华夏不可能会放他出来。后来找服务站的人查了一下,具体的事情查不出来。只是知道,他犯了事情被勒令退役了。”
“好像还差点儿被送上军事法庭。后来他被到非洲开矿的一家企业聘用了,负责安保。”却听得鳄鱼低声道:“也算是巧了,我们的矿场也在附近。”
鳄鱼这么一说,侯大盛想起来了。豺狗在非洲是有个矿场,鳄鱼驻守过一阵子。那是隶属于那个国家的矿场。但他们内部部落经常性冲突,为了保证矿场的正常生产。
于是,他们找到了豺狗希望豺狗能够给他们提供安保服务。同时协助他们训练安保人员。
这个活儿不是豺狗接的,是豺狗下属的一间PMC接的。但那附近的部落,也请了一个小雇佣兵团。于是,鳄鱼才会带队出现在那边。
那个事情,侯大盛还是清楚的。陆松当时火急火燎的给他电话,让他派鳄鱼他们去隶属某企业的矿场帮忙。那支小雇佣兵团,目标是不是豺狗的矿场,却是他们的。
不过,鳄鱼带队抵达后却说事情解决了。那个小雇佣兵团的人,全部团灭。跟他们一起去的几十号部落武装人员没有一个活下来。
当时这事儿,侯大盛还说过陆松。既然自己能搞定,还让他非派人去干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