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十点半,李浩然必然准时等在工厂门口。
痛打一顿李浩然之后,已经是十二点了,正好赶上午饭时间。
每天都是挨打,李浩然对姬云早已佩服的五体投地,他觉得爷爷对姬云很可能还低估了,因为他亲眼见过教他拳术的师父跟内劲小成的武者打过。
最厉害的一个在师父手下走了四招!
而他,现在能在师父手下走三招。
但在姬云手下,他连一招都走不了。
他们这一脉专修‘断象拔’和‘神龙隐尾’,肘、膝是最强武器,每天他回去跟师父多学一手,施展起来刚猛无俦,威力霸道,可第二天对付姬云,依旧是一巴掌抽飞。
这都大半个月了,每天都是如此,他学一招,练一天,第二天过来挑战姬云。
一个月下来,他的下场从没变化过,每次都是他势如猛虎的出击,然后姬云轻描淡写一巴掌抽过来,再然后…他就屁股向后平沙落雁了。
李老头看过几次,但姬云从来都是一巴掌,他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人家姬云不解释,他也不好多问。
倒是李浩然,每次被打趴下之后也不气馁,爬起来就求着姬云教他。
昨天姬云被缠的烦了,就教了他几招化龙诀第一变衍生的武功。
也便是蛟龙变中的九霄龙吟和蛟龙乱舞。
这两招配合李浩然所学的古泰拳,能够发挥出极大威力。
“云哥,来啦!”李浩然今天依旧如往日一样准时。
见姬云过来,丢了一瓶苏打水,他知道姬云只喝这东西。
“云哥,你看看我这两招现在练的如何!”李浩然不等姬云喝水,大喝一声,几个侧空翻就扑到姬云身前,‘呼’的一声一记鞭腿狠狠抽了下来。
一腿砸下来,居然响起阵阵龙吟之声。
姬云点点头,这李浩然不愧是个武痴,练武的天赋的确极强,才一天的时间他就已经将龙吟九霄这一招完全掌握了。
这一招在他看来虽然什么都不是,但对付一般武者,却是一记大杀招。
先声夺人,尤其腿风刮过时发出的龙吟之声,哪怕是心态极好的武者,也要被惊吓到。
要知道这可不是简单的龙吟之声,而是出腿时腿部肌肉配合筋骨以及力量共同震荡产生的声音。
姬云抬手架住这一腿,正要说话,忽然眼前一花,一瞬间出现了好几条手臂好几条腿。
“竟然连蛟龙乱舞都掌握了?”姬云一阵诧异,一指点出,正中真身。
李浩然抱腿后退,哭丧着脸:“云哥,你给我点自信啊,我都被揍了一个月了啊!”
姬云耸耸肩:“你拿我教你的武功对付我,这不是找抽吗?”
“我不是找抽,我是蠢!”李浩然苦笑一声,“那行,我先走了!”
李老头从远处走过来,看着孙子开车呼啸而去,笑问:“你这两招,应该是适合于内劲大师的招数吧?”
姬云有点诧异,这李老头的眼光还真毒辣,正如李老头所说,他这两招是化龙诀第一变时衍生而出的武技,本就是依靠灵气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但在教李浩然的时候,他稍作修改,变成了武功招式。
没有否认,姬云点点头。
李老头看向姬云的眼神又深邃起来,这年轻人,手握内劲大师那种级别的武功,他究竟是什么人?
这一个月他当然查过姬云的底,但从哪一点看来,都是个普通的再也没法普通的…普通人。
他的过去就两个字可以完美诠释:普通!
“李老,我看最近杀牛数量越来越少了,是不是上次的急事解决了?”
“是啊,我和金角那边的事情都解决了,怎么,是不是没地方修炼了?”李老头早就知道姬云是依靠杀牛来修炼,闻言笑着问道。
姬云点点头:“数量太少了。”
李老头以为姬云是依靠杀牛来锤炼身体或者掌控内劲,说道:“其实未必要杀牛啊,咱们习武之人锤炼身体修炼内劲的办法多了去了。”
姬云知道李老头一会错了,他也不可能去解释,只好笑笑:“那我明天不来了吧!”
李老头想了想,自己这里现在的确不需要大量宰牛了,姬云来也没事干,不过想到姬云现在是个无业游民,就说道:“可你现在没有收入,修炼是需要钱的,修炼者饭量极大,而且需要一些老药来强健体魄啊!我之前说过的,这边忙完了,你要给我过去当主管啊!”
姬云沉吟,钱对他来说没用,能吃饱就行了,至于什么老药强健体魄,他不需要,有什么东西强身健体的效果比温和的灵气一遍遍冲刷更完美呢?
但那是小钱,目前大钱对他来说的确有用,观河苑那一号别墅,他很想买下来。
在那别墅中布置一个聚灵阵,修炼就简单多了。
只不过那可是动辄成百上千万的钱,短时间内他除了用enter键偷偷进银行去偷之外,再无任何办法。
“我找了个工作,勉强还能混口饭吃。”李老头的好意姬云心领了。
李老头似乎也知道让一个内劲小成的武者给他去当仓管,人家肯定不愿意,于是也没有再勉强。
“那行,下午我正好有个聚会,咱们去吃个饭。”
姬云没有拒绝,反正现在也没事,这一个月修炼的也有些清心寡欲了,去玩玩也不错。
李老头对武道并不怎么热衷,他喜欢做生意,对于他来说,武道的作用就是强身健体,百病不生,能无灾无痛的自然老死,就是他最大的心愿,因此他结交的人,很少有武道中人,大多都是商人,也正因如此,才被人奉承出‘内劲大师’的虚名。
孔明区向阳街道派出所。
已经下班了,但还有两人在忙。
赫然是刘孟和许建仁。
这段时间以来,许建仁每天都过得提醒吊胆,最开心的就是外出巡逻,因为只要在所里工作,他必然就要跟刘孟碰面。
刘孟那仿佛能杀人的眼神和满眼的警告,让他如履薄冰。
每次下班,刘孟不走,他不敢走,两人在同一个办公室,刘孟就在门口,他在里面,他不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