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好像完全听不到那句话,或者说,就算是听到了那句话,洛水赋的选择依旧是置之不理。若一直是一个普通人还好,但突然得到高位之后,再想想以前真是一点不想回去,无趣得很,没有一点意思。
刀起刀落。
行刑的刽子手毫不犹豫,于是一个人死去。这哪里是审案?分明就是直接的宣判。不过效果还是很好的,洛阳的人表示就是喜欢这个效果,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的事情了。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洛阳就是这样的没一点道理,不过可真的是很好使。
“你好大的胆子。”这个抚刑部的左刑侍还是晚来了一些,一身黑色的官服看上去极有杀伐之气,孔觞琯落在平台上,脸色很是难看。
“你是在说我吗?”洛水赋慢慢站起身来,直视着这个人,毫不畏惧。真的是毫不畏惧,不管时候从内到外,还是从前到后,他真的是一点害怕都没有,甚至还有一些期待。想想越大人怎么说的?来多少杀多少,谁来杀谁,最好都来.....听的时候有些拗口,但是意思还是很简单的,中心思想就是杀。管杀不管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那个洛水赋吧,本官听过你。见了我怎么还不上前参拜?”孔觞琯瞥了一眼洛水赋,心里极为的不屑,不过一个结丹。现在大家都在暗藏实力,不然你还真以为你还多厉害了?再看看其余的人,全都是饭桶。
“就是你要劫法场啊。”洛水赋发现自己这时候脾气好的一塌糊涂,怪不得越大人从来都是漫不经心,原来因为一切都逃不过掌握啊。洛水赋又好一阵感叹,至于这个人,一个死人而已。
孔觞琯听了洛水赋的话,先是大大一愣,然后猛的吃惊了。
“混账!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劫法场了?你竟敢这样污蔑我,你是不是在找死?想死的话我成全你!”一股强大气势涌现,孔觞琯双眼冰冷。
“没有我的命令,谁让你站在公堂之上的?”洛水赋面不改色,反而厉声的喝道。
“胡说,你刚才不还说这里是法场?再说这杀人事,尤其是此人的身份那也是归我们抚刑部管。你们提雷司的手是不是太长了一些?”孔觞琯看着一副随手会出手的模样,但却偏偏一直没有出手。
“的确是这个道理。”洛水赋点点头,道:“首先我要告诉你一件事,这里是什么并不重要,我说它是公堂它就是公堂,我说它是法场它就是法场,但你擅闯哪个本都是死罪。不过这就是其次了,我决定不杀你,让你回去说一下,以后这些是由我们提雷司就够了,以后就不用有抚刑部了。
孔觞琯的眼再狠狠的一瞪,然后,然后他发现自己在飞......
“给他个重伤就行了。”洛水赋冷冷说道。一股股冷意从很多人身上出现,其余的那些官员,本就是无奈而来,这时候竟然觉得有些庆幸,一个结神都如此的不堪一击.......那么自己呢?
长安应如是。
洛水赋站在平台上,声音响亮至极。
“以后洛阳的事,我们提雷司就管了,凡事都依照《秦国法典》。不过额外加一条,也可以说是郑重的说一下,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达官贵人,亦或什么门派的高人,统统都是如此。”
第三天这般落下了帷幕。
第四天.
依旧没有想象的人山人海,大概是受了太多伤害,或者大概洛阳城的人太聪明。很多人不觉得提雷司会存在多久,这几乎是一个和整个洛阳在战斗的地方。
手里的浩然气已经越来越重,吴越试了几次,发现在法术里并没有什么用,就算是九黎血脉对此物都是平常至极,完全的不搭理。之前的浩然气不过是几丝,但经过昨天的事情,现在已经凝结成了一大块。颜色也不再是黑色,而是很多的颜色,现在最多的颜色是金色,这些颜色对浩然气似乎毫无影响,彼此的在一块,但却并不融合。
“大人。”洛水赋的声音在门后响起。从一个人的声音很容易听出一个人的心情,比如这时候的洛水赋,自信而且充满着疯狂。等到听到允许的声音后,洛水赋才推开了门,和长安进了门。扭头看着面无表情的长安,洛水赋关上了门,多少还是有些的遗憾。也不说让长安背叛吴越跟着自己,但千方百计的拉近关系,却没一点改变这就有些伤心了。
“咱们现在的标语现在半个洛阳城都是,很多都是普通的人帮咱们贴的。”洛水赋禀报道。“咱们接下来做些什么?”
吴越看了看桌子上依旧堆积的案宗,然后只能无奈的叹口气,自己的人手实在是太少了。
“你去问问其余的几位提督,问问他们愿不愿意会咱们提雷司,现在提雷司正是缺人的时候。”
洛水赋直接过滤了这句话,现在谁敢来提雷司?他是上了这条船,现在想下也下不了了,当然也不想下,可别人可不想来啊,提雷司的处境很多人都能看清楚。
“如果他们不愿意的话呢?”
“那就杀了吧。”吴越淡淡的说道,然后顿了一下,又道:“别杀得太快,我需要让别人看清楚。”
“交给属下了。”洛水赋眼睛里闪过嗜血的光芒,理智的人不理智了,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第四天,洛阳城有人拖尸体从南至北,死二百修士有余。
全城震惊沉默。
幽平公主府。
“好一条疯狗。”李绿珠依旧是一身男装,本来是在弹着琴,听到这几天提雷司的消息,双手猛然放下,琴声戛然而止。
周襄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他远远没想到一个人能疯到这样的地步,叹息道:“现在疯的不只是越子青,就连整个提雷司都跟着疯了,现在洛阳名气最大的就是提雷司了。”
“果然是不懂人世间的规矩啊,以为自己以后还能事了而去?”李绿珠又开始弹琴,琴声急促危机,扣人心弦至极。“不过这样也好,这洛阳现在太过复杂了,也需要这样一条疯狗。咬死一堆人,然后才能死去。”
“不过,就怕别人也看上了这条疯狗。”一支曲子谈罢,李绿珠喃喃自语道:“那就可惜了,现在他对我还有用,杀了也不能给别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