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圈光环或大或小却是发出绚丽的光芒,这个说话狂妄至极的人,这个长相怪异的人,却是一个小心至极的人。一身蜕凡修为铺天盖地毫不掩饰。
一道道光圈扩大,丝毫不为鬼哭神嚎所影响,吴越只能尽力呼唤其中鬼魂去抵挡。但好在恶魂番尚有养鬼之能,不然这余下的九十鬼魂少不得在这里损失殆尽,算是真正的浪费天物了。
斗法同样讲究的是循序渐进、一鼓作气,少有人一出手就要分个死活。这个号称南山的童子同样如此,先是放出三道光圈,然后就颇有些冷眼旁观的意思,倒想要看看这个结丹如何抵挡蜕凡修士的不留余地的一击。
纵然有恶魂番的拼命抵挡,但三圈合一之后仍有十之五六的威力,别说一个结丹修士,就算是十个也是照死无妨。
吴越没有办法。
身上一层盈盈的光亮起,这就是《九阳宝瓶印》。九阳宝瓶印共有九层,每一层都需要一种火焰。而吴越向来讲究的是急功近利,刚得到这门神通,便借烛火凝聚成了第一层。如今看来竟然有几分应该如此的感觉。
面对蜕凡修士的一击,吴越连躲避的资格都没有。
光圈就像世间最锋利的武器,切碎所有的拦路之物。本来呼唤了一些恶魂番的力量附着在体外,但面对这样的光环,几乎只用了一瞬间就被切开。接着是九阳宝瓶印,盈盈的光芒竟然挡住了这道光圈,虽然只有一息!
但若是之前,没有防御手段的吴越,面对这一击只能逃,而且结果多半是无处可逃。吴越这时候没有丝毫的遗憾,如果没有自己仓促的凝结成第一层,那么之后不死也要重伤了。
强大的冲击力吴越接力倒飞回去,顺便扫了一眼白芦荟。十三道黑箭停留在她眼前,好象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握着。另一边柳青微不知所踪,但斗笠人刀光璀璨,尚知两人还在打斗。
“哈哈。”童子南山的声音难听至极,就像夜枭一般。看着倒飞而走的吴越,目光露出一丝残酷。
“你死定了!”南山伸出一根手指,却不是童子特有的胖嘟嘟,反而是一种瘦骨嶙峋。
一圈圈大大小小的光环在这根手指上凝聚,南山就那么桀桀的笑着。吴越发现自己这时候出奇的镇定,他看到了童子的这一式。这一切都是在一个极短的时间内发生的。
南山遥遥一指,一指光芒!
“就是现在!”吴越目光露出狠辣,血爆!再次血爆!连续两次的血爆,速度匪夷所思,但吴越迫不得已。斗法这样的高危事情,向来都是机不可失。
体内一股股心力涌现,这是今天酝酿下的厚积,但在现在提前爆发出来。其中的得失不好计算。
南山的法术速度不快,真的只是一般快。
南山的那根枝头还在发着光,那道光芒还没有冲到吴越的身上。但吴越已经到了,左边的肩膀已经漏出了盈盈的白骨,只是擦到了那道光芒而已。
从天而降,吴越右手成爪,列魂术——震!
神通用出来通常是不能半途而废的,轻则气血逆行,重则气海崩溃,再重,就是神魂了。这就是吴越的依仗,或者是他抓住的时机。但一个结丹杀蜕凡,亘古未有,谈何容易,绝不可能。
南山头上有一个小辫,看上去可爱至极,但一张脸确实已经有些老迈。南山抬起头,迎上吴越的手。
就好像撞上了一块大石头。
南山直接被吴越从房顶砸了下去。
吴越倒翻回去,站在房顶山,脸色苍白且阴沉。
“好小子!老子已经几十年没吃过这样的亏了。你竟然有能够攻击神魂的法术,那这样的话我也不急着杀你了,定让你受尽折磨而死。”南山的话浩浩荡荡的响起。
不只是吴越,很多人都听到了。白芦荟手里的琵琶蓦然的慢了一拍,而那带着斗笠的男子也往这边望了一眼。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地里看着这场战斗,相比之前吴越两战的不声不响,这一次却是响彻白府。
六人之战,五蜕凡一吴越。世上有几个蜕凡修士?就算是现在风云聚汇卧虎藏龙的白云城,蜕凡修士也不会有五十之数。
南山在平定气息,吴越又何尝不是如此。体内两种的功法都是属于需要平常深厚积累,斗法时才会生生不息,而不是那一种越战越勇的功法。
十二根玉柱围绕紫气漩涡旋转,奇异无边。同时也跟着生出一股股灵力,但吴越只觉得气海那里犹如刀割一般。两个平常相安无事的的功法,这时候开始缓缓的露出矛盾。
轰!整个房顶猛然的一颤。就好像是乌云压顶一般,但这次,乌云却是从地下而来
身上再次闪出荧荧之光,吴越一手画出叠火印,眉心的小莲花印迹通红至极。
整个房顶都被掀起,吴越站在上面,跟着飞向天空。南山托举着房顶,气势如虹,霸王举鼎。纵然是童子形状,亦然让人觉得豪气万千。
砰!砰!砰!
接连琵琶声响起,房顶一处处崩开,吴越才觉得那股被浓浓气机锁定的感觉一松,当下便吐出一大口鲜血。
“瞎女,你好大的胆子,和我对敌还敢分心?”张角弓冷声道。
白芦荟不做应答,抱着琵琶连退九步。
但因为刚才的一丝气机外露,这时候颇有些应接不暇,第九步之时被一根长箭贯穿左手。张角弓的箭果然又毒又狠。
本来就是三对三之局,本来维持的平衡在这时候被打破。张角弓抽机再出三箭,目标却是斗笠人。
斗笠男子面对这三箭却做了一个古怪的动作,突然地合刀,解下自己的斗笠放在旁边。这时候这三箭已经到了他的身后,凶狠异常,只需要十分之一息的时间就能扎在这个男子身上。同时柳青微好像一抹青烟,细剑作烟尖毒辣而来。
那个被举起的屋顶这时候也跟着炸开,吴越只觉得自己被一头野牛狠狠撞在身上,全身血脉沸腾,好象要炸开,疼痛剧烈。
“吾刀杀人刀。”斗笠男子没带斗笠重新握住了腰间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