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想以无敌意境入蜕凡,好大的心啊。”
“赵家儿向来如此。”
“须知刚折易短。”
“所以,洛阳只闻赵家四大公子,却没有什么李家四大公子。”
另一声音哑然无声。
赵玉州独立玉矶台中心,周围人声不断,却终究无人再上前。
“那着长生园名额可就再给赵家一个了啊?”陈衍昆的声音传向四周。
“你们李家人修为虽然不咋的,阴起人来一个顶几个。”赵老头嘲讽道。
另一个声音回了一句:“李家里面向来有各样人才。”回的不冷不热。
陈衍昆这句话果然炸开了锅,一个青年直接飞出,落在赵玉州对面。说道:“我说,老头,你们这玉碗宴是闹笑话的?这就决定了。你问问在场的诸位,谁会像这个脑残刚开始就跳出来嚷嚷着都来打我?又有几个真正的宗门像刚才那两个宗门,不仅是弟子的修为培养的不咋样,脑子我看也缺根弦。”青年人连珠带炮的说了一顿。
陈衍昆听了也不生气,笑道:“毕竟是赵家四大公子,当与众人不同。”看着好像是恭维的话,但就连吴越都能听出来里面的捧杀。
而被骂做脑残的赵玉州这是冷着脸,看向这个青年,冷声道:“你若是赢了我。这长生园的名额有你一个。”
本来一脸怒容的青年突然换上一副笑脸,道:“这可是你说的。老头,他这话好使不。”
“哈哈哈。这得看始皇和诸位前辈,老朽说的可不算数。”陈衍昆打了个哈哈笑道。
青年扭头就走,嘴里还骂道:“我就知道你们这些老东西每一个实在人。”
“站住。”赵玉州道。
“干啥?”青年回过头,一脸嫌弃。
“赵某想向这位道友讨教一下。”
青年呵呵笑道:“你要讨?我就教?”
赵玉州已经面色铁青。
“那这长生园的名额可就给赵家了?”陈衍昆笑眯眯的插了一句。
青年思考了一下,很勉强的说道:“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不过,得等一会,我得把我的宿仇给宰了。毕竟虽然收拾你不费什么事,但要是因一线之差输给我那宿敌就不好了。”
“那就等一会。”赵玉州道。
“你要有什么仇人也赶紧打,省得到时候输给我了抱憾终生,一辈子都报不了仇了。我手底下,最多的是死人。”青年随意的说道。
狂妄!赵老头铁青着脸。俗话说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旁边的李老头哈哈一笑道:“现在的年轻人啊。”
吴越看着玉矶台中间的两人,又听着身后两个老人的评论。心中一时感慨:什么时候也能像他们那样。站在舞台中央?万众瞩目。
哪个男儿不想豪气万千。
似乎上天听到了吴越的呼唤。
赵玉州说道:“场下还有谁看赵某不顺眼,赵某在此恭候。如果没有的话,赵某就要寻仇了。离山吴越你杀我幼弟,今日便是你的死日。”
玉碗宴现场还好一点,洛阳城的直播点场面就有些哄乱。吴越这个名字,在最近的洛阳城里,也算是风头正劲,甚至偶尔还被拿来用做夜止小儿哭泣。杀公主,杀赵家嫡子,杀姚家嫡子…..其间还有传闻说,吴越还杀了数万森罗军、数百个提雷司的人,连皇宫里的供奉都死了好些。最后皇宫都不得和他化干戈为玉帛…..反正传闻就是这样。这时候,某个客栈老板在大喊:这是我兄弟…我兄弟。然后泯然众人,无人搭理。
坐在前面的陈睿奉面色阴冷的看向旁边的赵家领头人,道:“你们赵家什么意思。”这个中年人轻轻回了句:“无它。杀人偿命。”陈睿奉脸色连变。事情恐怕不在那么简单了,陈睿奉神色不定。
而吴越这时候有些懵,但赵玉州毫不隐藏的杀意眼神已经透过人群被吴越所发现。
“好小子。你把赵家小儿给我收拾了,老夫保准你平安无事。”
吴越还没回答就觉得身后生出一股大力,自己已经落在了玉矶台中心。
最开始出场的青年看到吴越,突然说道:“看来不用我了。你这仇恐怕是报不了的。”
“是吗?”赵玉州淡淡看向吴越,杀机毕露。
面对青年的话,吴越也是有苦说不出。
“兄弟加油啊。”那青年哈哈大笑道,“我叫都太,收拾了他我请你喝酒。”说完也不等吴越回答,就大步离开了,但却没有回到坐台,而是站了个稍远点的位置。
吴越叹了口气。没有畏惧,只有不甘心。总觉得就这般死去未免有些可惜了。
“你先出手吧。”赵玉州淡淡说道,杀心更重。因为他觉得都太竟然给吴越说了自己的名字,但却没有给自己说。这让他有股被轻视的感觉,这种感觉很让赵玉州受伤。
吴越倒是想出手,但发现真的是无手可出。仔细想想,似乎自己只有两招。一招“十七年蝉”、一招“阿飞快剑”。
“一上来就用大招真的好吗。”吴越想。“可我是万不得已的啊。”
一声蝉鸣。很多声蝉鸣。
屹立不动的赵玉州面色大变。蝉鸣声宛若无数个细碎的刀子将自己的神魂切割,在自己的脑袋里翻来覆去,欲要炸开!
那个叫都太青年这时也是眼睛一亮,嘴里自语道:“这才是打架嘛。”而陈衍昆也是脸上也有几分惊异:“这神识类神通向来是有缘者得之修之,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
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空无一物,唯有蝉鸣喋喋不休、愈演愈烈。赵玉州满面狰狞,低吼一声:我绝不可败。手中长剑出鞘,嘴中一口鲜血喷在剑上。剑也仿佛有了灵性,冲上天空。打出一道道剑气,剑气盈霜,但这些剑气多是离吴越很远。
反观吴越似乎受伤更重,显得更加狼狈。站在原地紧闭双眼,脸色白得吓人。双耳已经不停的渗出血。
赵玉州双拳紧握,青筋暴起。身体一直在颤抖,汗不停的流下,混合着血液。
而剑气也越来越近,几乎快要打在吴越身上。而吴越的脸几乎已经看不出颜色,这时候双眼、嘴角、鼻孔都开始渗出鲜血。身体摇摇欲坠。
吴越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十七年蝉本就是如此,若是修为低一些的,自然就是一件大杀器。但若面对同境之时便已经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次的对手,是境界甚至高出自己的赵玉州。而且这次也没有第二意识替自己承担虚弱。但吴越想的同样是我决不能死。
远在万里之外的离山突然发生了一起小规模地震。江入海推开房门,自言自语道:“看来得趁着夜色种一陇白菜了。”房门前站着陈树江,身后是薛小于。
薛小于笑道:“掌门,晚上好。”
江入海跟着一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