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之后赵昺首先进宫拜见太后,并告知自己已经尽杀蒲氏一族报了当年泉州血夜之仇,随后又使人献上缴获的珠宝珍玩。杨太后自然欣喜异常,拉着他的手说了半天话,只不过仍是那些列祖列宗护佑,复国有望。陛下尚需保重龙体,多学习治国领兵之道,早日击退鞑子,还都临安。
这些话赵昺早就听的耳朵长茧子了,但他知道自己尚未亲政,万不能触怒太后,再说人家也是一片爱子之心,说到动情处还眼泪涟涟的。因此他耐着性子听着太后的唠叨不说,还得做出一副受教的模样,鸡啄米似的点头,当然该哭的时候也要跟着掉几滴眼泪。
娘俩儿说了半天话,太后又留赵昺一同用了晚膳,临行前又派了几个女官照顾皇帝的生活起居,这才放他回去。他看看几位女官岁数也有二十出头了,放在这个年代却有些老了,不过在在现代可正是好年华,可惜的是自己毛都没长齐,只剩下咽口水了,不过看着养养眼也是好的。
“王德,这些女官是不是该放出宫去了”赵昺上了步辇对扶辇而行的王德小声问道。
“官家,按说年过二十,若是没有被宠幸,理应许其离宫。不过行朝颠沛流离,难以选新人入宫,她们也只能暂留宫中了。”王德回答道。
“哦,原来如此。”赵昺点点头,忽然灵机一动道,“此次我们在泉州抄没叛逆家产,其中有不少女眷,是吧”
“对,是有很多,只蒲家就有数百女眷,都算下来得有二、三千人。”王德回答道。
“嗯,那这些女子是不是都会被充作官妓”赵昺又问道。
“也不尽然,有些会配给军将和官员为姬妾,或是入宫中为奴”王德解释道。
“既然如此,那你明日便选些入宫,朕看太后身边也没有几个人,偌大的宫中连个打扫的人都没有怎么行”赵昺吩咐道。
“官家,宫中缺人可以选良家和官宦人家女儿入宫,这些罪眷多有不妥吧”王德点点头,又摇摇头道。
“挑选秀女岂不会骚扰百姓,祸乱民间,朕如何能做那些奸邪之事。而那些抄没的女眷中也并非是大奸大恶之徒,朕看蒲家那些女子多半倒是买来的女子”赵昺好像是十分生气地道。
“官家仁德体恤百姓,小的明日便去办”王德听了眼睛一亮言道。
“嗯,记着不要找那些歪瓜裂枣,混账不懂事的,免得惹太后生气”赵昺却依然板着脸说道。
“官家放心,定让官家和太后满意。”王德嬉笑着行礼道。
“哼”赵昺冷哼一声便闭上眼睛养神不在搭理他。而心中却暗乐,韩非子这货所说的有道之主,不求清洁之吏,而务必知之术还是有道理的。
称作子的人说话当然不能那么直白,要含蓄些。而以赵昺的理解就叫做放纵鹰犬,意思就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君子有君子的价值,小人有小人的长处。以此推之,大老板用人不仅可以用君子,而且可以用小人。流氓、烂货、野种、混球、娼妇都是可以用。只要用对了地方,控制好了,都可能会产生奇效。尤其是把小人当狗一样,放出去咬人,比君子要好用的多。
因而归根结底只要对君主有利,应该容忍臣僚少做一点坏事。不影响君主的事业,属下调戏外国女人,哪怕就是调戏外星女人,也没什么大碍。正如选秀女这种事儿,赵昺当然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历朝历代在民间广选美女,以充实后宫,对平民百姓而言,完全是一种虐政。
十三岁以上的女子全部被禁止结婚,居家待选,使得有的女子甚至终生独守空房不能结婚。而诸多女子一旦被选中就意味着骨肉分离,一入深宫,不知几时才能与家人相见。难舍难离,抱头痛哭者不知有多少人家。富豪之家则以金钱贿赂有司,以求放过爱女,或买下穷家姑娘顶替;怀恨之家,则相互告密,暗施手段,一心要把对方的女儿送入深宫。地方官吏则借机敲诈,挟嫌报复,胡作非为,欺压良善。
总之,选美女的恶果是造成了社会的动荡和混乱。但选入宫廷的美女也绝非升入天堂。极少数人固然可成为后妃,似乎一步登天,但“入宫见嫉,峨盾曾有人妒”,后妃之间争宠暗斗,心怀杀机,富丽的宫廷中,却处处是陷阱。今日受宠一时,明日则祸福难测。更多的人则被幽闭深宫,战战兢兢,为人仆役。
再有这种多妻制也腐蚀皇帝本身。他们有的春宵苦短,懒于国政,倾复邦国;有的因纵欲过度,而伤身害命。中国皇帝长寿者少,后妃如云,纵欲无度,淫乐自状实为原因之一。而官闱内部,争宠嫉妒,倾轧残杀,以及种种秽闻丑行,更对整个官僚机器隐寓着潜在的危险。所以选秀女这种事情不仅民间反对,正直的臣僚们也反对。
赵昺毕竟也是个男人,虽然表面上只是个小孩子,但里边藏着一个前世还未脱单的大叔,心理上还是有需求的,尤其是到了这个可以放纵的年代。他虽然不能真的干坏事儿,可每天看着那些美女也是种享受啊不过选秀是不能,尤其是自己离大婚年龄还早呢,否则一定会被那些大臣们的谏表给埋了,因此只能曲线救国了。
此次泉州之行,赵昺也是长了见识的,尤其是在蒲府住的那段时间,那里真是美女如云,要啥样的有啥样的,且现在被贴上了罪人的标签,将她们弄到宫中为奴,大臣们自然不会激烈的反对,再加上打着伺候太后的名义行事,更不会引起什么风波。
而提出来和做这件事的人当然是身居大内总管的王德为最佳人选了,由其来做合情合理,即便搞出事儿来也是其蛊惑陛下,跟自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