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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移开了目光,笑道:“些许寒冷,我还受得住,倒是你身上衣衫单薄了些,还是快到舱里去吧。”
董小宛笑着看了他一眼,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却依旧跟在他的身后。
此次回来不必掩饰身份,换了官船,一路上的钞关倒是没有再拦截收费了。这艘官船极大,容纳五十多人绰绰有余。
船头两侧立着十名身穿飞鱼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校尉,此时见李修文出来,立即单膝跪地道:“参见大人!”
李修文轻轻颌首,问道:“到哪里了?”
一名锦衣卫上前答道:“大人,咱们已经快到天津了。”
李修文看了一圈,没找到方宁和许江,再次问道:“方千户和许总旗去哪了?”
那名锦衣卫看了他一眼,才说道:“两位大人在船舱里喝酒呢。”
李修文点了点头,反正已经到了京畿地界,他们喝醉了也没事。
李修文知道,京城的那些官员们,是不会来迎接自己这个百户的。他在通州下了船,却见到王承恩带着几名小太监,正在码头上候着自己。
李修文忙迎了上去,笑道:“公公怎么过来了,莫不是皇上要见我?”
王承恩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皇上得知你今日到达京城的消息后,特地让咱家来传你入宫见驾呢。”
李修文没想到,朱由检会这么心急。他还打算先回家一趟呢,如今只好先入宫见见这位“君父”了。
吩咐了孙名文,让他先带着董小宛她们回家好生安置,又让许江将人犯送交刑部后,李修文便随着王承恩入宫去了。
乾清宫。
朱由检看完了李修文收集到的证据后,脸色十分的难看。
李修文见状忙低下了头,还好自己动的人不多,要不然他现在的表情,恐怕会更加吓人。
“啪!”
朱由检一拍书案,骂道:“这些混账东西,食君之禄不能担君之忧也就罢了,居然上下勾结,做出此等欺君之事,该杀!!!”
一旁的曹大伴忙劝道:“皇上息怒,这不还有李百户这样的官儿,替您分忧解难呢吗?”
朱由检轻轻颌首,深呼吸了几次后,才对李修文说道:“李爱卿此次做得很好,说吧,想要甚么赏赐?”
爱卿?
这可是皇帝对臣子的尊称啊!
李修文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恭敬地答道:“能为皇上分忧,是微臣的本分,岂敢开口讨要赏赐?”
哪个皇帝不喜欢这样的臣子?
朱由检见他这般谦虚,便直接开口道:“这样吧,朕任命你为锦衣卫南镇抚使,今后你可要好好为朕办事才是。”
南镇抚使?
乖乖,好像是从四品的官职吧?
李修文忙拜倒道:“谢皇上隆恩,微臣定会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从皇宫里出来,李修文感到一阵神清气爽,心中暗自想道:“嘿,哥们这官儿升得,比坐火箭还快。”
李修文刚准备回家,却又迎面碰上了一名锦衣卫,说是骆养性要见自己,让自己到北镇抚司衙门去呢。
李修文到了北镇抚司,径直来到了骆养性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便听里边传来骆养性的声音:“进来吧。”
他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便见骆养性笑道:“恭喜你呀,镇抚使大人!”
李修文行了个礼,然后才说道:“下官能有今天,还不都是靠大人您的提携?”
骆养性笑了笑,问道:“你在德州遇刺了?”
李修文点头道:“确有此事。”
“那你知道是何人指使么?”
“除了薛家,还有谁?”
骆养性轻轻颌首,再次问道:“你有没有证据?”
李修文摇头道:“那是一帮水盗,全让我给杀了!”
骆养性沉吟了下来,他也知道对方既然出手,肯定是不会轻易落下把柄的。
温体仁那老狐狸太过狡猾,看上去不结党,也不贪污受贿。东厂和锦衣卫的人查了他很久,都没有掌握到有用的罪证,一时有些无从下手。
骆养性知道,薛国观是温体仁一派,可又没有证据能表明他们互相勾结。近来,薛国观似乎也收到了风声,把尾巴给夹了起来,硬是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温体仁如今身为当朝首辅,炙手可热,又深受朱由检的信任。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根本就难以撼动他的地位。
自打他做了这首辅后,无数的朝廷官员上疏弹劾他,他却安然无恙。而那些弹劾他的人,都因此入了罪。
此人城府极深,十分擅于玩弄权术。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骆养性不敢轻易出手。
出了北镇抚司衙门,李修文暗暗松了口气。
其实早在杭州时,他就得到了一封薛国观写给余光远的密信。倒不是李修文不愿意帮着骆养性,扳倒温体仁。而是这封密信,他还大有用处。
经过这么一耽搁,这会都到晚饭时间了,李修文忙往家里赶回。
也不知道杨雨璇和王冰俩人,待会见到自己后,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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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早上在书评区留言的朋友,谢谢你的鼓励。原谅我打不出你的马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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