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明解决了顾盼儿的事,匆匆赶回城门口。
虽然幻光云隐在隐匿这层上精妙绝伦,但陵城之中定有高手,秦天明一路小心谨慎,归来之时天已经有些蒙蒙亮光。
管小茹三女这一夜过得可不平静,她们倒是不惧怕官兵,要是有人强闯进来,反倒好办,直接杀出去便可。
只是秦天明一直没有消息,叶丝颜通过灵犀之力感受到秦天明的谨慎小心,甚是担忧。
几人来到这里,也不是人生地不熟这么简单,这里毕竟是另一片大陆!
“有人!”
忽然,打坐的管小茹惊叫道,门口的帘子骤然打开,随即一个身影出现。
“夫君,你回来了。”徐凤舞见来人是秦天明,欣喜起身迎了上去。
秦天明握了握徐凤舞的手,看了看她又大了几分的肚子,笑道:“一夜不见,儿子又长了许多。”
徐凤舞见秦天明的侧脸贴着自己小腹,娇羞的推开他道:“竟胡说,孩子怎么可能长得这样快?”
秦天明呵呵傻笑两声,忽然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环顾四周,见老顾被一层又一层的屏障隔绝开来,不禁面色古怪道:“你们三个做什么了?怎么把他包成火烧了?”
秦天明话音刚落,徐凤舞三人面色骤然涨红,就连一向冰肌雪颜的叶丝颜也是面色红润。
秦天明见三人慌张的样子,心中不禁好笑,他也不打趣几人,随手一挥,破掉厚厚几层禁制,走到老顾身边。
青白的脸色转为了青紫色,秦天明的玄力恢复的七七八八,见时间不早了,便又给老顾净化了一些毒血。
回想明月的病情,秦天明心知这毒的根源还在魂海中,只是他的玄力几次冲向魂海,却无法接触到那一团血雾。
咚!
一声沉重的钟鸣声响起,沉思的秦天明豁然睁开双眼,远处,一大堆人马正向这里走来。
“来者何人?!”城门上,一个士兵朝着下面策马上前的年轻人问道,看着那人身后一大队足有百人的队伍,他向身旁人打了个眼色,让其通知城主。
“秦家秦少堂!”白马银色铠甲的年轻人声音洪亮,抬手亮出一个玉牌。
城门上说话的乃是看守北门的队长张谦,他见到秦少堂手中的玉牌后心中一震,这可是代表大陆特殊身份的医者玉牌,其中蕴含着强大的玄力和阵法,他怎会认错?
只是秦家大少爷秦少堂十几年没回过陵城,据说是一直服侍着那个人,这次他忽然回来,还带着这么多人,不会是……
“原来是秦公子,敢问您身后这些人是……?”
“不该问的不要多问,爷爷还在家中等候,你等休要多言!”秦少堂有些不悦。
张谦有些头痛,虽然陵城是秦家根基所在,没人胆大的敢冒充秦家大少爷,可是你自己来就来,还带着这么多人,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这放进来要是有点意外,他张谦可承担不起。
秦少堂自报身份后,见城门之上的士兵竟然面露难色,不肯放自己入城,不禁大怒道:“我秦少堂好歹也是秦家之人,虽然久不问事,却不想秦家已经受此冷落了吗?!”
张谦冷汗已经流了下来,给秦家大少爷留下如此不好的印象,今后恐怕都无法在陵城立足,可是最近乃是多事之秋,城主早有吩咐……
张谦身旁的李彪见到秦少堂怒目而视,眼珠一转,道:“秦公子,稍安勿躁,我这就命人将城门打开。”
秦少堂见说话之人虽然一脸肥肉,面色凶恶,但很是识时务,淡淡道:“你是何人?”
李彪见秦少堂面色好转,心道拍对了马屁,咧嘴笑道:“下官李彪,乃是巡城小队副队长。”
李彪掌管的几名手下见状跑下去开门,张谦怒道:“都给我站住!城主有令,你……”
“城主大人说的是有嫌疑之人不准入城,秦家世代为医,在对付血色一族中又是中流砥柱,怎可如此对待?你这样岂不是寒了天下医者之心?!”
张谦面色一冷,他早就看出李彪觊觎自己的位置想取而代之,虽然他的做法并没有错,但城主要是用他来平息秦少堂的怒火,也无可厚非。
“我当是谁,原来是少堂贤侄,多年不见,更是英武许多。”
城下大门还未打开,一阵低沉的声音传来。
张谦只觉得身边一道人影闪过,侧头便见到城主吴铭一身蓝袍已经来到了身旁。
“吴叔叔。”秦少堂拱了拱手,并未下马。
吴铭严峻的脸色难得有些微笑,道:“最近血色一族余孽多次来犯,我陵城副城主惨遭毒手,生死不知,手下这些人不免慎重,我这就迎贤侄入城。”
秦少游道了声谢,策马回到了身后一顶软轿中,低声说了些什么,样子很是恭敬。
城门吱吱嘎嘎的打开,吴铭已经带着一队人在城门口迎接,秦少堂昂首挺胸策马而入,引得城内百姓纷纷侧目,不知这男子是谁,这等威风,竟要让城主亲自迎接。
待打听到这人是秦家大少爷秦少堂后,一些人纷纷肃穆起来,秦家可不仅仅是名声在外,弟子也是遍布各地,这秦大少爷,身份更是神秘。
吴铭见秦少堂进城之后居然没有正眼看过自己,面色不变,心中却是冷冷一笑。
随后,他的目光放在了秦少堂身后的软轿中,那顶淡黄色的软轿乃是金丝玉制成,除了那人,雪兰国就算国主也没这么奢侈。
“等等!”
软轿中忽然传来一阵威严的女声,秦少堂急忙勒住马缰,回身低声道:“圣者,您有何事?”
略带沧桑的女子声音道:“这里有血色一族的气息。”
“什么?!”秦少堂眉头一皱,环顾四周,什么都没有发现,随即,见到软轿中一个白皙的手指指向了一个方向。
吴铭一直观察着这顶轿子,此刻恰好看见轿中之人指的是城门口安置顾骁的草屋!
秦少堂指了指城门边破旧的草屋,道:“里面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