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突然一声狼的嚎叫震得秦天明三人耳朵嗡嗡响,感受着其中强大的玄力,秦天明皱眉道:“难道我们遇上你说的暗黑玄兽?”
说话的同时,秦天明已经将四周的小树全部点燃,虽然大火会引来敌人的注意,但这玄兽显然不是自己能敌得过的。
黑色的迷雾越来越大,周围树枝沙沙作响,忽然四道强光穿透了浓浓黑雾,射到秦天明三人身前。
秦天明将花花和澹台明月护在身后,隐约见到一个巨兽的影子由远及近,待三人看清巨兽模样时,纵使秦天明心态良好,也禁不住颤抖几分。
黑色的毛又密又亮,但却一点不柔软,像是一堆扎在身上的钢针,变异的三瞳狼已经有了四只眼睛,左边两只、右边两只并排挨在一起,四只脚很粗壮,每一步都踩踏地地面震动,大嘴张开嚎叫一声,口水直接飞溅到花花脸上。
逃亡的路上,花花已经给天明讲了很多大陆的基本法则,例如境界的划分玄修和玄兽都是从虚玄、实玄、入玄、灵玄、地玄、天玄、王玄,每一境界有九级,而王玄之上据说还有君玄、帝玄位,甚至是传说中的神玄,但黑暗大陆变异后,最高的玄修只能达到王玄九级,便再不能突破,之前在王玄以上的大能者很多境界都掉落至王玄巅峰。
根据花花的描述,秦天明感受自己玄脉微扩,玄气内灌,九条玄脉中的第一条九节松动,其中通了四节,分明是达到了虚玄位四级,对比眼前暗黑狼嚎叫时的震慑力,这匹暗黑狼少说也达到了实玄位!
熊熊燃烧的大火暂时吓住了暗黑狼,它舔了舔干涩的大嘴,试探着往前踏了一步,却没有预想的那么炎热!
“不好!我们的玄力太低,这火吓不住它!”秦天明见暗黑狼跃跃欲试往前冲。
但很快,秦天明知道自己想错了,暗黑狼并没有冲过来,而是甩了甩浑身的钢毛,身上竟然飞射出无数钢针!
澹台明月双手紧握,黑长的头发从发根变红,刚欲冲破诅咒,忽然松了一口气。
一个头发半白的老者在黑雾之外见到后想要出手,却突然惊疑道:“这是什么玄器?”
闭上眼睛的花花没感觉钢毛扎在身上的疼痛,偷偷睁开眼睛随即目瞪口呆。
一口大大的银色棺材立悬浮在三人身前,四周散发出的阵阵寒气将周围的大火熄灭,暗黑狼射出的钢毛撞在上面全部变弯吊在地上。
秦天明看着从自己胸口飞出的小银牌悬浮在半空中,狠狠淹了一下口水,他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天地玄气疯狂的汇聚体内冲向玄脉,直到第一条玄脉的第五节发出“啵”的一声轻响,源源不断的玄气冲进体内时,他抬起了双手。
银色的棺材像一座小山一般随着秦天明的手缓缓升起,暗黑狼感受到一股浓郁的玄力后,气势弱了几分在嚎叫,随即猛地向秦天明冲了过来,想杀掉这个给它巨大压迫的人类!
秦天明在暗黑狼动的同时也动了,他看似轻盈,实则用尽全力双手一挥,银色棺材直接砸向暗黑狼!
嗷呜!
一声悲惨的嚎叫响彻森林,飞的极快的棺材顷刻之间便砸中了暗黑狼。
“哇,砸中了砸中了!”花花见银色棺材砸在地面下,跑到银棺旁转了一圈,忽然棺材一下缩小变成玉牌飞回到秦天明脖子上,露出了被砸在地下血肉模糊的暗黑狼。
秦天明脸色有些苍白,玄气消耗使得脑袋里一阵阵空白,但看到被砸的血肉模糊暗黑狼,而自己脖子上丝毫未损更加银白的牌子时,脸上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那是一种对实力的渴望!
咔嚓!
一声枯枝被踩断的声音响起,沉浸在劫后余生的三人忽然惊醒,秦天明心里有些无力:自己已经透支了玄脉,至少七天之内恢复不过来,现在又有人靠近,难道天要绝我?
一个身影慢慢透过迷雾,一步一步好像踏在几人的心口上,秦天明示意花花点起火把,隐约见到一个中年男人,秦天明还未看清,便见花花朝那人奔了过去大喊道:“爹!”
秦天明见到两人抱在一起,心中一安,昏了过去。
......
每次醒来天都是黑乎乎的,让秦天明感觉很不适应,迷蒙中,他觉得过去自己的生活里可是睡醒就是大白天,有阳光的白天。
揉着酸痛的脖子,秦天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床边坐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是明月。
见澹台明月鼓着小嘴防贼似的四处盯着,秦天明笑道:“明月,你在看什么?怎么不见花花?”
“啊,天明哥,你醒了。”澹台明月先是惊喜道,随后气呼呼的:“花花他爹来了之后把我们带到了这里,他们不知道在外面商量什么,我见花花的脸色很难看。”
“哦?那你为什么生气?”
“他爹身上的玄气很浓,我怀疑他在觊觎你的宝贝!”明月皱了皱鼻子。
秦天明好笑的点了点明月的鼻子,他脖子上的小银牌在危难时刻爆发出的力量确实不可小觑,那一刹那秦天明感到天地玄气疯狂的向自己身体涌来,自己的境界瞬间提升到虚玄位五级,现在自己实力低微,便可操纵它对抗更高境界的暗黑玄兽,不免有人觊觎。
秦天明觉得自己实力微弱时还是少用为妙。感受到胸口的小银牌和自己的联系还在,秦天明说道:“我们出去看看。”
“爹,我不去,世人都说黑暗城堡里都是坏人,你儿子才虚玄位二级,去了估计一刻钟都活不过。”花花仰着小脑袋哀求道。
“哪个地方全是好人,又有哪个地方全是坏人,仁义著称的云天派还不就那个德行,黑暗城堡里人很杂,但却能让你很快成长,这些年在花溪村的生活太过安逸,你的境界一直不涨,这次你们伤了张风是个契机。那里的十一堡主是我至交,我已传信给他代为照顾,爹办完这件事就去找你。”头发半白的中年人说道。
“爹,你到底要做什么事,十年了你都没有告诉过我,一定很难办是不是?”花花带着哭音。
“花,你现在还小,等你有一天真的长大时,爹会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