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将休要猖狂,看渔阳苌奴敌你。”
苌奴自小从胡人中长大,后被张举所救,性情自然掺杂着一些胡性,被张举的许诺一激狼性大增。
一人拼命万夫莫敌。
苌奴招招都是拼命的招数,韩猛还想光大门楣自然不肯与之拼命,一时间被苌奴拼命的杀法压住。
张举那渔阳大豪,勇力自然是不缺的,看到对方主将被苌奴牵扯住,返身朝韩猛带来的河间郡兵杀去。
河间郡兵或许可以成为老兵,但却不能跟张举身边身经百战的精锐相比,张举在精锐的护佑下杀过河间郡兵的重围往北而去。
苌奴大吼一声摆脱韩猛,拍马而去。
看着逐渐苌奴消失的身影,韩猛还有些心有余悸,好厉害的杀法。
“人都跑了吗?”
于禁杀散张举留下阻挡自己的叛军,赶到韩猛身边问道。
“嗯!”
韩猛神情落寞,原来天外真的有天,韩猛、韩荀大你什么都不是呢?
韩猛虽然还不是刘备的属下,不过刘氏诸将都很喜欢这个武艺不凡、侵略性极强的小弟。
于禁看到神情落寞不知所措的韩猛,厉喝:“知道张举跑了,还不追!”
韩猛一懵,看着于禁严肃的脸庞不由想起军中的传信,这位冷面教官真有可能当场斩杀不听军令的自己。
“诺!”
韩猛高喝一声,顾不得再想别的,拍马朝苌奴消失的地方追去。
于禁看着又复活力四射的韩猛嘴角一扯,兄弟,某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能不能快速从阴影中走出来那就要看你的了?
于禁跟韩猛愉快的追敌,肥如城内诸士族首领的私兵乱成一团,杀俘冒功的有之,抢夺财货的亦有之,至于骚扰百姓,呵呵!不好意思,肥如城的百姓大多被胡人掳去,只剩青壮跟叛军。
刘备看到数起都派兵制止,在乱世仁义的大旗还是要高举的,刘备又不缺粮草,杀俘的事绝对不允许有,与其杀掉还不如让他们将功赎罪,给刘备挖矿、修路呢?
肥如城在陆城军的大举开进中,严整的军纪一直由东城朝南北两城蔓延。
鲜于兄弟跟公孙纪、田畴等人在亲卒的护佑下来到郡廨府。
张举逃跑的很突然,根本没空回郡廨府,因此郡廨府内还有一部分精锐守府,里面就是张举这一年多来的收藏,诸士族首领怎能不心热?
不过守郡廨府的精锐都是张举麾下的百战精兵,加之没有张举的通知,他们只能死守郡廨府,后来就被诸士族首领围住。
开始诸士族首领还想劝降他们,可他们都不相信这帮子士族首领,他们大多是游侠儿或农民出身,怎会选择相信地主老财?
诸士族首领唯恐刘备杀过来,拼命的进攻。
“想想张举叛军的行为,尔等有没有亲人死在叛军手上?有没有亲人受到财货损失,这一年多来的财货可都在郡廨府内,攻破郡廨府,里面的财货任由尔等拿取。”
“吼!吼!”
仇恨加丰厚的赏赐让这帮经历过战乱之痛的农民彻底化身饿狼,不顾死伤的朝郡廨府攻去。
“十四叔,不好了。”
公孙纪心中火急火燎的,如此刻这攻墙战一般,只要能攻进去,财货不说,单单军功就能让公孙纪在仕途上进一大步。
突然听到自家族侄的喊声脸色一沉,什么叫十四叔不好了?我不是好好的,还是说你不想让我得此大功?
“慢慢说,怎么啦?”
公孙纪的族侄明显没注意公孙纪的脸色,道:“十四叔,陆城军反啦?见人就杀,不仅抢财货连军功也抢。”
刘备在农民中名声极好,在这帮士族中的信誉可不那么好?什么阉党?独裁、献媚、屠夫等等不好的代名词。
此刻听到陆城军抢财货、抢军功,诸士族首领心中一紧,这不是真的吧?
接着就接受到自家子侄的报告,无一例外都收到陆城军的限制,甚至许多人被陆城军扣押。
公孙纪心情豁然开朗,郡廨府的事不在心上,转而对鲜于辅道:“鲜于校尉,这刘备也太放肆了吧!虽说这肥如是他先登城的,咱们也不是走着进来的,凭啥他要独揽军功?还杀伤有功之士,难道他想造反吗?”
公孙纪的叫嚣立刻引起大部分士族首领的同仇敌忾,虽然他们的子侄没像公孙纪的侄子一般被打伤,可他们也有损失不是。
此刻鲜于辅也觉得刘备有些跋扈,头功你争就争了,难道你吃肉还不允许我们喝口汤吗?
“鲜于校尉,咱们这里就您德高望重,你可得给咱们做主呐!”
公孙纪一句话把鲜于辅推到风口浪尖上。
鲜于辅能做到校尉,自然也不是吃素的,自然知道这是公孙纪的挑拨。
可如今大势逼得他不得不去质问刘备,不然就对不起德高望重这四个字,以后别人提起鲜于家,就是:“哦!那个怕刘备怕的厉害的鲜于啊!”
“诸位且安心,此事某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跟前先攻破郡廨府要紧。”
鲜于辅团团作揖,诸士族首领才想起来还在攻府呢?
鲜于辅正头疼怎么去找刘备,刘备已率大军赶至郡廨府。
鲜于辅看着陆城军那甲械鲜明的军威心中一颤,不管怎么说陆城军还算救过渔阳一次,鲜于辅不能不感恩,可你刘玄德也太跋扈了,你吃肉怎能不让吾等喝汤呢?
鲜于辅硬着头皮跟上,诸士族首领纷纷吩咐停止攻城全力戒备陆城军,一旦谈不拢就算打不过陆城军,也要让陆城军戴上造反的帽子。
有张举的前例在先,量他刘备也不敢造反,因此气势不能丢。
如果这帮士族首领知道,几天前刘备还曾考虑造反的事,不知他们还敢不敢跟陆城军对峙。
“刘骑都尉。”
“备见过鲜于校尉及诸位先生。”
刘备对亲自来迎的鲜于辅不敢怠慢,不说之前鲜于辅如何,单说以后鲜于辅都是幽州的中流砥柱,阎柔、田畴之前的北疆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