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刺史府,许攸大摇大摆的走进王芬的书房,当然身后还有臧霸跟伤势严重的卜敌,审配看得到王冀州的脸色并不好,可依旧欢颜相迎。
许子远怎么来了?
审配嘀咕着离开,走着走着脸色突然一变大步走出刺史府。
“正南兄,何事匆匆?”
忽然有人高声语,审配脚步一缓,口中道:“原来是子惠兄,配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了。”
被称为子惠兄的儒士看着审配匆匆离去的身影,眉头一锁朝王芬书房行去。
“刘玄德未死?”
王芬满脸不信的看向许攸,许攸眼微眯,愤恨的说道:“河南郑公业传来的信息,昨日我等夜闯刘氏商铺,此二位亲眼所见刘玄德活生生站在那。”
王芬低眼瞅了臧霸跟卜敌两眼,满脸的质疑,虽然王芬在冀州大肆拉拢游侠,那是因为形势所逼,其内心还是对游侠极为痛恨,他父、叔父皆是死于游侠之手。
“泰山臧霸、濮阳卜敌,王公应该听过他俩的名号吧!”
许攸指着二人说道:“两年前刘玄德在京城差点就死于他二人之手。”
两年前的事王芬倒还真记得,那时他还在京城任侍御史一职,如此说来他二人的说辞就极有分量了。
刘玄德既然没死,那京城传出来的消息就是假的?
既然是假的,他有什么图谋?
难道我所谋之事真的已败露?
王芬惊骇看向许攸,许攸见王芬神色便知他心里所想,遂劝道:“使君莫急,若事情败露就不是刘玄德一人前来了。”
王芬:“事到如今,如何是好?想必子远已胸有腹案了吧!不知何以教我!”
许攸脸上闪过一丝阴恨:“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使君让他入墓就是了。”
“不妥。”
王芬伸手指了指天,臧霸不明所以,许攸冷笑:“如果是黑山贼围城呢?时日迁延不得不入墓,使君还可借此再兴义兵。”
“麹宣义呢?”
麹义字宣义,西平人,常年与羌人征战,屡立战功,随皇甫义真平黄巾,因功封骑都尉,率一校人马坐镇黑山,张牛角所部惧而不敢轻出。
王芬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许攸冷哼:“麹宣义,此刻他恐怕已离营而去。”
“离营而去?”
王芬一惊,麹义乃平原麹氏分支,襄楷数次登营不得入,难道许攸能劝动他?
“使君,黑山猖獗,陛下会更加坚定祭祖之心。”
“也好。”
王芬颔首。
“谬也!”
一人突然在房外大喝,接着房门被推开,子惠大步正色走进来,指着许攸道:“主公莫要听这贼子胡言乱语,当擒杀之以报朝廷。”
刘惠只身进来着实吓王芬一跳,许攸大喝:“拿下他。”
臧霸的刀比许攸的话更快,刘惠匆忙举刀来挡却被臧霸新的龙雀大环斩断,眼看刘惠就要死在臧霸刀下。
王芬断喝:“刀下留人。”
王芬虽然不知道刘惠听去多少,可刘惠却是在为自己着想。
许攸劝道:“使君,妇人之仁可要不得。”
王芬哼道:“刘子惠名声极大,杀了他我可不好跟魏郡士族们交代。”
“就说死于匪乱。”
“主公,不可呀!”
刘惠大喝,王芬想了想道:“先把他押下去,待处理了刘玄德再说。”
许攸不想节外生枝,见王芬坚持也就没再说什么,刘惠被押下去,犹大声道:“主公三思,且不可做糊涂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