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广阳郡蓟城外,一群黄袍大汉血迹斑斑的来到城下,守门的黄袍大汉看到被扶着的黄道袍道士肃然起敬:“邓上使,您回来啦!”
这些人正是邓茂围堵苏双车队不成反被刘备袭击的那群黄袍大汉,邓茂本就法力大失虽然经过几日的修养并不见大好,又经过几日奔波厮杀伤势更重,现在更被流矢所伤要不是在大贤良师赠与灵丹起作用,邓茂说不定就死在途中了。
刺史府,邓茂被扶进府内,一个长身大汉正埋首一堆案牍之中,邓茂却推开随从的扶持噗通一声跪下,道:“苏、张二人已跑,茂无用,请大渠帅责罚。”
埋首案牍的幽州大渠帅程远志头也不抬的道:“上午不还在掌握之中吗?”
“回大渠帅,涿城刘阿狐于中午时分率二百骑赶来救援,后部猝不及防大乱,吾被前后夹击遂大败。”
“涿城刘阿狐!”
邓茂听到大渠帅咀嚼刘备的名字,添油加火的说道:“正是,刘阿狐早晚必成吾心腹大患,还请大渠帅发兵攻灭。”
大渠帅却摇头:“不急,白骑已找到乌丸主力下场,待赶走乌丸再说刘阿狐的事。”
“可……”
邓茂还想说什么被程远志一手打断:“大贤良师说过,吾等虽反,不是为了刘氏江山,只是为了打造一个太平盛世,不能为了江山而让北疆蛮夷劫掠北疆民众。”
“是。”
大贤良师的战略目的让邓茂生不出一丝反驳之意。
翌日,张飞一大早就吵吵嚷嚷的来到刘备的宅院,昨夜他竟然丢了个大人,被那个红脸汉喝晕了过去,张飞脸上自然挂不住就来找刘备诉说衷肠。
张飞还没说话就被郁闷的刘备训斥一顿:“给你说过多少遍了,现在我们是创业期,要礼贤下士,尤其是豪杰任侠之士。”
关羽重士卒轻文士,张飞重文士轻士卒,刘备不想张飞再被身边亲随所杀,一有机会就在他耳边念叨士卒的重要性。
刘备看着张飞如犯错的学生一般低头不语也没继续说下去的欲望,摆手道:“还不去跟长生道歉。”
“哦!”
看张飞极不愿意的表情,刘备无奈的说道:“算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二人来到关羽的住处却被告知关羽已经走了。
“走啦!去哪了?”
“好像是回老家解良去了?长生临行前跟吾家主人说过的。”
刘备跟张飞急忙感到苏双处,苏双道:“嗯!这事吾知晓,黄巾乱起长生担心家人的安全,世平兄又要给阿狐铸就神兵,他思家心切就先回去了。”
“什么时候走的?”
“不足一顿饭的功夫。”
刘备闻言拉着张飞就往走,从桑树下牵来爪电飞黄就朝关羽离去的方向追去。
爪电飞黄跑的飞快,张飞紧赶慢赶只能望其项背。刘备心急如焚,关羽此去解良恐怕一时半会不会再来涿郡,那桃园三结义还能结成吗?自己就要失去关羽这个绝世猛将了?
一道黑夜出现在刘备的眼眸中,心中窃喜的大喊:“长生兄且留步。”
关羽闻声勒马,看着疾驰而来的刘备纳闷的问道:“玄德兄何来?”
“长生兄为何不告而别?”
“昨日已打搅贵堡良多,加上羽离家数载思乡心切,就失了礼数。”
“黄巾乱起已月余,长生兄何不等神兵出世后再归乡。”
关羽目光沉静的道:“神兵与羽无缘,只能早归。”
“神兵未出,长生兄怎知神兵与自己无缘。”
刘备招揽之意无虞,关羽却不为所动:“神兵虽好却不及羽思乡之情。”
关羽去意已决,刘备下马道:“既然长生兄思乡心切,吾这匹爪电飞黄脚力颇快,可予长生兄做脚力。”
“不必,吾自有座骑,玄德兄如无事,羽先行告退了。”
关羽在马上一拨马头就欲离去,刚刚赶来的张飞却忍不住大喝:“好一个关长生,吾兄如此礼下于你,尔竟如此辱吾兄长,真是气煞某也!看枪。”
张飞重儒士轻侠士,见刘备如此低声下气讨好关羽,关羽却据傲的爱答不理的模样让其真心受不了。拔出腰中的长剑就朝关羽劈去。
关羽自从见到张飞时,张飞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与他,关羽本来敬重张飞是个少年豪士一再容忍,尤其昨天在拼血时,张飞以煅骨期之体竟然跟凝体期的自己喝的一般多,要知道人的身体在没凝体前,煅骨期跟普通之躯无甚差别,伐体期比普通多倍的力量,洗髓期不过比常人血多一些,强筋期只是耐久多一些,煅骨期力量暴增被普通兵刃砍着依然会死,身体容纳超多的灵力一样会血管爆裂而亡,而张飞却昏睡一场屁事没有。再说关羽在拼血时得到莫大的好处,这也是他急匆匆离开刘氏坞堡的原因,不想刘备与张飞竟然紧追不舍,说不得要给张飞一个深刻的教训。
关羽丹凤眼一眯,傲然道:“张翼德,某敬你是个豪士,未想你一再逼迫与某,尔真以为某怕了你不成?”
腰中刀拔出,猛地朝张飞手中刺来的枪劈去。刀一出鞘,一股磅礴的气势迸发出来凝成一条青龙飞快的朝张飞压去。
张飞只见刀光一闪,自己已被青龙全面压制,手中的枪不自觉朝地面砸去。难道自己就要被这青龙所斩吗?
不,吾命不该绝于此。张飞猛然爆喝一声,体内被压制住的鸡血蕴含的灵力猛然爆发,随着吼声变作一条细小的金蛇快速的朝青龙颌下咬去,同时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蓬金光,手中的枪也再次朝关羽扎去。
临阵突破,关羽也是从这条路上走过来的,心里对张飞的更为欣赏,看他的年纪还未及冠就已经突破凝体期,日后一定能踏入传说中的还虚期,就连化神期也不是没有期望。
欣赏归欣赏,关羽手下却不含糊,一刀快似一刀,青龙与新生的小蛇缠斗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