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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谁是老弱

    嘭!

    当第一个火油罐砸在鲜卑大营里的地上,罐体瞬间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变成四处纷飞的碎片,随着碎片飞出,火油迸溅一大片,火焰随即将其点燃成一片火海,接着逐渐朝外围方向游走,引燃周围的营帐、物资等一切阻其游走之物。

    近百个火油罐就引发近百个火海,有的直接砸到巡逻兵的头上,破裂的火油罐直接将其周围的鲜卑人笼罩,他们瞬间成为火人,而后四处奔跑呼喊救命,最后痛苦的倒在地上。

    有的直接砸到鲜卑营帐中间,火油顿时将整个营帐引燃,正在营帐内酣睡的鲜卑骑兵被火烧身才发现走水,忙大声呼喊,同袍却毫无动静,伸手去摇同袍才醒,继而被身边的大火吓住,然而他才明白同袍为了睡熟都戴着羊毛塞,忙取下来,这才听到巨大的骚乱声。

    鲜卑骑兵逃出大火的营帐,才发现外面已是一片火海,继而在同袍惊呼下转身,就看到天空中又有许多火点朝着飞来。

    “鬼,鬼火?”

    不少鲜卑骑兵吓得失禁,草原最怕失火,一旦秋季的草原失火,那将是比白灾(雪灾)更可怕的事情。

    鲜卑骑兵眼看着鬼火砸到自己身旁,然后将自己跟周围的人点成火人才大声呼救,然而他身上的过怎么也扑不灭,反而会引燃别的鲜卑骑兵,这让鲜卑人更认定这是鬼火。

    “逃啊!有鬼火!”

    鲜卑大营顿时大乱。

    步度根被人推醒时还迷迷糊糊,发问道:“怎么了?”

    步度根许久不见心腹回答,生气的撇了他一眼,却发现心腹只张嘴一脸惊慌却没话说,刚躺下就响起耳朵里的羊毛塞,取下后就听到心腹道:“单于,不好了,陆城军夜袭,大营走水了。”

    步度根以为还是昨夜那种强度,随着的挥手道:“让慕容登灭掉即可。”

    心腹道:“单于,小半个大营都陷入火海,许多勇士都被烧死,火势根本抑制不住。”

    步度根正听心腹说着,突然听到万马奔腾的声音,猛然坐起,大喝道:“有骑兵袭营吗?”

    步度根慌忙跑出营,就看到大营东方火光映天,无数战马从火光下奔出,冲撞了一个又一个营帐,无数惊慌的鲜卑勇士被践踏在马蹄下。

    “完啦!完啦!”

    步度根双眼失神的道,马儿最怕受到惊吓,惊马很难被控制,此一战无能为也!

    “单于,陆城军大举来袭,快走吧!”

    轲比能自西营率部赶来,裹挟着步度根朝崞山方向逃去。

    原来东方火势一起,张辽就督部杀进轲比能所在的西部大营,大营突遭袭击,再加上东营的火势立刻引发一阵混乱,加上被陆城军驱赶在前的马匹,轲比能只能率部暂避其峰。

    轲比能裹挟着步度根离去,随后碰到慕容登跟许攸,遂一起逃奔崞山。

    轲比能、步度根一逃,鲜卑再也没做主之人,鲜卑骑兵纷纷溃散,张辽从西杀到东,又从东杀到西,随后又追出数里返回。

    十万鲜卑骑兵的粮食已被点燃,那百架投石车亦被校尉丢进火海中,不少鲜卑俘虏被驱赶进火海烧死,敢于反抗者皆被射杀。

    张辽随后带人撤出崞县朝后方撤去。

    有人谏道:“将军,何不乘胜追击?一路追击下去,鲜卑无路可走必然会被合围于此。”

    张辽道:“韩中郎、焦校尉、太史刺史却已堵住三方,然而等不到碰到三军,天就会明,天一明,鲜卑人就会从惊慌中脱离出来,鲜卑人至少还有数万,某等派出追击者不过两千,鲜卑人一旦反击,纵然灭不掉这两千人,可也能包围,而后反击崞县,崞县能守住否?”

    张辽督雁门精锐于崞山,一旦崞山精锐尽丧,雁门郡门户洞开,韩当三军的合围就变得没有意义。

    或有人言:鲜卑已是惊弓之鸟,岂会反抗?

    然而张辽取得此番胜利,威信已立又是陆城军第二位将军,有人只能在心里腹诽。

    步度根等人一口气逃到崞山旧营,才发现身后追兵已停,加上旧营里的万余勇士,步度根才下令在旧营打起旗号,收拢鲜卑溃兵。

    陆续鲜卑诸小帅各引军至崞山旧营,素利、弥加等已引军至。

    步度根点验人马才知十万大军回来的不足五万,气的步度根吐血。

    步度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要杀许攸。

    许攸在北境数年,与齐周等人关系密切,如今鲜卑人实力大损,正需要通过许攸的关系得到中原物资修养生息纷纷劝阻。

    许攸亦道:“单于不妨听某一言,若单于觉得某所说不在理,再杀许某不迟。”

    步度根见轲比能、慕容登俱为许攸求情心中一动,此番大火损失最重的是东部鲜卑勇士,见两大小帅之一的阙机都死在乱军中,素利跟弥加亦带伤而回,可见其损失之重。

    轲比能见陆城军袭营,丢下小种鲜卑抵抗,自己率精锐打着救援步度根的旗号至步度根处,慕容登麾下编练步兵,早有应对救火之策,因此损失不大,这一战让其成为鲜卑手握兵权最重的几人之一。

    鲜卑人向来看重实力,轲比能、慕容登各握一万余人马,他俩就掌握鲜卑大营一半兵权,步度根不得不屈服,素利等人纵然有怨言亦不敢说。

    步度根色厉内荏道:“你最好给某一个好的说法,不然休怪某刀不利。”

    许攸从容淡定的笑容去而不返,露出阴狠的眼神,道:“单于,今日之败确实事出意外,不过某有一惑,诸位且听之。张辽为何要在今日就发动火攻?其实今日不是最佳时机,诸位都看到了,鲜卑虽然伤筋动骨,可还不至于被一棍打死,只是替诸位淘汰了些老弱而已,回来的俱是精锐,张辽为何要如此做呢?”

    素利闻言勃然大怒,抽刀大喝:“混账,你说什么?谁是老弱?吾东部鲜卑死伤数万,怎是老弱?今日某就为儿郎们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