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法国大右Pai政府的阻扰和破坏,本来可以拯救魏玛共和国的热N亚会议,最后变成了压垮魏玛共和国的最后一根稻草。在会议召开之前,一美元还可以换到320马克——比起1918年11月,马克虽然已经贬值了9成还多,但是和后来的通货膨胀相比,还远远称不上可怕。
而在热N亚会议的结果公布,并且逐渐发挥出威力之后,马克的币值便开始迅速走向了崩溃。而魏玛共和国,也因为货币的不断崩溃,陷入了更深的深渊之中。
因为货币崩溃,到了1922年底,魏玛共和国政府没有办法按照协约国的要求交付“生产抵押品”——不过魏玛政府真的已经竭尽全力去完成任务了!按照法国政府在1923年1月2日公布的备忘录,赔偿委员会要求德国在1922年头11个月里向法国和卢森堡交付总共1386万吨煤,而德国实际上只交付了1170万吨……
在货币崩溃性贬值的情况下,魏玛政府还完成了将近90%的交付任务,再将这场超级通胀说成了赖账的手段,显然是有失公允的。
但是法国和比利时政府仍然不顾英国的反对,在1月11日派兵进占鲁尔煤区中心埃森,接着占领波鸿和多特蒙德,最后占领了几乎整个鲁尔煤区!
由于鲁尔区处于莱茵非军事区,因而没有德国正规军布防,少量的德国警察根本不可能抵抗气势汹汹的正规军,只能听凭缴械。
而德国总理,天主教中央党的维尔海姆.古诺(比历史上强大许多的荣誉军官团对政治的暗中干预更加有力,在热N亚会议后又迫使民主党退出内阁,从而形成了社民党和中央党联合执政)只得实行消极抵抗。宣布不同法、比占领当局合作,召回驻巴黎大使和驻布鲁塞尔公使,停止向法国和比利时支付一切赔偿。占领区的矿工和铁路工人展开罢工或怠工斗争,所有经德国到法、比的铁路和水路交通均陷于瘫痪!
但是这种消极抵抗所付出的代价,同样相当惨重!
……
“两杯咖啡,多少钱?”
“一万六千马克。”
“好的,这是两万,不用找了。”
“等一下,我付一万马克……”
1923年5月中旬的某一天,赫斯曼正在鲁尔区埃森市中心的一家小咖啡馆里和古斯塔夫.克虏伯一起喝咖啡。没敢让克虏伯请客,而是AA制——那是一万马克的咖啡啊,要是让克虏伯请客就违反防卫军的纪律了……
不过他掏了半天的口袋,才沮丧地发现,他身上没有那么多马克!因为他离开柏林前来埃森的时候,一万马克还能在恺撒霍夫饭店吃顿好的再住上一晚,所以他只随身带了50万马克的现金,没想到现在已经花完了。
服务生用鄙视的眼光看着克虏伯和赫斯曼:没有钱喝什么咖啡啊!
“对不起,”赫斯曼非常抱歉地一笑,然后从西装的内兜里摸出一个金币来。“我能用英镑付账吗?”
“英镑!金英镑!”服务生颤抖着接过那个宝贵的金英镑,飞也似的向吧台跑去。“老板!我收到一个金英镑!快点找钱啊!”
克虏伯则心虚地四下看看,发现没有别的客人,才压低声音对赫斯曼说:“你还带着英镑?”
赫斯曼说:“克洛伊让我带的,她怕马克跌太快,我的钱不够花,就让我带了20个英镑。”
“20个英镑!天哪,那你待会儿出去的时候小心一点,别让人抢了!”
20个英镑现在是一笔巨款了!就算是1个英镑,换成了马克也足够惊人。那个飞奔而去的服务生很快和一个穿着西服,好像是老板的中年人一起回来了。
服务生手中的托盘上摆着两杯刚泡好的咖啡。而老板手中一个托盘里则堆满了钱,恭敬地摆放在了赫斯曼跟前:“先生,这是找您的199万马克。”
“真是一场灾难!”看着赫斯曼面前的一堆钱,古斯塔夫.克虏伯就是一声叹息。
“克虏伯先生,鲁尔区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赫斯曼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斟酌着用词,“再这样下去,德国就要毁灭了,必须要想办法拯救德国才行!”
古斯塔夫.克虏伯赞同地点点头,有些期待地看着赫斯曼。
赫斯曼这次是以总参谋部特使的名义到鲁尔区的,也不去找法比管制当局,也不找魏玛共和国在鲁尔区的官员,而是直接找到了古斯塔夫.克虏伯。说是要秘密调查鲁尔区在消极抵抗中的损失情况,不过古斯塔夫.克虏伯只陪着他在鲁尔区各地方匆匆转了一圈,赫斯曼就提起“拯救德国的办法”了。显然军方早就已经有办法了!
赫斯曼的真实目的,就是来和鲁尔区征求大工业家们对“办法”的意见。如果能够得到大家的支持,那就行动起来,用“合法”的手段推翻艾伯特总统。
“由于敌人拒绝我们在货币政策上的投降,自由的经济政策将无法维持,只能采取近似战时的管制!”赫斯曼用极低的声音对克虏伯说,“产业界必须充分配合我们。”
这就是要抛弃完全的市场经济,而部分采取计划经济的方法,用国家的力量去干预经济。只有这样,德国政府才能在没有准备金的情况下发行新马克。
“那么……赔款的问题怎么解决?”克虏伯问。
“在实行全面经济管制的情况下,我们可以支付实物。”赫斯曼说,“但是要延期2年,容我们整顿经济,期间也不交付生产抵押品。然后就能每年交付价值1亿英镑的船舶、汽车、飞机、石油产品、木材和煤炭。”
“还是要给?”
“当然要给了,”赫斯曼说,“而且还要让新马克和英镑挂钩。我们得向英国人再次投降!不过这次的投降对我们实际上有好处。”
“什么意思?”古斯塔夫.克虏伯完全听不懂赫斯曼的话。
赫斯曼刚想进一步向他解释“货币战争”的原理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嘈杂纷乱的声音。
“外面出什么事了?”赫斯曼放下咖啡杯,捧起一大堆钱,就和古斯塔夫.克虏伯一起走出了咖啡馆。
两人看见,咖啡馆外的大街上面,突然出现了一群被法国士兵看押着前行的老人、妇女和孩子。所有的人都被绳索拴着,成年人手中拎着包裹,孩子们则背着书包,抱着自己仅有的玩具——大部分是玩具枪。他们周围的法国士兵在大喊大叫,不停催促他们快走。
街道两边,则挤满了围观的群众,许多人眼含着热泪,更多的人则咬着牙齿,捏着拳头。
还有一个身材高大,带着圆筒军帽的法国军官,手拿着个铁皮卷成的喇叭,大声用德语叫嚷:“这些人都是领导罢工,对抗法兰西政府的德国罪犯家属!根据占领当局的法令,他们将被课以罚款,然后驱逐。而罪犯本人,都被处以监禁,情节特别严重者,还将被处以死刑!”
“路德维希,”克虏伯这时用低沉的声音,在赫斯曼耳边嘀咕道,“你知道吗,从一月份到现在,已经有200多位德意志的儿女为了抵抗法国和比利时人而献出生命了!被驱逐和监禁的人超过了2万!”
而赫斯曼这时却发现,每一个被驱逐的德国男孩手中,都有一支玩具枪,枪口都对准着一名法国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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