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本身是一个菜鸡这一点是无需否认的,但同样率领着大军的韩信在人间那就是活生生的兵仙,如果说在常态丝娘能将韩信按在土里面摩擦,那么现在已经缔造出禁卫军的韩信,能打几十个丝娘,还不带喘气的。
至于说这次释放出来的气势,倒不是韩信特意搞出来糊弄别人的,而是身为兵仙的举手抬足之间的一种本能。
并非是后天习得的手段,而纯粹是一种手握杀人剑,不怒而威的气度,这是韩信自带的一种势,一种手握重兵之后,自然而然的俯视天下的煊赫气势,一种超脱层次带来的威压。
胆小认怂是韩信凡人的一面,而现在表现出来的则是韩信被誉为仙的一面,恢宏浩瀚,大象无形,不可见其全部。
然而这种气度从上林苑散发出来,朝着长安城自然的覆压过去,那气魄之中遥遥回响的金戈之声让长安城中一众卿相皆是神色慎重。
长安城之中,正在给自己爷爷喂饭的赵安陡然手一抖,而赵岐也是一阵抽搐,风中传来的气势,他们能感受不到?
尤其是赵岐,五朝元老,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种隐约的兵戈杀伐气势,意味着什么赵岐登时心头一惊。
“孙儿,扶我起来。”赵岐也顾不得吃饭了,尽可能的想要起身,结果老胳膊老腿实在是起不来,当即对自己的孙子招呼道。
“祖父,您……”赵安闻言赶紧放下碗筷,用绢布给赵岐擦嘴,现在寒冬腊月,自家祖父一直都是躺在家里窝冬,不过精神头还算好,没有出什么毛病,但是现在这个情况,这是要出门?
“扶我起来!”赵岐厉声喝道,完全不像之前那个需要人喂粥吃的九十老头,虽然年岁颇高,却自有一番威势。
赵安不敢多话,赶紧扶正在挣扎着起身的赵岐坐起,然后从一旁拿其棉靴给自己的祖父穿好。
“去通知大鸿胪,备车,载我去未央宫。”赵岐虽老,但确实是有一番气势,只是以前不甚发作而已。
“可是现在……”赵安一愣,张口就要辩解,结果却对上了赵岐那双在平常混浊,但是在这一刻却颇为锐利的眸子。
“再给你上一课,生食汉禄,死为汉臣。”赵岐看着自己犹豫不定的孙子,无比的平静。
“可是……”赵安张了张口,他想起十年自己的祖父教自己的话,和现在完全不同,当年赵岐完全是以自保为核心,并没有像现在这般强硬,要知道活的越久,越惜命啊!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要记住一点,我们学的是孟儒,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当年汉室已经不是汉室,能等到明君我会尽力辅佐,但等不到,尽力保全百姓即可,董卓也罢,李傕也罢,能护佑百姓,我都会出手,但现在不同。”赵岐无比的平静,看着自己的孙子坦然无比。
和汉室这个时代大多数的大儒不同,赵岐随自己的老师学的是论语,但出师之后学的是孟子,而有一本书叫做孟子注,就是赵岐写的,是最早也算是最权威的孟子解读。
简单来讲就是,这位老爷子属于儒家之中的奇行种,虽说荀家也是奇行种,但荀家大致都被当作法家对待,而赵岐好歹属于正统的儒家,但孟子的精神核心和孔子的精神核心终归是有区别的。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是孔子,而民贵君轻的是孟子,这就是最明显的差别,赵岐基本就相当于混在一群狼之中哈士奇。
顺带这也是赵岐身为太仆司掌礼仪,面对长公主和丝娘祭天该怎么安排礼制一事可以轻松搞定的原因,你们以为我学的是孔子那套礼学,抱歉,我其实学的是孟子哒!
赵安无言以对,赵岐起身拍了拍自己孙子的肩膀,然后用拄着拐杖往出走,“我觉得刘玄德很符合我所学的一切,白活了九十余岁,没想到还有践行己道的时候。”
长安各处这个时候几乎都察觉到了来自上林苑的气势,汉室毕竟是以战争起家,以战争傲立于世界的顶峰,岂能不明白这等气势代表着什么,这一刻感受到这等气势的兵卒,自发的朝着未央宫赶去,而明悟这代表着什么的卿相,或是犹豫,或是坚定,但最后都出门了。
“主君,您这是要……”鲜于辅眼见刘虞换上列侯服袍,将剑器跨在腰间,当即上前去阻拦,他也感受到了那种气势,但对于鲜于辅自家主君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外面发生了什么,以刘虞现在身份,不论结果如何,只要刘虞不出插手,最后都少不了刘虞。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公孙伯圭的在天之灵说不定还看着我呢,他能对外,我自能对内,这国可还是汉室!”刘虞一抖广袖,将冕冠旒疏直接戴上,今天我刘虞就算是吓得腿抽,我也会去看的!
眼见刘虞这么坚决,鲜于辅赶紧跟了上去,为刘虞牵马备车,然后赶紧命人去通知苏仆延做好随时救援的准备,内气离体什么的,他们也有,就算不强,出事了也要先将刘虞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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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两年刘虞给公孙瓒上香可能是上的自我催眠了,当然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公孙瓒死了,而刘虞给公孙瓒上香得了很多的美名,让很多人都觉得刘虞和公孙瓒纯粹是理念斗争,而不是个人私仇。
总之刘虞自我催眠到现在这种程度,简单来说就是他觉得公孙瓒的在天之灵看着自己,他公孙瓒可以做到身死不碰戍边的将士,那他刘虞就必须做到,为国不避生死!
搞不好刘虞一直都在等这么一个机会,虽说刘虞现在吓得够呛,但是能在感受到这种气势之后,直接将列侯服袍快速换好,将冕冠旒疏戴好,将剑器斜跨在腰上,天知道刘虞已经在脑子里面模拟了多少遍,这种程度大概已经自我催眠到极限了。
“主君,小心……”鲜于辅伸手扶住刘虞,谁让刘虞在上车架的时候抖得那么厉害,毕竟那兵戈杀伐的气势侍从上林苑传递出来的,这意味着什么,刘虞心中有数,不管怎么说,长公主这个时候发难的话,他去搞不好也会完蛋,他又不是蠢蛋,自然会颤抖。
“主君,要不我们不去了?”鲜于辅扶着颤抖的刘虞说道。
“必须去!”刘虞咬牙切齿道,“我不掩饰我的畏惧,但是有些事情必须要做,看到我抖还不把我丢到车架上,走,我们走!”
鲜于辅泪流满面,将刘虞扛上了车架,然后执鞭驾车带着刘虞前往未央宫,心中对于原本就敬服的刘虞敬佩的无以复加,心中暗暗发誓,这次就算是他死在那里,也要保证刘虞无忧。
无畏无惧的去未央宫可能是不知轻重,可能是脑子不够用,像刘虞这种已经心知肚明,身体颤抖的近乎无法上车,但依旧让他将自己扛上车的家伙,鲜于辅除了佩服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这才是真正的勇者,敢于面对未来的惨淡!
总之这一刻在鲜于辅的心中刘虞的身形愈发的伟岸了起来。
马腾家中,马超这边正遭遇着惨痛的教育,没办法,自从罗马那边将有功之臣册封完毕,马超得以捞了一个元老院的位置,又确定短期之内没有什么战争之后,他就找塞维鲁请了两年假。
虽说塞维鲁对于马超那长达两年的假期有点头疼,但是并没有产生任何的怀疑,毕竟马超是一个二哈,这种品种的生物,一般不会有人认为是内奸,因为完全不适合。
在塞维鲁那边请了假之后,马超去佩伦尼斯那边搜刮了点东西,打了个招呼表示自己隔个一两年再回来,佩伦尼斯寻思着也没啥事,就让马超指派个代第七忠诚者军团的军团长,然后将还在罗马的军团长啊,城市守护者啊,叫来请马超喝了顿酒,就打发马超滚蛋了。
于是马超就真的滚蛋了,心情舒爽的带着自家的王女回到了汉室,期间花费了大概一个月的时间,至于第七忠诚者军团的代军团长,马超指派的是尼希米,虽说这个有些任人唯亲的意思,但罗马主力军团的军团长,只要不是因为战败,他们对自己的军团有着绝对的权力。
加之这也只是暂代而已,所以其他军团长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最多是临走的时候马超被打的鼻青脸肿。
顺带期间马超就第十军团的问题和维尔吉利奥军团长进行了深入的交流,也许是二哈和变态二货有着高度的相似性,以至于两人交流的相当不错,然后马超在临走的时候,成功从维尔吉利奥那边套到了第十军团强大的秘诀。
好吧,也不算是套到,而是马超非常纯粹的表示,老哥,能不能给我说一下为什么第十军团这么强大,还有我也想变得这么强大,能不能教我一下,我想要锤爆阿尔达希尔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