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璟笑笑道:“皇甫小姐这谢从何来?这是皇甫小姐自己厚积薄发,也是水至渠成之事,我可不敢冒领功劳。”
皇甫豫笑道:“一来,是多谢道友的指点之意。”
岳璟道:“指点倒是谈不上,全是皇甫小姐自己领悟性之功。我相信,就算我不开始,再给皇甫小姐一点时间,必然也会领悟这其中的道理,当不得谢。”
皇甫豫道:“道友不必过谦,看似简单的几句,却是真理。若不是道友提点,或许一辈子,都未必能想得明白。”
“还有一点,乃是多谢道友的护道,若不是道友,别说是突破成丹境,若许,我已身死道消也说不定。”
岳璟自然也不会承认自己镇压之事,只是笑笑道:“护道倒是谈不上,或许是这些黑衣人自认强大,所以才未曾出手吧。”
话一说完,岳璟都不相信这样勉强的理由,更何况皇甫豫。只是岳璟不愿说,皇甫豫也聪明的没有再问,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岳璟,似是要将岳璟记在心中一般。或许,对方有对方的想法,只要没有任何的恶意,也不必抛根问底,一个不好,反而交恶了对方,反而不美。
皇甫豫笑道:“既然道友不愿意承认,我也不再过多的追问。”看了一众黑衣人,问道:“不知道道友打算如何处理这些人?”
岳璟笑道:“道友何必问我?我只是一旁观战之人,还需要道友决定和处理。”
皇甫豫道:“那就杀了如何?”
岳璟笑笑,没有做答。
皇甫微微挑了挑眉,站起身向一众黑衣人道:“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无端要攻击我等?”
黑衣人皆是一脸冷漠,没有任何人开口。只是偶尔看向岳璟的目光,闪过惊惧之色。
之前没有注意,现在皇甫豫冷静下来,也察觉到这一丝异样,若有深意的看了一岳璟。见黑衣人没有说话,放声道:“何人敢再出来与我一战?”
皇甫豫话音一落,又一名成丹初期的黑衣人站出。皇甫豫也不再多问,一步跨出,转眼即至这名黑衣人身前,挥掌拍出。这一次,掌上的木之力,比之前浓郁的不止一筹。
之前就已斩杀一名成丹初期的黑衣人,此刻皇甫豫已突破成丹境,有了之前的经验,再加上现在突破后的实力更上层楼。除了适应突破后暴增的实力之外,皇甫豫倾刻间便将这名黑衣人斩杀。
另一边,在渐渐的熟悉了这些黑衣人的战斗之后,楚浩等一众人,也纷纷将自己的对手斩杀。哪怕这些黑衣人肉身强悍,但是耐不住众人不断线砍杀,将这些黑衣人几乎全部肢解。就连头部,也被全部轰爆,当真是死的不能再死。
六十余名黑衣人,在岳璟的控制之下,被十九人不断的消耗,最终斩杀殆尽。
这一战,众人的受获是巨大的,一个个杀机腾腾,战中皆有所悟,哪怕是现在没突破,回去后只要稍作闭关,只怕都会突破。
看到一众黑衣人全部被斩杀,岳璟笑笑道:“诸位,这些人来历不明,颇为诡异,也不知道此地还没有其他人在,还有没有更为强大的存在。所以,此地不宜久留,不若我们现在趁早离去为妙。”
余飞刚刚斩杀对手,正是信心满满的时候。之前对岳璟就有诸多不满,此刻听到岳璟开口,当即讥讽道:“王道友,果然是一介散修,能活这么久,你这躲在别人背后,和望风而逃的本领,确实值得我们学习。”
“这些人在这里,也不过是偶然碰到而已,哪里会时时刻都能碰上?再说了,莫不看这些人人数众多又如何?还不是被我等斩杀?就算再来人,再杀了就是。”
此刻,就连陈欢和楚浩等人,看着岳璟,皆是一脸鄙夷的神色。他们在与黑衣人大战之时,岳璟只是在一旁观战,不敢出手,此刻又提出赶紧离开,当真是胆小如鼠。
岳璟摸了摸到鼻子,没想到自己还被鄙视了。不过,也未曾放在心上,想想自己的做为,还真是好像贪生怕死一般。
只是皇甫豫一脸笑意的看着岳璟,仿佛已看透一切一般。
皇甫豫笑道:“王道友所言,也是言是有理,乃是为了大家的安危着想。方才能斩杀这此人,也不过是侥幸而已。若是出现一名成丹后期之人,只怕我等就要葬身于此了。”
皇甫豫都开口了,众人也不好再多说。余飞犹豫自愤愤难平的对岳璟道:“若不是此刻正处于妖兽森林,我定要叫你好看。”
皇甫豫道:“好了,我们快点离开吧。”
岳璟笑笑,倒也未曾开口。心中想着方才所想的问题。之前这些出现的黑衣人,为何会出现在此?按理说这妖兽森林外围的妖兽,已被猎杀一空,为何还会出现在此处?难道是因为猎杀自己这些人而来?莫不成,自己等人是在对方的监视下?
想及此处,方才一直关注着战斗,神识一直威压着那些黑衣人,倒是无法兼顾察探四周。此刻再次放出,发现又有数十名黑衣人正在向自己等人处快速赶来。这些人的实力,可是比之前的那些人,强上不止一筹,最弱的也是成丹境,由一名元婴巅峰之人带队。
岳璟道:“走吧,快离开此地吧。”
虽然自己不惧这些人,但是却不想在这些人面前出手,这些黑衣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好似无尽一般。斩杀一了批又来了一批,届时要引出化神期的强者,那自己也无法应付了。
一众人沿着原路往回走去,只是余飞等人心有不甘,却是慢慢的前行,就这么一耽搁,那些黑衣人已然追了上来。
岳璟不由苦笑,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感受到这些黑衣人强大的气息,众人不由心中一惊,就连皇甫豫也感到一阵心惊,这些人的威压,太过恐怕。甚至比她父亲,给他的威迫还要强烈一些。瞳孔一阵收缩,今日,只怕就要丧命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