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四周的空间彻底变成一团乱流,被那股乱流捣中的任何东西都会变成靡粉。 ?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古凶和离苍天之间的战斗没有试探,没有热身,一开始就是刺刀见红的白热化,一开始就以命相搏的生死斗。
狂化状态下的古凶凶猛起来,当真如同一头狂的洪荒猛兽,尾火虎的兽魂血脉之力更是让他如虎添翼,越战越狂,越战越凶。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古凶身上最让人胆颤的,毫无疑问还是他那如同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却充满了无穷危机的心虎闻禅刀。
那充满了禅意的刀法,不仅让这个陷入狂化状态下的狂暴战士拥有一颗猛虎嗅蔷薇般平静的心更是充满了恐怖的破坏力。
看似意境平和,无波无澜,却比动静夸张的狂暴战法要犀利百倍。
离苍天便多次被这毫无痕迹的一刀逼迫得接近走投无路。
当然了,作为离家队长,本次鬼神之旅中,离家的灵魂人物,离家青年最强者,离苍天自然也不是易于之辈。
尽管破而后立的古凶表现出了巨大的爆力和可怕的战斗力,依旧无法让他屈服。
无论是同样霸道绝伦的雷狼血脉之力,还是处于大圆满状态的无缺战劲之力,都显示出离苍天的恐怖实力。
两人之间的战斗,是真正的势均力敌,针尖对麦芒。
其精彩程度,绝对不比鹰部当中的任何一场战斗要差。甚有过之。
换做是其它任何一个时候,古子火等人都不会轻易放过观摩如此精彩绝伦的战斗机会。
唯独此时此刻,这个古家青年一辈中的最强阵法师,却连看都没有看这场堪称经典的顶级战斗一眼。
不仅是他,就连其余古家诸人当中,除了正在修炼恢复的小青等人之外,就只有一个擅长捕捉摄录的子弟被非常荣幸的被古锋指派去把两大强者的惊天一战摄录下来。
其余之人,包括古锋在内,都被古子火给征调了。
所有人都在风风火火的古子火指挥下,热火朝天的忙活了起来。
此时的古子火一点也不像一个羽扇纶巾,实力装逼的阵法大师,更像是一个火急缭绕,性情暴躁的工地包工头。
“一号点的那个,你没吃饭吗?让你五盏茶内挖土九十九丈,现在都三盏茶了,你只是挖了三十丈,严重不达标。”
“七号点的,我要的是一根十丈高的石柱,而不是一根十丈高的泥柱,你丫的玄气体内还有多少玄气,全部都给灌输进去,连这点小事都干不好,以后怎么成为阵法大师。”
“十三号点的,古飞名,我要的是你用战劲催化固地铲把大地凝固成一块,你那叫一滩,你这么软,还想追赶古飞扬,你好意思吗?”
“二十七号点为什么还没有补位,古锋,你马上过去,我要一个三十三丈方圆,三十三丈深的深坑,然后把这块阵盘激后给我扔下去。”
处于鸡血状态的古子火颇有点六亲不认的架势,就连指挥起古锋这个古家队长来,也是丝毫没有半分客气。
众人的动作都略微迟缓了一下,眼神中出现一抹担忧和期待。
他们既担心古锋会受不了别人对他颐指气使,从而与古子火闹上矛盾。这样的话,对于整个古家来说都是祸非福。
可是另一方面,他们却又希望古锋能够带头“反抗”。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此时究竟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而且还要如此拼命。
如果有队长带领他们进行“起义”,那就再好不过了。
在诸人暗暗地观察中,古锋却没有半分怨言的接过阵盘,随后便出现在了第二十七号点之上。
古锋没有马上动手,而是闭上了眼睛,仿佛在聆听什么,又像是在感受什么。
不会是借机偷懒吧。
有些人心头猜测,却不敢说出来。
就在众人胡思乱想之时,古锋动了。
就看到他右脚一蹬,仿佛踹中了大地的脉搏,下一刻,土地崩坍,恍如山泥倾泻,又如那一块的土地骨架被拆,一个巨大的漩涡出现在众人面前。
乍眼一看,那就像是一个怪兽的嘴巴,一眼看下去,一片漆黑,深不见底。
然而有人使出特殊秘术稍一勘察,顿时惊得合不拢嘴。
直径三十三丈,深度三十三丈。
众人听到都觉得头皮麻的工作任务,在队长手里,竟然就是这么一脚的事情。
那些猜测古锋想要借机偷懒的人已经彻底惊呆了。这才明白,队长就是队长,这种神级人物与他们这些凡人终究还是两个物种,不可用世俗眼光看待。
别说其他人,就连古锋自己都有些吃惊。
这是他第一次把聆听大地脉搏与开荒破土结合在一起,没想到效果竟然如此喜人,简直出乎所料。
不过他依旧能够做到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阵盘激活,随后抛向巨坑当中。
下一刻,就感受到一股玄土气息从大地涌起,就看到本来已经是一个巨坑的大地,忽然间仿佛伤口痊愈一般,重新长出了一块大地,把那个巨坑彻底覆盖。
古锋用脚踩了一下,竟然有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这是真正的地面,不是虚幻。
不过他此时能够感受大地的脉搏,所以心头一惊的同时,他也现了其中的猫腻。
这块新生的大地,仅仅只有薄薄一层,地下却是暗中镂空。如那银枪蜡头,中看不中用。
饶是如此,古锋也是叹为观止。
古子火的阵法之道确实厉害,就连他这种随身带着金手指开挂之人也是佩服不已。
古锋却不知道,就在他佩服古子火的同时,后者也是眼前一亮。
古锋的表现让本来焦躁的古子火心中大喜。第一次,他觉得自己能够在一刻钟之内布置好那个大阵。
于是乎,古锋就被更加无情的被征用起来。
有古锋这个队长作为表率,众人尽管苦不堪言,却再也没有人敢三心二意。
尽管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此时究竟在干什么。
直到那滚滚而来的隆隆震动,透过震颤的大地,诸人这才面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