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明白,我当然明白了。 ? 从族长现了我那件事后,没有对我进行任何严厉的惩罚开始,我就已经明白了。若非是他出面了,我哪里还能如此完好的站在这里。”
古君来非常平静的说道,他再一次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只是这一刻的冷静,实在是太冷了一点,连他的眼睛都泛出了丝丝寒气。
“只是我有些不明白,既然他现在管了,那么二十年前为什么就不管,六年前为什么还是不管,一直到现在才开始来管,不觉得迟了一点吗?”
古战眉头微蹙,感觉有些不对劲。
对于任务是什么,其实他并不知道,他刚才所说的话,其实都是完全遵循了那个人所交待的话。
不过一想到这里,他也微微心惊。古君来的反应,竟然完全在那个人的掌控之中。他虽然不在这里,却仿佛冥冥中把目光投放到了这个地方。
“……若他真的如此反应,你就将这枚玄符给予他,告诉他,让他以自身的血液滴落,便能得知他所想知道的一切答案。”
脑海里回荡着那个人如同风中烛火,气若游丝一般的声音,古战心中却泛起了一抹寒意。
空气中一阵扭曲,一枚通体暗红的玄符出现在他的手中,玄符上面隐隐有一股极强的封印存在,似乎需要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段或者方法,才能把它打开。◎◎
“师祖让我告诉你,你想要的一切答案都在这里面,看完这个玄符里面的内容,你就会明白所有的事情了。”
一抹战劲从古战手中外放而出,却没有任何的力量波动。古战对战劲的控制已经达到了一种极其恐怖的境界。
那抹战劲在他手中瞬间化为一只栩栩如生的小鸟,仔细一看,就现,这哪里是一只鸟,分明就是他座下那只黄金战鹰的缩小版。不仅每一根羽毛都栩栩如生,就连那双眼睛都无比的灵动。
这已经越了一般的战劲凝兵的状态了。
就见到这只迷你小鹰一口衔着那枚特殊的玄符,完全脱离了古战,朝着古君来猛然飞去。
一般而言,人体凝练的战劲,离开身体越远,就越是不稳定,越容易溃散。除非那股战劲无比的纯粹,而且结构极度稳定,才能多逗留一段时间。
然而,古君来看着这只把玄符衔给自己后,依旧在轻松悠闲的空中飞舞,丝毫不见溃散,甚至力量流失的战劲,他震撼了。? § ◎ 这种震撼,甚至让他一下子忘记了查看手中的玄符。
直到古战催促。他才低下头,看着拿到手里的那枚特殊的玄符。
这里面就记录着自己苦苦追寻了二十年的真相!
不知为何,古君来竟无端的生出一丝恐惧来。
不知道真相前,他憎恨,委屈,埋怨,仇恨,可是当真相就摆在面前的时候,他却没有那个勇气去打开它。
他害怕,他害怕看到的真相和自己心中所想到的并不一样。
他恐惧,他恐惧里面的过去和记忆之中所听到的截然不同。
在这种心态下,他迟迟没有把玄符贴到自己的额头。
又猜中了。
古战看着古君来的反应,心中再次凛然。脑海中闪过那道颤颤巍巍的身影。第一次,他不是因为那个人的身份而对那个人产生敬意,以及……敬畏。
“有人托我告诉你,当年的真相,有些事情,师父并不知道,师娘也并不知道。而那些事情,就全部都记录在这枚玄符之内。是否观看这枚玄符,就完全是你个人的选择。解开的方法,就是使用你的血液。”
这番话对古君来的震动是巨大的。他骇然看向古战,脑海里不断闪过“有些事情,师父并不知道,师娘也并不知道”这一句话。
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
这是否意味着……
古君来的呼吸忽然急了起来。终于,他的眼神里闪过一抹决断。
二十年的困惑,十年的不解,六年的怨恨,今天终于可以解开谜团了。自己还在犹豫什么?
寒光一闪,战劲凝兵的锋利,在不刻意的防护下,脆弱到如同纸张一般。鲜血涌滚,刹那间就把那枚玄符给渲染成了通红一片。
然而,玄符马上就化身为一只吸血之玉,瞬间把渲染到它身上的所有鲜红吞噬一空。
封印刹那间就被破解了,一阵白蒙蒙的光华从玄符中夺目而出,瞬间朝着古君来的眉心射去。
那度,就连古君来这样的强者也来不及躲避。
眨眼间,白色的光华就从眉心处没入古君来的体内,脑海顿时一阵阵轰鸣。一幅幅巨大的而生动地画面,在这一瞬间,出现在古君来的脑海当中。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心神都集中到了此时出现在他脑海中那两个人的身上。
两人他都分别见过,可是他却从来没有看到他们一起出现的画面。就像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她竟然曾经拥有过这般灿烂而幸福的笑容。同样,记忆中一直威严如山的他,竟然也有如此憨厚呆瓜的一面。
看着两人同时绽放出来的笑脸那一瞬间,对古君来的心灵冲击是无与伦比的。
仅此一幅画面,就已经让他泪流满面。
画面存在的时间很短,却深深的烙印进古君来的灵魂之中。可就在他迫切想要看多一点两人的画面的时候,画面却骤然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非常眼熟的中年男子。
男子一身黑色风衣,双眉如刀,目若鹰隼,锐利的目光下,隐含着深邃沧桑,留有一撮暗金色的山羊胡子,时常抚摸,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却给人一种神机莫测的感觉。
在这个中年男子的双目之下注视之下,古君来仿佛被人彻底剥光,完全没有了秘密的感觉。
就在他心生疑惑,绞尽脑汁的想要记起这张看似熟悉,却总无法想起的脸庞究竟在哪里见过的时候,脑海里这个中年男子已经缓缓开口。
“亲爱的小君来,你好,我叫古楼,是你父亲的义父,也就是你的干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