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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再遇白衣秀士1

    第一百七十八章:再遇白衣秀士1

    二少李侠勒转马头等待云彩霞的到来,看她来到面前,有礼问道:“云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云彩霞此刻艳如桃花,神色如此柔和温润,失去了一往的高傲与冷漠,好似变成了另一个人,正是,秋波频闪深藏情,两颊笑靥春意浓,蛾眉微扬传心意,莫忘小妹在此等。

    她注视着他,遗情殷殷地说:“刚才我忘了告诉你,哀牢山怪医邪叟生性怪癖,功力奇高,你去讨药时,千万别激怒于他,可顺着他的毛梳理,只可智取,不可力敌,知道吗?你若是有什么好呆,还怎么践行许下的诺言?不是让本姑娘白......”觉得失言,哑然失笑,停住了心里欲说的话。

    李二少见她为了自己来回奔走,殷殷叮嘱,实分感动,因为人心都是肉长的,孰能无情?为此目露感激之色,温存说:“多谢姑娘关照,李某有生之日,定当不忘大德。”

    云彩霞听其言,心里激荡着幸福的春潮,面颊上浮现出欣慰的微笑,调侃说:“你拿什么谢我?”

    李二少没想到她竟有此问,尴尬的面红耳赤,不知该怎么回答,吞吞吐吐说:“我,我......”

    云彩霞咯咯笑道:“只要你别忘了一年之约就是!祝你一路顺风,心想事成......”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李二少看她如此相助,反而对她依依难舍,在自己的心中的海面上激起了层层涟漪,心想,多衷情的姑娘,不仅美如桃花,而且心灵是那么的美,冰清玉洁,女中豪杰,若不是有要事在身,真想与她多聊会,以倾诉自己的苦闷!

    时间不等人,他不能在此哆耽搁,暗暗叹了一口气,向云彩霞投下了一瞥深情的目光,无言地点点头,表示记下了她说的话,一转马首,扬手别过,向前奔去。他不敢回头看,怕她还伫立在那里对他跷首仰望,一口气跑出了十多里,才深深喘出一口气,为了报仇,为了绝学,为了践行诺言,他强压着自己感情专心赶路,在夕阳西下鸟入林时,他到达了一镇。

    他骑在马上缓行入镇,听到街道两旁的叫卖声,感到腹中饥肠辘辘,本想买饭充饥,想起身无分文,穷途潦倒,不禁暗暗长叹,扪心自问,这,这该怎么办呢?

    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饿得慌。人是英雄钱是胆,一分钱难死英雄汉。按说武林人物要取钱财,本来是举手之劳,若是他抿灭良心,掠取他人钱财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李二少生性刚傲,良心放在胸口正当中,宁愿忍饥受饿,也不愿做那没本钱的买卖。

    他眼见街道两旁酒幌高挂,酒楼上的人笑语喧天,心里更是感到饿得难受。此时他策马缓缓而行,思绪纷纭,人穷志短,不由得想起古代秦琼卖马之事......目光看下跨下的白色骏马,云彩霞的倩影立刻又在脑际浮现,她那深遂清澈的目光仿佛在看着他,露出了幽怨之色。

    李二少伸手抚慰一下马颈,睹物思人,暗暗道,我宁可饿死,也不能辜负人家赠马的情意,不能卖此马!一匹马虽不值多少钱,但其这份真情千金难买,我岂能有此卖马的想法?他为此下定决心,宁可另想他法解决吃饭问题,决不可辜负白彩霞的一片情意。

    他正在陷入沉思,忽然听到有人给打招呼:“木少侠。”为之一愣,顺声看去,见一白袍中年人正惊异地注视着自己。那人五官端正,风度潇洒,只不过脸色微泛青白,双眼中深藏着机警和睿智,正在向着自己招手。

    二少李侠见此人心里感到热乎乎的,飘身下马,走上前去,脱口说:“原来是白衣秀士甄大侠,月余不见,想不到竟会又在此相遇!”

    白衣秀士脸上闪过一丝不安之色,似乎有些惶恐,低声说:“少侠请随我来......”说着移动脚步,向道旁一家客栈闪身而入。

    李二少闻言也不由得为之一惊,不知他有什么急事,怔然牵马随后跟着走进店。店小二迎面而来。李二少交过缰绳,就跟着甄士隐直奔后院。二人一进房中,甄士隐脸色似乎有些紧张,示意李二少坐下,低声而又显亲切地说:“少侠,你可知在下我找得你好苦!”

    二少李侠犹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困惑说:“兄台找我何事?”

    甄士隐长叹说:“你暴露行踪,七派七道高手百余人群集于括苍山,在下得讯,倒为你的安危担心,便急奔而去,希望暗中再能助你一臂之力......唉!也算皇天有眼,不负苦心之人,竟让少侠未去,有幸躲过了此一劫难!”

    李二少听其言大为感激,起身恭手施礼说:“兄台为人如此仗义,满腹热诚,令在下刻骨铭心,难以忘怀,有幸预先得讯,故而已避道他往......”

    甄士隐闻言,脸上立刻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失望之色,说道:“少侠吉人天相,竟有人预先相告,使少侠逢凶化吉,在下倒空劳心力了!”语声至此,表情严肃,侃侃而谈:“老弟,在下功力浅薄,虽不能仗义执言,鼎力相助,但你若有差遣,我甄士隐还愿暗中助你一臂之力!”

    二少李侠对其仗义执言大为感激,对其先示恩惠,再以收买之心机浑然不觉,致谢说:“承兄台如此相助,没齿敢忘,在下心领就是,日后定当予以报答!”说到这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幽怨地说:“其实在下之事,别人要帮忙,也插不上手......”

    甄士隐脸色为之一寒,持疑说:“老弟可是有难言之隐?”

    二少李侠怆然说:“兄台多疑了!”

    甄士隐盯着他,眨巴眨巴眼睛,沉吟片刻说:“假如我甄士隐猜测不错,老弟千里前往括苍山,可是与那‘罗刹令’中的秘密有关?”

    这正是他处心积虑所想探得的秘密,希望能从李二少的口中探听到信息,查言观色,看其李二少有所什么表现。二少李侠闻其言,也不由得为之一惊,不知该如何回答。

    甄士隐见状为之一笑,似乎心中有了数,忙解释说:“兄弟不必疑心,要知道括苍山此刻密布高手,誓必擒拿住你而甘心,你又岂能轻入虎口,我此问之意,不过是欲代贤弟走一趟,只要你信得过我,我甄士隐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其这番话说得义薄云天,充满着激情,听得李二少心中一阵激动,伸手握住了甄士隐的双手,抖动说:“兄台言重了,得友如此仗义,愚弟何事不可言!”他心中对其充满着由衷的感激,故而语气一片真纯,接着说:“不瞒兄台,愚弟括苍山之行,只是受一人之托,去采取一种千年铁皮石斛。”

    甄士隐一听此言,大感失望,思虑片刻,建言说:“兄弟,你既劫夺了‘罗刹令’及江南道盟主令,听说又劫夺了长白、百粤、齐鲁三道盟主令,怎不从中查看秘密,苦练内中绝世奇功,早日报仇,为什么反而代人奔波,寻找什么千年铁皮石斛,我真不懂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二少李侠长叹一声,满腹幽怨道:“兄台有所不知,在下也在追寻你所言的那三道盟主令的下落,世人说我所劫取,那全是扯淡,不可当真。我取此千年铁皮石斛,虽系是受人之托,但也是关连着那三道盟主令所失踪的消息......”

    甄士隐为之惊愕,急忙截话问:“这话怎讲?”

    李二少解释说:“托我之人曾称,若我能取得千年铁皮石斛,他既可告诉我你所讲的那三道盟主令的下落,以作对我的酬谢。”

    甄士隐追问说:“兄弟是受何人所托?如今此人何在?”

    李二少沉吟片刻,暗忖,那血光寺老者虽然性情刁钻古怪,但对我有恩,我岂能将他身有隐疾的秘密告诉于他,万一消息外泄,岂不是恩将仇报?想于此,怆然摇头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那人嘱我严守秘密,在下答应于先,不能毁诺于后,尚请兄台见谅。”

    甄士隐似乎理解的点了点头,沉吟片刻,旁敲侧击地说:“我听说你藏在那血光寺大殿里遭到武林七派七道高手的追杀时,是那死而复活的血光寺主‘飞天鹞子’救了你,你才得以逃生,是真的吗?”

    李二少看看他,想起由于过分相信皇甫玉龙,才使自己陷入到他设施的圈套之中,致以遭到其追杀,累累乎犹如丧家之犬,今面前的甄士隐,是否也是别有用心,想从自己身上察听到什么而置自己于不利呢?前车之鉴,我可不能再犯类似的错误。

    他想到对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的格言,小心谨慎地说:“我当时走投无路,是逃进了那血光寺躲藏,只看到大殿内一齐排放着七口棺材,后来与其少林掌门悟空大师对掌,受伤昏迷过去,以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甄士隐深思片刻,试探说:“我知道那血光寺七口棺材的秘密......”

    二少李侠心中为之一惊地看了看他,心说,看来此人城府很深,不知他心中有多少秘密,且听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