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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遗情殷殷

    第一百六十二章:遗情殷殷

    荣丽娟说:“当我外祖父左手剑客赶到血光寺,血光寺已是一片火光,有人纵火焚毁寺院......”

    二少李侠问道:“那皇甫擎天怎么又是武林盟主的呢?”

    荣丽娟说:“人怕出名猪怕壮,皇甫擎天为民造福,除掉了武林败类上官彬雁,还江湖太平,从此声威大震,扬名武林,深得天下武林豪杰的颂扬与佩服,加之他精通医术,救死扶伤,深有医德,被颂为‘神医武侠’。

    “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为能限制各门各派的争强斗胜,惩罚武林败类,大家一致推举皇甫擎天为武林总盟主,我外祖父左手剑客为付手,协助皇甫擎天处理总盟主事务,才用千年古玉制作了总盟主令牌。

    “皇甫擎天推辞不掉重任,只得领受,并与我外祖父秘密商议,在此玉上刻上了七十二天魔,二十六地煞,并以梵文刻经,将平生所学的奇功秘笈及一神秘宝藏融会在里面,称为‘罗刹令’,并一分为二,成为正反两面,反面交于我外祖父保管,宣称只有正反两面‘罗刹令’合二为一,才能行使总盟主的权力。

    “为便于管理天下武林人士,七大门派建议皇甫擎天以总盟主的身份建立七道,设立七道盟主。皇甫擎天采纳了七大门派的建议,并铸造了七块类似‘罗刹令’玉牌,令人鱼目混珠,难辨真伪,只有皇甫擎天与我外祖父心里清楚,为的就是怕别有用心的人盗取‘罗刹令’祸害武林。”

    二少李侠沉思良久说:“七派掌门为何不要,竟分给七道盟主?”

    荣丽娟说:“要说姜还是老的辣,七派掌门老奸巨滑,为恐因那‘罗刹令’中因有奇宝而起风波,同时也无法辩明真伪,是以来个顺水人情做好人,声称为使武林安宁,把天下黑白二道高手编成七个区,各选一位盟主,有总盟主分赠盟主令牌。他们七派掌门采取恩威并施的手法,要别人费尽脑力互相猜嫉,而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是一举两得?”她语声至此,凄楚一笑说:“可他们心机再深,焉能知道,找不到我外祖父左手剑客遗留下的那‘罗刹令’真的另一面玉牌,也是枉费心机!只有我看出了此‘罗刹令’另一面的破绽,说不定他们还都蒙在鼓里,为得到你手中的‘罗刹令’而穷追不舍。”

    二少李侠说:“那三道失踪盟主真不是你干的?”

    荣丽娟道:“我再说一遍,不是我,若是我,我何必对你隐瞒?我想,那神秘的蒙面人之所以那么作,极可能是夺取其令牌,想从那些令牌中以求探索发现其中秘密......”

    二少李侠急忙打断了她的话,嘘了声,指指庙外。听得庙外有人说:“掌门,我们不妨入庙休息一下,再行搜索,我不信他会飞到天上去。”

    二人闻言,同时一惊,互相对视一眼,想不到七派掌门及江南武林竟会搜到这里来。在这刹那之间,荣丽娟轻声说:“你且跃上庙顶,把瓦片揭开逃走,这批人且让我来应付。”

    二少李侠执拗说:“不行,我为你也不会临阵逃脱,我要与你并肩作战,杀他个痛快,要活活一起,要死死一块......”

    荣丽娟着急道:“你胡说什么?我为了你才来保护你,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不是枉费我对你的一片苦心吗?况且你现在身体有恙,你在这里反而使我分心,还不快走?若不听话,我就咬舌自尽死在你面前!”

    二少李侠知道她说一不二的脾气,知道她是为他好,急得不知说什么,只说:“你......”

    荣丽娟容不得他说话,闻庙外脚步声临近,身形一纵,执剑立刻蹿出庙外,于是,庙外响起一阵的叱喝声,兵器连响,显然已展开激烈的搏杀。

    二少李侠明白她荣丽娟对他的一片深情,在此处于四面都是敌人的危机下,自己浑身酸疼,内力提不上去,处于挨宰的份,若不听她的话,岂不枉费了她的一片苦心,未遑多想,立刻身形一纵,上了庙梁,轻轻揭开几块瓦片,钻出身子,微微探头一看,庙前一片刀光剑影,人影纵横,有三十多人把她荣丽娟包围起来激战。

    此刻,二少李侠知道,自己露面,非旦于事无补,反而有害于她,不由得暗暗祈祷,望苍天保佑她!人随机溜下后墙,脚下一垫,就向没有人影的三丈外林中蹿去,这样奔出四、五里,见身后无人追踪,知道别人并未发觉,长长吁出一口气,就隐身一棵大树旁休息,由于周身疼痛,身心疲惫,不知不觉竟昏迷了过去。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夜空中星星在不时的眨着眼睛,变幻不定。一阵飒飒的风声吹醒了二少李侠,他依树不时望远,心中挂念着荣丽娟的安危,不时的叹息,一阵风过,四野却静得像座地狱,他似乎听到自己不安的心跳声。他一边为她荣丽娟祈祷平安,一边焦急而无奈的等待。

    终于,晓雾四起,星光渐移,东方泛出了鱼肚白色的光。二少李侠微微揩拭一下身上的露水,小心奕奕的向那荒庙的方向走去。当他走到离那荒庙有一定的距离,远远望去,已无有人影,呈现一片苍凉与沉寂,于是他紧张地扫视四周,唯恐陷入其包围圈,细察动静,良久,没发现什么异样,便立刻纵身飞跃,飘落庙前,目光一扫,场中景象令人惨不忍睹,满地尸体残肢,断刀残剑,显然这里是经过了一场惨杀的搏斗。

    二少李侠怀着忐忑不安的心逐个察看,并未发现荣丽娟,心头略以放宽,暗忖,她去了哪里?难道是追找自己去了?于是就向来路走去,刚走出没几步,蓦见一条人影摇晃而来,心中一惊,不知是敌是友,移步藏身躲于树后,凝神望去,不由得大骇,失声呼叫着:“丽娟......”随着声音,身形已飞扑而去。

    只见她颓然倒在地上,满身鲜血,胸口起伏不停,显然已身受重伤,由于坚定的信念和顽强的毅力支撑着她要找到亲人,她才走到此,当她一看见二少李侠时,便心潮汹涌,激情四射,精神崩溃,再难以坚持下来,头昏眼花,瘫软地上。

    二少忙俯身抱住,把她揽入怀中,情有独衷地看着她,温存地说:“亲爱的,你,你是否还能支持?”

    荣丽娟无神的眼光看着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苦涩地说:“我知道你放心不下我,会回来寻我,所以我才......亲......亲爱的,恐......恐怕我......我不行了,他......他们人太......太多,这次无法再走......”

    丈夫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如今二少李侠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痛苦,不由得恸哭失声,啜泣说:“我背你去找郎中......”

    荣丽娟苦涩一笑,艰难地说:“我......我自己的伤势我......我清楚,不要枉......枉费心神,多......多此一举,你......你不要哭,我......我还有重要事告......告诉你!”

    二少李侠强忍悲痛,抚慰道:“你说吧!我听着。”

    荣丽娟看着他突然眼光明亮,有了精神,似乎在回光返照,遗情殷殷地说:“我知道你爱我,我当然也爱你,我为你辩冤,曾扮作我姐去你李家堡料理家务,也去那牢房为以为是你的尸首收尸成殓......总之,我为了你而付出了我的一切,至今不渝,忠贞不改,本想与你携手相伴,成为夫妻,白头到老,怎奈天不从人愿,竟使你我有缘无份,无可奈何!

    “既然今世不能如愿你我成为夫妻终身相守,天若有知,我愿来世再与你成为夫妻,终生相守,永不分离,在我临走之前,我把那重要的事告诉你,就是你一定要查出那三位失踪盟主的下落,探出那三块盟主令牌所在......注意,要把令牌放在烛光下细细观察,每块令牌都有一道奇怪的花纹......”

    荣丽娟说到这里,艰难地抬起左手,深情地说:“亲爱的,把我的衣袖撕破......”

    二少李侠为之一怔,踌躇说:“你想做什么?”

    荣丽娟笑说:“不是让你摸我......听话!”

    二少李侠心头迷惘,依言把她左手的衣袖撕开,立刻露出一条洁白的玉臂,曲肘之上,竟有蓝色花纹,显然是刺染上去的。

    荣丽娟脸上现出少女的红晕,问道:“亲爱的,你看这花纹像是什么?”

    二少李侠看了良久说:“好像是半身裸女画!”

    “错了......这是半幅山水图,我外祖父左手剑客当时似乎已预感到他的劫难将至,当时守在他身边的只有我在伺候他,他便代我刺上去这半幅山水图,并告诉我,只有用那七道盟主令牌上的各花纹与此图合并,就知道神秘宝藏埋藏之地......”荣丽娟说着,语声一变,低沉地说:“亲爱的,我爱你,愿与你长相厮守,我死了,你可将我手臂上这块皮削下来,用檀香薰干,贴身好好保存,让我与你肌肤相亲,保你平安无恙......若不是这些人,我也不致以身受重伤,你要为我报仇......报仇......”她语声越来越低,突然张口吐出一股鲜血,头一歪,已气绝身亡。

    悲凄凄我把你怀中抱搂,心潮起伏泪难收,几多痛心几多忧。没想到在那生死攸关时候,你为我竟把性命丢,让我心里多难受,时时把心揪。

    你虽没与我结鸾俦,风雨同舟,却为我把沉重的恋情留,情长意重深似海,爱意缠绵多怅惆,山高路远难阻断,藕断丝连颤悠悠,长江没有回头浪,矢志不渝难回收。

    丽娟哟,你不该这么执扭,竟为我死在我前头,岂不让我痛心疾首,犹记多情,魂归西去难挽留,便做春江都是泪,流不尽情长長,恨悠悠,许多无奈许多愁。

    丽娟呀,我的红颜知己,我的可怜的灵幽,虽说你的躯体在我怀中渐渐凉透,我可不愿松开你的手,有多少心语相诉啊,但愿来世报谢酬。丽娟啊,天堂无怨,人间有愁,一路走好,别在心事忡忡多担忧。人生最残酷的是命运,命运如此,你我难强求。

    我虽没有回天之力把你留,但不会把你的遗言丢脑后,我要为你报仇,报仇,以慰你的亡灵,不再饮恨把泪流,既是艰难凶险,雪飘风吼,我也要为你报仇,报仇!

    二少李侠红颜知己皇甫玉凤被其兄皇甫玉龙害死,荣丽娟又为他献出了生命,如今他是愤恨难平,发誓报仇,他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