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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血腥之战1

    第一百四十四章:血腥之战1

    酒,人逢喜事喝酒,因为酒能提神,增加喜庆,人烦闷时喝酒,因为醉酒解千愁。弥勒吴和白玉蝶拗不过王憨,只能随他心意陪着他喝酒。酒伤身,尤其是更伤负伤的身子。弥勒吴清楚,但是为能满足王憨要喝酒的欲望,就是倾尽所有,也会给其置办,即使身上一无所有,就算自己当了裤子,也得想办法满足他的要求,因为只有在他王憨喝酒的时候,他才会说出一些心里想说的话,而现在弥勒吴最迫切想知道的,就是一些孙飞霞临死前所说的话。

    殷非这个名字从王憨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弥勒吴与白玉蝶同时心里一惊,差些握不住手中的酒杯。他与她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问:“你有没有听错?”

    “你们认识?”王憨为之精神一振,眼里燃起了希望之火。

    弥勒吴强调说:“你确定没有听错?”

    王憨忍不住火说:“妈的蛋,难道他会叫殷肥不成?”

    弥勒吴笑了,因为他知道,当王憨会骂人的时候,就表示他已暂时抛弃了烦恼。本以为这世上没人会认识那个听都没听过尾随着孙飞霞的殷非,想不到弥勒吴和白玉蝶竟都认识其人,那么王憨岂能不莫名欣喜?以为是查到了那“梅花门”幽灵的神秘人,然而当他知道那殷非只是个黑衣蒙面人后,王憨的一颗心又沉入了谷底。

    王憨想到在孙飞霞家,看到那殷非明明死在自己的面前,也是被一个黑衣蒙面人用暗器射杀的,毕竟这世上的人,只要高兴,谁都可以装扮成黑衣蒙面人。王憨本以为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没想到猫咬水泡空欢喜,到头还是一场空,于是他什么也不想再说,只是想拚命的喝酒,喝酒。

    酒已斟满,王憨举起斟满的酒杯,耸了耸鼻子,忽然间说出了一个令弥勒吴难堪的问题:“你是不是很久没有洗澡了?”

    “胡......胡说八道,你小子少破坏我的名誉......”弥勒吴斜睨了一眼白玉蝶,脸红脖子粗地辩道:“我......我现在被她逼得每天都洗澡,甚至于每天洗三次......”

    王憨用征询的眼光看着白玉蝶,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白玉蝶被王憨看得浑身不自在,赧然一笑说:“没有一个女人喜欢和一个像叫花子的臭男人在一起......”

    王憨警觉的站了起来,走到弥勒吴身边,再次耸动着鼻子用力的嗅着,喃喃说:“嗯,这果然不是你身上的味道......”

    弥勒吴不耐烦地说:“你******什么意思?我洗不洗澡关你小子什么屁事?莫非......”他忽然之间想起了王憨曾说过的一句话——只要有你丐帮的朋友,就算在一里之外,我也能用我的鼻子特有的技能,嗅出这附近有没有丐帮的人。

    弥勒吴想于此,突然像发现了什么,嘴巴张得好大,用惊讶的眼睛看着王憨,小声说:“有情况?”

    王憨点了点头,轻声说:“我们出去吧,如果在这屋里弄得到处血腥飞溅,那可就大大对不起主人了。”

    他们刚来到院中,十个人像幽灵似的围住了他们。郝峰山、“八大金刚”、还有胡杀老婆,他们全用一种充满仇恨的眼神瞪视着弥勒吴。

    “郝峰山,‘峨嵋山’一别,如今你可好?”王憨冷冰冰的声音,在黑夜中听来令人发寒,犹如索命的无常前来索命。

    郝峰山犹如听到催命鬼的声音,高大的身躯不禁一颤,吞吞吐吐问道:“你......你说什么?你......你又是谁?”

    王憨冷笑几声,缓缓说:“一个月了,一个月前你们如果找到了我,我一定很难生还,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上天有好生之德,偏偏不能遂你心愿,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可是今来你们已失去了那机会。”王憨眼中充满着仇恨,比对方还炽烈。

    郝峰山又急凌凌打了个寒噤,后退了一步,惊慌失措说:“‘快手一刀’?你......”

    王憨说:“你猜对了,常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想我与你该算一算纵火焚屋的新帐,以及你和弥勒吴的旧帐了。”

    郝峰山愕然说:“不......不可能,你不可能那么快就知道,而且也绝不可能比我先到这里......”

    “世界上不可能的事情太多了,正如你奸污道姑偷生一子一样,怕外人知晓传为笑谈,怕有辱自己的名声,就把此孩子收养起来成为自己的弟子......你想不到吧,我之所以先前到达这里,是和你们同一条船离开那里的。”

    郝峰山怎么也想不到王憨怎么会和他同一条船离开了峨嵋山,甚至怀疑他有什么隐身术,否则不会看不到他的踪影,当他娓娓揭露自己的隐私时,脸红耳热,心里不是个滋味,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郝峰山听王憨说话有些中气不足,发现他负伤在身,心里稳定下来,陡然杀气顿生,阴森森地说:“一月前和一月后......嘿嘿,我想也没多大的差别......”

    “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屙啥屎,也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样想的,不过,你说错了,一个月前我是身心俱疲,而现在......”王憨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渗出的血迹,轻描淡写地说道:“现在只是皮肉伤,虽说算对行动有些碍事,但是对付你这种货色,还是绰绰有余——”这个“余——”字的声音还没有消失,“快手一刀”王憨的手,已像鬼魅般倏地划过二名“八大金刚”的咽喉。

    “八大金刚”拜弥勒吴所赐,毕竟已成了独眼龙,视力大不如前,于是一场混战,就在二人猝然倒毙,郝峰山怒不可遏,连连怪叫之下,展开了生死博斗。王憨对付的是郝峰山与“八大金刚”中的二名。弥勒吴虽大创未愈,但也能勉强抵御住了“八大金刚”中的另两名。白玉蝶一长一短双剑便迎上了胡杀老婆及“八大金刚”中剩下的两人。

    正是,杀声连连冲九天,神鬼俱怕心胆寒,生死相搏以拼命,腥风弥漫血飞溅。鬼在哭,人在嚎,刚经过一场血腥之战,这片地又被鲜血染红,散发出血腥味。

    能踢碎“杀千招”头颅的胡杀老婆,作梦也想不到白玉蝶这个冷艳美丽的女人,竟然有着这么高深卓绝的武功,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其实她哪知道,白玉蝶乃是出师名门,乃是名闻江湖的左手剑客白云鹤的孙女,她又怎能知道,“铁汉娇娃”与侏儒“杀千招”相较之下只高不低,而就在下午,“铁汉娇娃”兄妹俩却双双惨死在白玉蝶的剑下。

    白玉蝶一面迎战胡杀老婆,一面防御那二人的袭击,为能强占先机置敌二人于死地,在险险避过胡杀老婆十指尖尖攻击的同时,白玉蝶瞅准机会,执长剑来招“银蛇出洞”,闪电般的划过一人的前胸,顿时随剑带起了一溜血光之时,只见那长剑又倏地迎上了胡杀老婆之际,她的短剑来个“鸷禽扑兔”,便猛地刺进了另一人的胸膛,当中长剑的第一个人的惨嚎还未停歇,中短剑的第二个人还没来得及惨叫,既以一命呜呼。

    白玉蝶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走险招毙敌二人,可见他的武功非凡,非常人可比,再说,她为减轻身边的压力,不得不这么做,先除掉弱者,免除了后顾之忧,好全力以赴的应战胡杀老婆。

    弥勒吴最弱,可是他的对手碰上了他也只是咬牙苦撑,毕竟郝峰山手下的“八大金刚”除了八人联手或可与他一拚,如今只有两人,又怎能是弥勒吴的对手?但是他二人占了一个很大的便宜,那就是弥勒吴内伤在身,功力就大打折扣,所以这一组战来是旗鼓相当,形成胶着状态,一时难以分出胜负。

    “快手一刀”王憨一开始就盛气凌人,他的两只手掌就像一面网一样罩住了郝峰山和两名“八大金刚”,而这一面网,就像千百只利刀所编织而成,看着眼花缭乱,若是一个不小心,就能让人皮开肉绽,死于非命。连丐帮五代长老“虬颡二丐”,在其王憨的“快手一刀”之下都惨遭修理,郝峰山虽也是丐帮高手,现在也只有招架的份,至于那二名“八大金刚”更是不用瞧,身上已经布满了好些条大小深浅不一的血痕,在汩汩的流血。

    人都有种经历,书到用时方恨少,船到江心补漏迟。武功一样,会武功的人只有在碰上比自己高的高手,才发现自己学艺不精,技不如人。胡杀老婆横行江湖,多年来凭着腰中的金丝腰带,仗着十指尖刃,不知有多少叫得出名号的武林高手命丧她手,成就了她的肆无忌惮的横行霸道,可当她今碰上了白玉蝶,就立刻有了种学艺不精的感觉。

    悲惨的是学艺不精的后果只有一种,那就是与人较技的落败。可白玉蝶与其胡杀老婆不是比武较伎,而是拼尽全力的你死我活的血腥之战。她们各自施展平生之学,欲把对方置于死地。

    胡杀老婆杀得性起,伸臂倏地来招“独劈华山”,右掌挟着一股劲风,对着白玉蝶当头劈来。白玉蝶眼急手快斜次跃出数步,躲过他那致命的一掌,变退为进,左手执短剑来个“力托千斤”,往胡杀老婆的右腋上削。胡杀老婆为自救,急忙变斜劈为下斩,使出了“斩龙手”的厉害的招数,立切白玉蝶的左掌。两人来势即疾,看看就要碰个正着,倒底鹿死谁手?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