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事出意外
弥勒吴说:“可是你也不能真的让她和我差点斗起来呀!你不知道她当时那付凶狠劲,视我如仇敌,就像要把我给活吞了似的。”
二少李侠笑了笑说:“是吗?当时我也在场,我看好像是你有些不怀好意,爱说俏皮话的毛病又犯了,想吃人家的‘豆腐’吧?”
弥勒吴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讪讪笑道:“大哥,这……这不能怪我,在当时我们都认为她有问题嘛,所以……所以……嘿……嘿……”这的确是件不太好意思的事,毕竟他当时是有那么一点想吃人家豆腐的念头。
二少李侠看到弥勒吴那种搔首挠耳的憨态的窘相,仍然笑道:“好啦!弥勒吴,我又没怪你,你又何必掩饰?再说,我岂能不知你那些毛病?”
弥勒吴被他说中了心事,恬着脸笑了笑,见风使舵地说:“大哥,你知道你的大哥他没有死吗?”
二少点点头表示知道,脸上的笑容失去,眼里闪过一丝困惑的痛苦,嘴里嗫嚅着,没有说出话来,可以看出他心里的不平静,有着那令人伤感的事在折磨着他,使他不得安生。
弥勒吴说:“是不是这一切都是……”
二少李侠摇了摇头,说:“目前还不敢说,事情如此复杂,这一切实在是令人费解,何况这……这根本是没理由的事……”
弥勒吴着急说:“可是目前所有的怀疑的对象全指向了他呀?”
二少李侠没再说话,低头陷入沉思,因为他也明白,然而又能要他说什么呢?他可是他的哥哥呀!哪有做哥哥的不顾手足之情,会这么恶毒的去陷害自己的弟弟的?这非但不可能,而且更令他难以置信。可目前事实却似乎有他哥参与的影子,使他做弟弟感到困惑不解,陷入困境与迷惘之中。
二少李侠沉默了一会,问道:“你现在是去‘望江楼’赴约是不?”
弥勒吴诧异地说:“你也知道这件事?”
“这么大的事儿,我还能不知道吗?”二少李侠说:“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鬼?如此好的兄弟,怎么会弄成这么一个不可收拾的局面?”
弥勒吴耸了耸肩,现出一种迷惘的苦笑,看到他这种无奈的苦笑,还真让人看得心里发苦,引起怜悯之心。
二少李侠似乎看穿了什么,追问道:“弥勒吴,我虽不相信你们兄弟俩翻脸这是真的,但是这一切看起来却又不像是假的,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弥勒吴嘴角有些轻微的抽动,迷茫地说:“莫说你不相信这是真的,就连我也不相信这是真的,然而……唉!现在说真与假已不太重要了,至于什么原因,我更是一头雾水,不知情,因为此事是由王憨发起的,恐怕只有问他了……”
二少李侠喃喃自语:“王憨他怎么能会这样……”沉默片刻之后,突然说:“我看到过他王憨。”
“在哪里?什么时候?”弥勒吴紧张地问。
“奉南县城——他没有看见我,我却发现了他。当时还有一个美丽的少妇陪伴他。”二少李侠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着弥勒吴说。
弥勒吴陷入沉思,喃喃道:“美丽的少妇……啊!难道是她?”
二少李侠追问:“她是谁?难道你也认识?”
弥勒吴不好意思地一笑,只得把他和王憨二个人以前同时爱上了孙飞霞的事给披露出来。
二少李侠拍了拍弥勒吴的肩头,摇头叹息,责怪说:“你们可真是活宝一双,何愁天下无芳草,难道世上只有她孙飞霞一个女人吗?”
弥勒吴笑说:“当然不是,如果这世上只有一个女人,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吗?”
“既然这世上不只是一个女人,我想你们俩就绝不会因为她而有误会才对。”二少李侠要解释什么,却没有明显的表露出来。
弥勒吴明白他的意思,有感而发说:“问题是我和王憨并没有为娶她而翻脸,是我和王憨为彼此顾及对方,而同时把这个女人给放弃了。”
一个女人被男人放弃,本就是一件让人难过的事。如果一个女人同时被两个男人放弃,这可就不只是一件难过的事,可能会引起矛盾激化,使其女人含羞上吊,或是因爱不成而生恨,产生强烈的报复之心。
二少李侠感到遇到了麻烦,几经思考,看着弥勒吴,诚挚地说:“我想解开你和王憨二人之间的这个结,做个和事佬,二弟,你有意见吗?”
弥勒吴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念及以往的友情,我也不想和他王憨翻脸,可这事不能怪我,只要大哥能从中摆平,能化干戈为玉帛,我当然愿意,没什么意见啦!”
二少李侠看着弥勒吴那憨态可掬的笑相,想到当年碰到弥勒吴与王憨小时候打架的事,不觉笑出声来。因为他也没有想到两个当年的毛头小子,居然今天都成了江湖中响当当的大人物。
“弥勒吴关心地说:“大哥,明天就是‘望江楼’之会,时间如此急迫,恐怕……”
二少李侠胸有成竹的坦然地说:“放心,这个打架的事,也就和结婚一样,一个人既不能和自己结婚,当然也就无法自己和自己打架了,你说是不?”
弥勒吴信服地点了点头,说:“既然见到了大哥,我也没话好说,你看着办就行了,我听大哥的!”
二少李侠看着弥勒吴,想到了什么,触动情怀,深情地又握住了他的肩头,衷心地说:“弥勒吴,我的好二弟,谢你了,谢谢你们为了我的事情不辞辛苦……”
弥勒吴打断了他的话,胖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地微笑,打趣说:“大哥,你要这么说,干脆拿把刀把我杀了吧!大哥出了事,做兄弟的不管谁管?”
交友如此共心,二少李侠还能说什么呢?你若是他,有这么个推心置腹的朋友,就会明白他当时的心理。二少李侠向弥勒吴做以告别,因为有事还需要他急着办,可不能在此久缠以误大事,便离开了弥勒吴。
弥勒吴目送着二少李侠体健颀长的身影,像一抹轻烟般消失在路的尽头,有些怅然若失,心说,多好的大哥啊!竟遭之不白之冤,为此牵扯到多少人陷入到此阴谋的漩涡中,若不是为大哥找出凶手,也不会弄得他与王憨翻脸成为对头,至于为什么,他也不知道内情,希望大哥此去能把事情弄个明白。
弥勒吴也知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也不能把此事完全寄托在他二少李侠的身上,为预防不测,还应该做去应战他王憨的准备。
细雨飘飘洒洒,明明还是个阳光普照的天气,竟忽然变了天,下起了蒙蒙细雨,就像是情人的眼泪,它根本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在她想起来的时候,它就会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
弥勒吴停坐在一间破败的屋的门口,看着这突然变了脸的天气,不由得触动情怀,望天长叹,想自己为了查明二少李侠的冤屈,特飞鸽传书叫来王憨帮忙,没想到竟然惹祸上身,弄出来这么多的事情,在他寻找王憨的过程中,不仅没有找到他,却反而受到他的挑战,以决生死,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正是,仰望天空灰溜溜,无边丝雨细如愁,心乱如麻实难解,长嘘短叹直摇头!弥勒吴本想早一刻赶去“望江楼”,却偏偏碰上了这场雨,不得已,也只好在此暂避一阵,看天露出明亮,小雨停了下来,刚站起伸了个懒腰,欲以动身,眼前一亮,发现黄土路上,有着十几名年龄老少不等的叫化子,正急步的朝着这里赶来,看他们匆匆忙忙的样子,好像是有什么急事。
弥勒吴与丐帮的长老及有头脸的人都很熟,虽不是丐帮中人,但关系密切,感情深厚。丐帮子弟也没把他当做外人,所以他一旦有什么事,丐帮子弟都愿出手帮助他。
弥来吴看着迎面来的人,嘴角挂上了一抹笑意,圆脸笑得更显得圆了,喃喃自语:“嗯,好家伙,敢情连丐帮的精英也来了,莫非是为了我的事?哎,我弥勒吴有何德何能,连累‘虬颡二丐’也来了!”在那群叫化子中间,他已一眼认出了二位牛高马大穿着红蓝破布缀补的老者来。
那群叫化子离弥勒吴愈来愈近,弥勒吴也愈来愈感到心惊,因为在那群人里,他确认出二位果然是“虬颡二丐”。这“虬颡二丐”在丐帮的身份地位,称为“至尊”毫不为过,因为他二人至今已达九十高龄,论辈份可谓师祖。
丐帮子弟及江湖中人因他二人年纪高大,谁也不知道他二人姓甚名谁,只知他二人是“虬颡二丐”。何谓“虬颡二丐”?是根据他二人的特征起的。虬丐是指他的胡子长得浓密打卷,犹是龙须,故为虬丐。颡丐长的是豹头环眼大脑门,故为颡丐。
两位鹤发童颜,身躯高大的“虬颡二丐”在前,后头跟着十名叫化子,来到了弥勒吴的面前,失去了一往的亲热与寒暄,冷冰冰地看着他,不言不语。
平常总是逢人就笑嘻嘻的弥勒吴,现在可换上了诚惶诚恐的表情,因为他看到来者不善,并不是如他所想象的那样是来帮他,从他们横眉立目的表情看,是可能来找他的麻烦,为此,他得陪着小心,不敢对“虬颡二丐”有所不敬,忙迎上前施礼,说:“祖师……”
“虬颡二丐”忙截住话道:“不敢当,不敢当,你弥勒吴乃是我们丐帮的恩人,怎敢受你一礼……”话虽寒暄,但冷冰冰的,就像一把冰碴子塞到了弥勒吴的衣服内,让他从头凉到了脚底板,心里七上八下的,使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虬丐看着弥勒吴说:“弥勒吴,老朽今天幸而碰到了你,也正好为我丐帮向你讨个公道……”
弥勒吴愈听愈迷糊,疑问说:“向我讨什么公道呀?”
颡丐说:“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杀害我丐帮人?”
弥勒吴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正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我弥勒吴问心无愧,我并没有杀害丐帮人,真是一事未了又一事,没想到对我如此友好的丐帮人也对我翻了脸,拿莫需有的罪名来制罪我,这,这事从何说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