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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女人之泪

    第四十五章:女人之泪

    她惊慌之中很快的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面带迷人的微笑对他说:“你怎么起来了呢?为什么不多睡一会?”

    王憨摇了摇头说:“一个练武之人,怎么可以每天睡到日正午呢?若是那样,我这身功夫也就会消磨怠尽了,若是有人找我的麻烦,我又岂能对付得了?为强身健体,我也得练练,活动活动。我实在弄不清我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整天头昏脑胀,浑浑噩噩,光想睡觉,爬不起来。昨日心情有些好转,夜晚根本就没睡,发现你从外面回来,这么早你去了哪?”

    孙飞霞嫣然一笑,柔情说:“谢谢你的关心,我没去哪里,只不过是在附近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王憨注视着她的眼睛,好似探秘,言不由衷地说:“是吗?”

    孙飞霞显露出生气的样子,反问道:“看看你的样子,好像不太相信我,若是对我不相信,以后咱俩还怎么能在一起?我问你,你怀疑我什么?你可以说出来呀!”

    王憨回问道:“我说过我不相信你吗?若是不相信你,我还会听你话住在你家养病吗?”

    孙飞霞被其问得哑口无言,是的,王憨没有说,是自己过于灵敏,暗骂自己太沉不住气了。做贼的人,总是有点心虚,因为他(她)做了坏良心的事,既是做得怪巧妙,不为人所知,但其内心深处,总有点心惊,觉得有人发现了秘密。

    就向有人做了杀人案,侥幸逃脱了惩罚,便会继续做案,一旦被查获送交官府,也不知自已是因哪一宗案受到缉捕,抱着坦白从宽的心理,便会将自己的罪恶一骨脑的说了出来,这就是做贼心虚。当然,世上作奸犯科狡猾的恶人,也会是事先告状,因为他们想以其他不是理由的理由,来分散人家的注意力,藉以掩饰自己真正的意图,也就是无理狡三分。如果这个“恶人”是女人的话,那么她再流上几滴眼泪,所产生的效果可就更佳了。

    女人降服男人有三大法宝,那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孙飞霞深黯此理,懂得个中三味,因此她哭了,而且是声泪俱下,啜泣幽怨地说:“王憨,我现在才发现你根本不爱我,你一个晚上没睡,难道我就睡了吗?为怕你为我担心,我才说是在附近走走,其实人家好心的为你跑到梅花山庄去找玉凤姑娘拿药。

    “你看你,竟然用这种态度对我,没有给我一点温存,我知道你一定是后悔了,后悔不该应允去杀弥勒吴,后悔我不该替你约战他弥勒吴是不?我是个女人,还懂得受人之托,终人之事。你一个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快手一刀’王憨,既然张贴告示约战弥勒吴,现在已是众人皆知,无人不晓,你若是反悔,天下人又该怎么看你?说你说话不算数,是个缩头乌龟事小,以后你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我知道你是嫌弃了我,嫌弃我已嫁过人,嫌我已不是处女,可你别忘了,我的那隐秘之处可是先让你给看到的,我念及你爱我,我才替你保密,才没有将你这事给说出去,若是让人知道这事,我丢人事小,人家会怎么看你?恐怕你会名誉受损,无人在相信你是个堂堂正正的君子。

    “你若真是嫌弃我,你可以对我明说呀!何必要拿话刺激我?你难道不知道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你这种对我的态度。扪心自问,我是爱你的,想当初你若是向我直白说你爱我,我也不会哭着离去,也不会负气嫁了我不喜欢的人,也不会弄到这种难以收拾的地步。

    “我虽然离开了你,但还是再想你,想你想得我肝肠寸断,念你念得我寝食难安,为找你我到处跑了个遍,为的是还想与你续前缘。也只怪命运把你我捉弄,有缘无份难团圆。我为你饭前常祈祷,祝你不要受饥寒。我为你神前许心愿,保你无灾平安安。我为你床上难入睡,梦你站在我面前,慌的我欣喜把你搂,悲喜热泪洒胸前。可见我爱你有多深,情深似海高如山。

    “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了却了我对你的相思,你也曾对我信誓旦旦,原谅了我的过去,愿与我重续前缘。感动得我没法说,我也愿与你重修旧好,不再分离,彼此相爱,团团圆圆。

    “既然我爱你,你也爱我,我才把心事告诉了你,若是过上好日子,必得铲除我心中的仇恨,求你帮我把他弥勒吴杀掉,也可证明你对我是否是真的爱我,是不是对我真的忠心。你爽快的答应了我的要求,使我好感动,算我没看错人,也没爱错人。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没想到在你性命攸关的时候,是我救了你,也说明今生你我有缘。更没想到,我虽然救活了你,但你却不能说话,成了个哑人,我才把你弄到梅花山庄,求我的好朋友皇甫玉凤医治你的哑疾。

    “也是人家医术乃是来之名门,在她皇甫玉凤的精心治疗下,才使你再次说了话,虽恢复了语言表达的能力,但也有一个恢复过程,还得照常吃一段时间的药。如今我为你去拿药,你还对我有所怀疑,把我对你的爱心当成了驴肝肺,怎么能不让人伤心!”

    王憨看她哭得像个泪人儿,心一下子软了,痛了。男人往往看不得女人的眼泪,除非他不爱这个女人。王憨又偏偏是个多情种,受不得别人的恩惠,是个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人,碰到她这种情形能不心痛吗?他怎能扺得住她这梨花带雨的如此这般的如泣如诉的说道?

    王憨赔着笑,赶忙走上前,带着惶恐不安与近乎自责的语气说:“飞霞,飞霞,你不要哭了!求你不要哭了!是我不对,是我的不对,我向你认错行不?唉,你这一哭,哭得我心慌意乱,把我的心都让你给哭碎了……其实,其实我只不过是有点头痛的毛病,你又何必为我大老远的……好了,好了,话不说不明,木不钻不透,我再次向你道歉,我不该怀疑你什么,这总行了吧?常说杀人不过头点地,我既然向你道歉承认了错误,你总不能就此不依不饶吧?”

    未爱过的男人,绝对想不到一个男人会轻易的被女人的眼泪所征服,更难想象得到,不管你是如何的英雄盖世,也一样敌不过情人的眼泪。怪不得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女人的魅力竟能把男人诱惑得神魂颠倒,不知所以,怪不得说女人是红颜祸水,能使英雄气短,甘愿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

    在王憨与孙飞霞的较量中,有理变成了无理,厡告打成了被告。看样子,王憨在这场和孙飞霞的爱情的战争中,永远都是一个输家,在彼此的斗心智中,若再这样继续下去,恐怕总有一天王憨会输得一无所有,甚至于会输光了裤子。

    孙飞霞在他王憨的劝慰下破涕为笑了,当然她那笑容里,包含了许多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一些东西。王憨也笑了,他笑中没有什么内容,只是为了孙飞霞的笑而赔笑而已。

    王憨他现在经常都是这样,被其药物所控制,他的喜怒哀乐的精神状态,都完全被她孙飞霞所指挥,他得唯命是从的听从她的指示,否则,她就拿出能降服男人的法宝,弄得他无可奈何,这就是个例子。

    这是什么样的爱情?一个失去“自我”的爱情,又能会维持多久?没有人告诉王憨,他又怎么能悟得透呢?况且他喝了她的迷药,浑浑噩噩,神志难得清醒,又正陷在她的温柔乡里,实在难以醒悟,从中拔出腿来。

    在他搂着孙飞霞的肩膀,哄笑着陪她回到了她的房间。这时候,从街角转出来了一个人,就是那个为其“鬼见愁”郑飞去云洞山找鬼母讨取鬼草做药引的神秘人。就在孙飞霞从梅花山庄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一路跟了过来,从他那轻似狸猫快是猿猴窜跳的姿势看,他不仅身法灵活,而且行动快捷,无人可比。

    她孙飞霞当然想不到有人会跟踪她,而且凭她的功力,也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在后如影随形的跟踪着她。因为他的轻功十分了得,已到了踏雪无痕的地步,犹如一阵风吹过,一片云飘过,不见其行踪,她又怎能发觉得到身后有人呢?况且她又怕她的行踪被家里的王憨发现,心急火燎的往家赶,当然没留心身后会有人在跟踪。当然,这小俩口的“早场戏”的表演,全落在了他的眼里,她那如泣如诉的精彩的表演,王憨被感动得连连赔不是的情景,被他看得一清二楚。虽然他匿影藏形与他们有一定的距离,因大清早,万籁无声,一点声音也会传出老远,所以孙飞霞与王憨的对话,他完全会听得清清楚楚。

    他那微嫌不太有表情的脸,虽然是那么的沉稳,看不出有什么反应,但是从他那双目深邃的眼神中,已有太多的震惊与愕然,甚至于掺杂了些许痛心,是一种外人所无法了解的痛心,也为她流泪惊彩的表演而佩服她的演技的高超。

    他为之喃喃低语:“王憨,你,你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你怎么能会变成了这个样子?这哪像平日多诙谐,笑傲江湖的你呢?就是为了这个女人,连你最好的朋友,你都不能放过吗?王憨,你变了!你变成了重色轻友的人,已不是那个能为友两肋插刀的忠义之人了!唉,真是人心叵测,世事难料啊!”他不再顾及他,回身走了,用极快的速度走了,他的来无踪,去无影,竟然无人知晓。

    他实在不愿意再看到他“快手一刀”王憨,一个他不再熟悉的王憨,因为他的举动实在让他伤心,决心阻止他这挑战弥勒吴的行动,避免两人大动干戈,化友为敌,翻脸结仇,伤着谁都不好。可他又该如何阻止他这次行动呢?他能阻止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