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命犯桃花
弥勒吴朝着奉南县城奔去,他一边走一边回想今天一天所发生的那些事。那蒙面的男人是谁?他蒙面的目的是否真怕自己认出他来?他又为什么要自己莫插手李家的事情?难道他与李家内幕有着牵连?那黑纱蒙面的女郎和他又有着什么关系?还有那个不显山露水的神秘人又是谁?为什么自己总感觉到他的气须像一个人,而且那个人还是和自己好像是很熟悉似的。
白玉蝶这个女人很美,和他弥勒吴一样长的有福态,她又是谁?这小小的阳平县突然间出现了这么多的江湖高手,这表示出现了不寻常,内中有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她)的目的又都是为了什么呢?
这一系列的问题,就像乱麻般的缠绕着他弥勒吴,斩不断,理更乱,不知该怎么办,想到“快手一刀”王憨,既然他是“快手一刀”
,何不找到他,把此一系列乱麻似的复杂伤脑筋的问题推给他,让他快刀斩乱麻呢?想于此,朝奉南县城加快了步伐。
他一进奉南城,就得知了王憨确实来到了此地,因为城里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叫化子都与他通报了消息,别忘了他弥勒吴可是丐帮帮主独孤云天的朋友,在他的帮助下,动用了丐帮的人力,他弥勒吴才能很快得知他王憨的信息。
有位丐帮弟子热心的把他弥勒吴引到了全城首富付如山的家。他没见着付如山,却见到一位大姑娘,长得倒也标致,乌黑的头发,白净的瓜子脸儿透着两颊的喝酒窝儿,显得是那么的风情,丰满的身躯,尤其是那凸出的两个小蒸馍似的Ru房,更是增添了她少女青春似火的魅力。
弥勒吴也和他王憨一样,见女人心里一高兴,便心不照嘴,嘴不照心的爱说上几句俏皮话,以赢得女方对自己的好感,今看见她,便主动上前与她答讪。
此位姑娘不是别人,乃是女主人孙飞霞的使唤丫头,名叫小兰,就是她为报复王憨吃她的豆腐,把他泡在澡盆里,不让他穿裤子,看他服软叫奶的狼狈相。
毕竟男女有别,男人比女人的脸皮厚,枪子都能打不透。她小兰没想到,他王憨真敢在她面前耍起了无赖,说敢从水里站出来,竟真的从水里哗啦声赤身站立起来。当她猛然看到他腿间那一堆东西时,不由得脸红心跳,因为心里没有个准备,才羞得跑了出去。
她此时正坐在那里看家,正想着那些事,心里很不是滋味,想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仗着长有那个“拌草棍”,竟肆无忌惮的欺侮女性,怪不得女主人她……今看弥勒吴见女人都笑的那付模样,便没好气地说:“老爷游杭州去了,夫人不在家。”
“小姑娘,我不是问你家老爷和夫人,我是来找一个朋友,他叫王憨,也叫‘快手一刀’,我已打听清楚,有人告诉我说曾看见了他来过你们家。”
弥勒吴做梦也没想到,他只不过问了一句话,却犯了三个错误,已命犯桃花劫,陷入了无妄之灾。此“无妄之灾”,也意思是说出于意外的灾祸。
第一,他不该称呼人家为小姑娘,因为他自己年龄并不大,和她年龄差不多。她已身材丰满,懂得了那男女之间的事,应该称为姑娘,或大姐、大妹子。故此,她对他称她小姑娘十分反感和厌烦。可他弥勒吴偏偏不知道这一点。
第二,他不该说出他王憨来,因为王憨前不久偷吃了她的豆腐,耍笑过她,而且还耍无赖的让她看见了他男人的那东西,使她想到了女主人那事……使她得出了一个结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她为此正在发恨,要报复他王憨,可偏巧弥勒吴正撞在她的气头上。
第三,既然她正在为王憨而生闷气,弥勒吴见到她不应该笑了,那样更会使她反感,以为是在取笑她,自然由王憨又想到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产生厌恶之心。有了这三个错误,他弥勒吴的无妄之灾也就注定了。
“你贵姓?你来找他王憨有什么事?”
弥勒吴一听她答了话,笑得更是拢不住嘴,说:“我是弥勒吴,你认识他王憨?”
小兰更没好气地回说:“如果你是弥勒佛,那我就是王母娘娘了。”
弥勒吴听她说,知道是她听岔了音,不由得啼笑皆非,哈哈笑说:“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是弥勒吴,不是弥勒佛,因为我姓吴,生就的像弥勒佛憨态可笑的相,江湖上人士就称我弥勒吴。我可真是弥勒吴,如假包换,我想任何人也难扮我这凸出的福态肚。”说着,故意挺胸凸肚,双手抚摸着。
小兰笑了,被弥勒吴他那付模样逗笑了,说:“随便你,你如果要说你是猪八戒吴我也管不着是不?”
弥勒吴现在才弄清楚,懂得了她的意思,原来是人家嫌恶自己弥勒吴的称呼,竟把他称为猪八戒吴。他从小到大,都以为自己的称谓既别致,又好听,既大方,又新颖,容易引起女人对他的青睐。他没想到今天竟遭到了她的挖苦,犹如给了他当头一棒,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好似吊了十五付吊桶——七上八下的。
他弥勒吴从没受到向她这女人挖苦过,对于不善于吃亏的他,尤其吃了一个女孩子的亏,更是心里不顺,心想,自己大江大海都能过去的他弥勒吴,岂能会在她小小的阴沟里翻了船?决定对她反戈一击,也打打她的俏皮,吃吃她的豆腐,嘴上快活快活,便说:“我姓吴,名字叫大用,虽然名字不大好听,那也是父母给起的。你这‘王母娘娘’应该听明白了吧。我不是弥勒佛,更不是猪八戒吴。”
小兰实在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而且觉得他这个名字叫“无大用”实在是希奇。从小看大,三生至老,大概是其父母看其小就调皮捣蛋,无有什么才,就给起了个无大用的名字。
她想想,自己也觉得好笑,前几天来那个叫王憨,今来者又叫个“无大用”。一个“憨”,一个“无大用”
,真是啥人找啥人,嫖客还找“半啦门”,虽然他无大用回答有些戏谑的打俏皮,对她有些不尊重,但是自己失礼在先,又能怪谁?是自己咎由自取。
女人的嘴巴不会认输的,小兰看看他,仍然小声地嘀咕道:“我说嘛!怪不得你父母给你起名叫无大用,觉得是名副其实,看你这臃肿邋遢的怂样,再加上个恬不知耻的脸,简直令女人恶心。”
弥勒吴听她数落讥讽自己,不由得怒从心上起,想发作,想到“不忍一时有祸,三思百年无妨”,便咽下了这口气,心说,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有容人之量,何必跟她女人一般见识,况且是自己来寻王憨的,还得有求于她。
他弥勒吴仍不失风度地笑说:“你已恶心了我,我并不责怪,因为我是弥勒吴,‘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便笑,笑世间可笑之人。’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我的朋友王憨是否来过你们这里?”
他不提王憨还没有事,一提起他王憨来,小兰那张俊俏的脸上立刻布上了一层寒霜,阴沉着脸,几乎能拧出水来,也自然而然地再次想到王憨对她的无理,便揶谕道:“王憨?虽说他叫王憨,但我看他一点也不憨,可是个爱损人的猴儿精。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什么样的朋友?”
弥勒吴不知道王憨和她之间的曲曲折折,误以为她是想听他对王憨的介绍,便高兴地说:“你说的对极了,他虽叫王憨,但一点也不憨,而且是绝顶聪明,正向你说的猴精猴精。至于我和他是什么关系,什么样的朋友,可以说,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是磕头拜把子的兄弟,同生死,共患难,风雨同舟,肝胆相照的兄弟,彼此之间有着深厚的友谊。也可以这么说,他王憨挤挤眼,我弥勒吴就离他不远。”
小兰不怀好意地问道:“是吗?怪不得……”
弥勒吴唯恐她不相信他的话,再次强调说:“当然是真的。”做了肯定的总结,并又加以点头。
如果弥勒吴要知道他王憨打她的俏皮,吃了她的豆腐,并又赤身裸体的吓唬她,使她对他王憨产生了怨恨,欲报复他,就是打死他弥勒吴,他也不敢承认自己认识他王憨,以免她对他王憨的怨恨而转移到自己身上,受到不白之冤,自己为他王憨背黑锅。若是他弥勒吴知道此种情景,恐怕他也会装模作样一番,帮着小兰臭骂他王憨一顿,借以消除她对他的烦恼与怨恨。
小兰说:“那么王憨的事,也就是你的事喽?”
“嗯,可以这么说。”弥勒吴信口开河说,仍然没有发现她的语气的转变,挺了挺胸,摆出一付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架势。
“王憨他若欠了我的账呢?”
“我可以替他还。”弥勒吴爽朗地做了答复,心想,他王憨能会欠你这女人什么账?除非是他见了你一时把持不住……或是你别有用心勾引了他……或是你在故意诈骗我。
“那好极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古有此理,我必须得问你清楚,因为王憨他现在就在我们家里,他在后房正在陪着夫人下棋……”
“弥勒吴截话说:“夫人?你不是说你家夫人不在家吗?”
“哦!我是说他正陪着二夫人下棋。”小兰反应奇快,立刻改口道。
弥勒吴点了点头,也没有想到其他,此县城的首富付如山,有着三妻四妾,也不足为怪,想到的却是王憨他小子艳福不浅,怪不得她说他欠了她的账,难怪他一头栽进了这温柔乡,就忘了回去,心里暗暗骂道,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他想于此,觉得其中充满着蹊跷,因为他了解王憨,他见了女人和他一样爱打个俏皮,从没对女人动过心,更没干过实活,能把他王憨拴在棋盘的女人,一定是个不同凡响的女人,决定想去看看这二夫人到底长得什么样。
弥勒吴随着小兰她走进了后院。她把他安置在客厅里,然后说去通报给她家二夫人和王憨离开了客厅。弥勒吴以为一路劳苦终于算找到了王憨,凭王憨与其女主人的关系,定会大摆宴席给他弥勒吴接风洗尘,待他酒足饭饱之后,洗洗澡,再美美的睡一觉养养精神……
他如此想,兴致勃勃地翘起了二郎腿时,突然只觉得椅子下面的地板一翻一盖,要想离座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他就像一只落水狗一样跌进了这个水牢。正是,出外寻友陷水牢,才知女人计谋高,一路遭截多晦气,漩涡之中有圈套,朦朦胧胧难看清,不知性命能否保,若知后面热闹事,还得章章说分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