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将带着酒意蹬蹬蹬的就下了城门楼,插着腰站在城门口中央等着逃犯的到来,他的属下也赶紧跟了下来,并且按他的吩咐召集来了所有的银甲军士拱卫在郎将的后面。
“哈哈哈,看到了吧!你看他们都拿的什么?就这样还想硬闯城门。”郎将大声的笑着。
逃犯们在三个蕴境高手的带领下已经冲到了城门百丈开外,看到郎将带领军士把城门口堵的严严实实,纷纷停下脚步看向三个带头的人,很明显是让三人再次冲上去。
“大胆毛贼,竟然敢越狱,今天有本将在此,谁也别想过去,聪明的话赶紧束手就擒。”郎将拿着布满宝石的宝剑指着逃犯们大声骂道。
“大言不惭,我来会会你!”赫然是那个拿着铁钩的消瘦汉子冲了上去。
“你们守好城门口,不要妄动,待我上前生擒了他。”郎将对着部下说。
二人同时向着对方冲去,灵力尽皆环绕己身,双脚踏碎了石板,飞驰向对方,身后留下了一道碎石和石灰扬起的粉尘,转眼间二人交手在一起。你来我往交战不下数十回合,谁也没有能奈何谁。
“不过如此,现在后悔还来得急,否则等会让你命丧当场。”郎将嚣张的说。
“哼,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挡我者死!“消瘦逃犯凶气暴涨冲向郎将。
郎将一声冷笑,双手握剑向着怒冲而来的逃犯斩下。逃犯举起铁钩格挡,谁料,只听‘咔嚓’一声,铁钩竟被一展俩半,逃犯心惊急忙向后退避,郎将大呵一声,紧追不舍,招招奋勇,要将逃犯斩于剑下。
“阴险,明明手拿神兵为何不一开始就亮出来。“持有钢鞭的逃犯不知何时赶了过来,一鞭把郎将逼退。
“成王败寇,况且是你们眼拙才没有看出来,怎么?现在轮到你了?哈哈哈,我看你俩还是一起上吧!”郎将大笑着说,逃犯越是愤怒他越是兴奋,这种玩弄别人于股掌之间的感觉太另他兴奋了。
“哼,时间紧迫,大家一起上!”说完一鞭子便向着郎将抽去。
扛着铁柱的汉子附和道:“对,大家一起上,大家已经杀了监牢守卫,罪上加罪,被追兵赶来谁也活不了。”
一时之间,消瘦逃犯和持钢鞭的逃犯战在一起,二人阴招频出,攻防结合,就是不与郎将硬碰硬,倒是逼的郎将一时没有办法。
扛玄铁柱的逃犯,抱起铁柱冲向城门口的军士,希望打开一条出城的路,其身后原本打算静待结果的逃犯亦知道情况紧急,原本打算保留实力的逃犯,也纷纷跟着向城门口冲去。
只见,玄铁柱直直的向银甲军士身上撞去,奈何人墙太厚,虽然把撞击的银甲军士撞的吐了学,但是却不能挺近分毫,被人墙牢牢的挡在了城门外。抬眼望去这人墙在城门洞内叠了竟不下十层。细心观看又以长枪剑柄插于城墙原有的坑洞里,怪不得奈何不了分毫。
“哼,一群缩头乌龟。”手抱铁柱的逃犯见居然不能挺近分毫,细看之下明白原因,大骂一声,扬起铁柱狠狠的向着面前的军士砸去。
就在砸下去的一瞬间,人群中赫然竖起了几根长枪,迅疾的向着扬着选铁柱的逃犯身上扎去。
逃犯见势不妙,如此下来非俩败具伤不可,当下愤然后退,险而又险的避开了长枪的袭杀。
来回试探几次皆是如此,银甲守卫配合默契,前面的以血肉之躯抵抗玄铁柱的撞击后方用长枪趁机偷袭,一时谁也奈何不了谁。而郎将与俩个蕴境巅峰的逃犯也战的旗鼓相当,并慢慢的向着城门口靠近。
郎将也是蕴境巅峰的修为却与俩个蕴境巅峰的逃犯打的平分秋色,不得不说那把宝剑发挥的作用是太大了,钢鞭不时的袭击郎将没有防备的地方,不敢与郎将手中的宝剑硬碰硬,局面隐隐有要被郎将掌控的局面。
“还等什么?全部上去,现在不是保守实力的时候!我们快要顶不住了!”持钢鞭的逃犯对着不敢上前攻击守卫的逃犯大声骂道。
逃犯们也清楚局势紧迫,时间紧急,奈何手中没有趁手的兵器,冲上去无异于飞蛾扑火。最终十几个逃跑时捡了监牢守卫兵器的逃犯站了出来,走到持有玄铁柱的逃犯身后,准备和他一起冲击城门洞里的银甲守卫。
“哈”大呵一声,逃犯把玄铁柱狠狠的插进石板里,然后使出全力,向上一挑,一堆碎石夹杂着灰尘向着守卫打去。往复几次,城门洞被烟尘覆盖。
持玄铁柱的逃犯转身冲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站与前的逃犯一起向着城门洞冲上去。
烟尘覆盖了守卫的视线,同时烟尘也挡住了逃犯的视线,这种俩败具伤的打法,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比起配合默契的守卫来说互不信任各自保命的逃犯明显是一群乌合之众。
持有玄铁柱的逃犯率先冲进去,待迈进几步就要到达守卫防守的位置的时候挥舞着的玄铁柱没有与长枪相撞击,按理来说守卫被遮蔽视线的第一反应应该是胡乱攻击,逃犯心间猛的一顿,意识到不妙,急忙停下脚步,刚想呼声告诉身后的逃犯止步。
‘啊啊啊’几声惨叫传来,待烟尘散去,看到几个逃犯正用双手捉着刺进身体里的长枪,鲜血从伤口处流下来,流满了双手,滴到地上,赫然是在烟尘弥漫之时,守卫们齐齐向后移动了几步,等待着逃犯们冲过烟尘视线迷茫之际实施长枪突刺。
前面几个逃犯的惨叫声,止住了身后逃犯继续前进的步子。所有本来打算舍命一击的逃犯心知上了守卫们的当。自作聪明的持有玄铁柱的逃犯懊悔不已。
实在是逃犯们心急出城,而守卫们只是临阵以待,心态不一样,做法也会不一样,守卫们心里清楚逃犯一定会冲过去,所有的守卫选择退后几步等待机会不与逃犯们硬碰硬,待烟尘散去,守卫们顶着被刺中的逃犯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被刺中的逃犯双脚撮着地,在地上留下了道道血迹。
“妈的,拼了!”一个被刺中了胸部的逃犯,心知自己必死无疑,一咬牙,狰狞着叫喊着,然后身体向着守卫狠狠的撞去,长枪穿透了逃犯的身体,鲜血把银色长枪变成了红色,身体顺着长枪猛然向前移动,手中的利剑狠狠的向站在前面的守卫一阵乱斩。
守卫似乎被逃犯不要命的打法惊呆了,在来不及反应之时,好几个守卫被这一顿乱砍斩倒在地,反应过来的守卫纷纷又用长枪刺来,一瞬间逃犯便被四五根长枪刺穿了身体。
“记住,老子叫王毛!”逃犯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大叫到,然后双手死死的抱住刺进身体的长枪,不让长枪从身体里拔出来。双眼狠狠的瞪着前面的守卫。
旁边几个逃犯被同伴的奋勇刺痛了神经,血红的双眼狠狠的瞪着前面的守卫,纷纷效仿,挥舞着利剑,让长枪刺穿自己的身体,向前疯狂的砍去。
奈何守卫经历了一次这样血腥的突袭,已经有所准备,逃犯们还不及身之际,就被几杆长枪刺穿了身体。逃犯们挥舞着的胳膊无力的垂下,继而猛然爆发,双手牢牢的抱住刺进身体里的长枪。奋力的各自大喊道:
“老子叫刘东”“老子叫姜戎”“孟长”“关阳”
逃犯们被几人的血勇震撼到了,几个不要命的囚犯,只是在临死之际才知道了他们的名字,大多数囚犯甚至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但都牢牢的记住了这几个名字,伤感的同时也把自身的血腥激发了出来。
在守卫长枪被逃犯牢牢的抱住的时候,持玄铁柱的逃犯率先冲了上去,一棍一棍向着守卫敲打,硬撞。后面的逃犯也疯狂的冲了上去。
守卫的长枪一次一次的刺来,被刺中的逃犯用手牢牢的抓住长枪,不给他拔出的机会,后面的逃犯则迅速的冲到前面用手中的剑、手中的桌子腿、手中的石头、手中的木板、手中的铁链……和手持利剑的守卫战在一起。
战在人群中,粗长的玄铁柱已经失去了作用,逃犯用力向守卫中扔去,然后凭借蕴境巅峰的修为鼓足灵力与普遍御境的守卫战斗在一起。一双铁拳招招直打而上,被打中的守卫直接就瘫倒在地。
不算宽广的城门洞只能容十几个人同时战斗,银甲守卫的长枪渐渐被逃犯的身体消耗完,逃犯们用鲜血弥补了装备的不足,用血勇抵抗住了利剑的砍杀,守卫的优势被消磨掉,囚犯们捡起死掉守卫的利剑,冲进守卫坚固的阵营,血腥的混战在一起。
鲜血从身体里喷溅出来,战斗中的人不知疼痛,或者是被疼痛刺激的愈发疯狂,不要命的狠狠的向着对方砍、向着对方刺,鲜血染红了石板和墙壁。
一方为了职责;一方为了逃命,疯狂的不顾惜性命,双脚站在血浆里,身前被鲜血浸透,血腥的气味弥漫在狭小的空间。
逃犯的人数明显要多于守卫的人数,逃犯们经由用性命换来的武器帮助,渐渐的占据上风,砍杀着推搡着守卫,向城门的另一边冲杀过去,眼前的亮光越来越亮,逃犯们愈发的努力。
“我们要顶不住了!”被打的节节败退的守卫中有一人冲着郎将歇斯里地的喊道。
正与俩逃犯战斗正酣的郎将,嘴里漏出一丝冷笑,只见其双手紧握住神兵,然后双手同时向着相反的方向一扭,剑柄竟然从中间裂开然后随着双手转动。
紧接着城门中响起了轰隆隆的声音。城门洞中的响声愈发的大。
声大如雷的响声迫使逃犯们停止了进攻,守卫见势脸色狂变似乎心有所解,拼了命的向城门的另一边跑去。
“不好!快跟着他们跑!城门机关被触动了!”逃犯中有人见守卫的反应突然醒悟大声喊道。
逃犯们紧跟着守卫们向外跑。
“咣当”一声巨响,一块玄铁大门从城门顶坠落下来。黑暗瞬间侵蚀了光明,城门里变的黑漆漆一片。
赫然是郎将根本不顾惜为他血战的守卫的性命,触发了藏于城门顶用来预防城门被攻破用来抵挡进攻的玄铁大门。
“该死,连自己人都不放过!”醒悟过来的逃犯骂道。
本来出路就在十几步之外,拼了老命的冲杀过来,没想到碰到这种情况,有愤怒、有不知所措、有惧怕、有后悔,种种思绪萦绕在逃犯们的心头。
有的逃犯不肯相信这是真的,用长枪、用利剑、用双拳、用身体上能够用来攻击的地方狠狠的向着玄铁大门撞击,敲打,希望把这个阻挡自由侵蚀他们性命的大门打开。漆黑的城门洞被逃犯们鼓动的灵力照耀的明亮异常。
“此玄铁大门,厚一丈三寸,你们即使磨死在上面也打不通的!哈哈哈,我劝你们束手就擒,等会还能给你们留个全尸!哈哈哈!”郎将嚣张的笑着。逃犯们沮丧的申请,傻子般的做法使他异常兴奋。也似乎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外面俩个围攻阻拦郎将的俩个逃犯,停下了进攻,不知道是该逃跑还是该和郎将拼命。
“杀了他,都是他,兄弟们的死都怪他!”城门洞内有逃犯怒喊道。
这一声怒喊,瞬间得到了其他逃犯的支持,顺手拿起了身边的武器,从腥臭污浊的城门洞向着外面走去。一双双通红的眼睛愤怒的看向郎将,如血一般的人从城门洞里走出来,在地上留下了一双双血脚印。
逃犯们如踏着血云,一步一步的向着郎将走去。杀气森严,气势高涨。原本城门外围攻郎将的俩个逃犯亦成犄角之势阻挡了郎将的去路。势要将郎将杀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