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依旧还是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乌蓝的兴致很好接连吃了好几碗饭,吃着吃着有时呲咪一笑,搞得旁老大心里更痒了,而旁边几桌的武士也发现了乌蓝奇怪的样子,窃窃私语着,谈论着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但是没有人敢问乌蓝,在诡异的氛围中结束了这场午饭。
“我吃饱了,你们继续!”说完便回到了他自己的屋子,关上了房门。
“今天选到武器了没有啊!”旁老大问道。
“没有啊,我这种情况哪有那么容易买到武器。”霍思行没有告诉旁老大在梅记的事,一来是那里并不一定有适合自己的,二来是那里的武器也确实太贵了,在那里买一把剑恐怕就让这个武士团倾家荡产了。这些都是乌蓝后来告诉他的。
“恩,不要着急,慢慢来,武器一定要选趁手的,不能将就,不然最后麻烦的是自己。”旁老大安慰道:“你们走后,我转了转仓库,发现有一把弓,那是我组建这个武士团之前用的,可是那把弓需要御境的力量,不知道你能拉开吗?”
“弓,好啊!我本来也想要一把弓的。”霍思行听到有弓心情立马变好了:“对了,外面消息怎么样啊!什么时候去天蓝森林狩猎啊!”
“这个还没有消息,前几天天蓝众兽大迁徙的事还没有调查清楚,你知道妖兽领地一般都是固定的,很少会挪动,如果没有意外它们世世代代都会住在同一个地方。这次大迁徙不知道是为什么?是天蓝中发生了什么还是有其他的原因都要调查清楚,看样子还需要些日子!”旁老大心不在焉的诉说着。
“这就好!”霍思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反正我还没有武器等些日子也好。”霍思行赶紧解释道。
“哦,吃好了吗?吃好了咱们去看看,真不知道乌蓝在搞什么。”旁老大见霍思行放下了碗筷说。
二人走进乌蓝的屋子,看见乌蓝正聚精会神的看着那块皱巴巴的布。
“这是什么。”旁老大凑近乌蓝身边,看向那块布。
“啊!”旁老大突然一声大叫,还好乌蓝手快紧紧的捂住了他的嘴。
“小点声!你不要命了!”乌蓝小声训斥道。
“你,你,你从哪弄来的!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你怎么会有这东西!”旁老大震惊的指着乌蓝说:”给我,赶紧焚毁了!“
“不行,这个对我有大用,你要毁了他,就先毁了我!”乌蓝把布牢牢的攥在手里狰狞的说:“你如果怕连累你,你现在就出去,当做没有见过,我退出猎兽武士团,将来事发和你没有关系!”
“胡闹!咱们什么关系,我的命都可以给你,我还怕你连累?你忘了那些生死拼杀中咱们是怎么度过的吗?”旁老大听到乌蓝不留情面的话也急了:“我这是为你好,你可不要贻误终生啊!你这样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娘吗?”
“我死去的爹娘?你怎么知道,你调查我!”乌蓝听到这俩眼充血狰狞的看向旁老大咬着牙说。
“这事还用调查吗?自从你加入武士团时,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有那个普通的武士智多谋广,符器装备,管理后勤,甚至统兵布阵都精通的,后来你说你有要事要离开,等你回来时满身伤痕面目被毁性情大变,而其间天下就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幽云王朝乌大将军被满门抄斩,而你又姓乌,事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旁老大见乌蓝被说道痛处显些和自己翻脸解释道:”只是你不愿说,我也就不会问,团里的兄弟也不敢问,大家从此变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让你想起旧事伤了你的心。这些年你不好过,你当兄弟们过的都容易吗?“
“原来你们都知道!”乌蓝自嘲的笑着:“你们这是在可怜我吗?”
“你怎么还不明白,大家只是想让你尽快的走出阴影,让你变回那个能和大家一起吃肉一起喝酒一起欢笑的乌老二啊!赶紧把这个布给我。”旁老大急的脑门子直往下冒汗。
“你也知道我背负血海深仇,想我乌家矜矜业业世代为幽云卖命,那狗皇帝说杀就杀,整整三百二十一条人命啊!一夜间被屠杀殆尽。我恨啊!我要报仇!三年来我每时每刻都生活在痛苦中,我一闭上眼就看见我死去的爹娘让我为他们报仇!”乌蓝泪流满面痛苦的说:“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单身一人,势单力薄,这个仇怎么报!这个仇怎么报!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你却要生生的毁掉,你直接毁了我好了。“
“乌老二,我再问你一句,你倒是交还是不交!”旁老大见到乌蓝痛哭流涕的模样心里也是痛苦万分,强忍着冲动冲乌蓝喊道。
‘咣当’一声,外面传来踹门的声音。
“什么人,敢来我们的地盘闹事!”
“大胆,你们不想活了!”
“狗胆,兄弟们抄家伙!”
随着一声踹门的声音,外面正吃饭的武士一下子就炸了锅,骂骂咧咧的放下碗筷纷纷从院子里的剑架上抽出了自己的巨剑。
旁老大一个转身拉开房门跃出屋子,动作一气呵成,如流星赶月般不待霍思行反应过来已经出去了。
乌蓝赶紧把东XC好,然后屋内二人一起走了出去,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
只见外面俩方人马已经对峙了起来,一方为怒目而斥的武士们,一方为身穿黑甲的兵家赫然是上午追杀撞了霍思行并给他禁药符布的那个人的鹰扬的手下。
霍思行和乌蓝对视一眼,担心那个人被抓住了,把他俩供了出来,当下二人心里都很忐忑。
听完乌蓝和旁老大的争吵霍思行才算真正的意识到了这份禁药秘方的重要性,不仅是这份秘方的价值对乌蓝的重要性,更主要的是这份秘方的危险性,如果被外人知道不是被杀人越货就是被告发然后满门抄斩。他现在心里万分紧张,不知道鹰扬的部曲怎么会找到这里,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只是单纯的怀疑。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硬闯我们猎兽团的驻地,还有王法吗?”旁老大怒气冲冲的对着踹门而入的兵甲说道。旁老大也是紧张万分,他最先想到了也是不会乌蓝被发现了吧!强行稳定自己的情绪故作镇定的说:“你们是谁的部曲?谁给你们的权利,我定要上告鹰城主,请他主持公道!”
“吼什么,我们是鹰扬卫的人,现在怀疑这俩个人暗通逃犯,徇私枉法,要带走审查。”一个兵甲跨步而出手指霍思行和乌蓝说道:“来人,带走!”
“我看谁敢。”旁老大一步站到那说话的兵甲身前指着他鼻子说道:“你说他们暗通逃犯,可有证据?”
“你说的逃犯是谁?我又是谁,你们调查清楚了吗?”乌蓝指着出头的兵甲说。
“就是,你们有证据吗?”
“把逮捕令拿出来看看!”
“什么阿猫阿狗也敢来我们这撒野!”
武士们怎么可能让一群蛮横不讲道理又没有证据的人把他们的二团长和三团长带走,这话传出去后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你们这群刁民,在这银月城鹰扬的话就是法令,我劝你们还是乖乖就范,不然过会有你们的好果子吃!”出头的兵甲狐假虎威的说。
“呵呵,什么时候鹰扬的话就成法令了,大言不惭,今天有我在谁也别想动我二位兄弟一根毫毛!”旁老大嚣张的说。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一个满脸横肉长相凶残的头领式的人物跨进宅院,只见此人面部一条刀疤从脑门穿过俩眼之间一直延伸到了嘴边,说话时更显狰狞,让人望而生畏。
“军候!这俩人就是与逃犯接触过的俩人!”先前出头的兵甲冲来人禀报道。
“愣着干什么,动手,拿下!”军候弄清目标,当下便下了逮捕的命令。
只见其下令后接连不断的兵甲拥进宅院,本来占据优势的武士团立马变成了弱势的一方,被对方推搡着向后退去,空档的院落也变的拥挤了。
自古民不与官斗,平民武装与官府实力斗很少有占到便宜的,对峙归对峙,如果要提前动刀子那就是谋反,所有武士们被逼着向后退,双方都在等一个信号,等对方先动手,拿出去说理,上到官府下到平民,先动手的那一方肯定是错的。
“乌蓝,霍思行你们俩个快过来,站到我们身后!”旁老大见二人还站在那里赶紧催促道。
乌蓝一直在想鹰扬闹这么大的动静,不会是真的抓住了那个人吧!如果那是真的自己现在站到武士中去,那不是连累了他们吗?很是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办!
“挡着他们!”军候冲身后的兵甲下令,然后一跃,便跃过了双方对峙中的人,直接到了霍思行和乌蓝身边。
“蕴境初期,不好!”旁老大见到军候一跃便暗叫不好,只是为时已晚,他已经被兵甲们一拥而上牢牢的围了起来,而身后的武士也纷纷被挡住抽不开身子。
乌蓝是御境巅峰,打起来本来就不是这军候的对手,现在更是断了一只手臂相必就更不能了,霍思行虽然身手了的奈何没有灵气攻击力低也帮不上什么忙,这可如何是好,武士团都很为二人的处境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