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崇智家门前站着四个卫兵,一见谢咏杰到来,立即大开大门,请他们进去。简明月好奇的看了谢咏杰一眼,问道:“你的地位挺高啊,许崇智都对你这么客气。”
谢咏杰笑道:“哪是我的地位高,是您的地位高!许崇智也是知道很多要员无缘无故倒霉的事,现在轮到他了,早就吓的三魂丢了两魂了。现在您来了,他没亲自出来迎接,是因为有病的关系,不然……你看,他派他的儿子和他的副官来迎接您了。”
简明月抬头一看,就见一个才十几岁的孩子和一个三十来岁的军官急匆匆走来。他们和谢咏杰显然很熟悉,态度显得很随意,但在面对简明月时,那军官的眼神中就充满审视的意味,严重怀疑这么一个未成年的小丫头能有什么能耐。而那个孩子却眼睛放光,满脸笑容的凑到简明月跟前道:“姐姐好漂亮,你叫什么名字?”
一边说着,他伸手来抓简明月的手。简明月眉头一皱,这个小屁孩明明还没成年,却明显是色心满满。对这样的人,简明月向来不会客气,将双手往背后一背,冷然道:“带我去见许总长吧。”
可是那小孩竟然不知死活,见简明月不搭理他,竟然直接来抱简明月的大腿,口中说道:“姐姐,你……”
不等他说完,简明月的就秀眉一立,浑身内力陡然爆发,将这个死小孩一下子弹了出去,飞出十几米远之后重重的摔在地上。这还是简明月手下留情的缘故,不然直接就能将他的五脏六腑震成肉糜,就算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许崇智既然是军队首脑,家里自然是戒备森严。一见简明月将那个小孩子摔了出去,立即跳出十几个士兵来,举枪指着简明月。谢咏杰一见大惊,急忙想要说话,可是还不等他张开嘴,简明月就双手一划,两道新月形的剑气就用手指发了出去,十几个士兵连同他们手里的枪,全都被一斩两断!鲜血和内脏飞溅的到处都是!
这一幕将谢咏杰和许崇智的副官都吓傻了,如此惊人杀人手法,普通人来多少都不够看的。但这都不算什么,关键是简明月的杀性之大,让谢咏杰和副官都心惊不已,看来以后在对待她的态度上,得小心翼翼才行。
可是那个小屁孩此时又来捣乱,他刚从被摔的剧痛中缓过来,根本没看到无声无息死了十几个人的场面,只是尖叫道:“来人,给我杀了她!臭婊-子敢摔我,给我杀了她!”
副官脸色一变,急忙要去捂那孩子的嘴,可简明月的动作比他快得多,脚下一顿,一颗石子就飞了出去,正击中那孩子的嘴,当时就把他的满口牙全都打掉了,而且石子还塞进他的嘴里,让他想哭都哭不出来!
但那孩子的尖叫还是引来了不少人,有卫兵也有许崇智的夫人。副官这时可不敢有丝毫迟疑了,急忙叫道:“都回去!都特么给我滚出去!谁不听命令,老子现在就毙了他!”
那些卫兵当然是服从命令的,没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都掉头回去了,可许崇智的夫人可不理会一个副官的命令,好在她们最关心的是那个孩子,一看那孩子如此惨状,都急忙围上去,哭天喊地的询问这是怎么了,没想到把孩子打的这么惨的会是简明月这样一个小姑娘。
副官稍微松了口气,急忙跑过去让她们带着孩子去治疗,却没告诉她们实情,不然就更热闹了。然后又让人收拾庭院,最后才满脸复杂的请简明月和谢咏杰到客厅稍作。
简明月知道他是怕了,怕简明月对许崇智也出手。不过她才不在乎那些,只是讽刺的道:“许家的家教不错,小小年纪就懂得女人的好处了。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他,这次是给许总长面子,下次我就要他的命!”
副官连连应是,客客气气的请他们稍等,自己擦着汗去向许崇智报告了。副官一走,谢咏杰就紧张的说道:“简小姐,您也太冲动了!杀了卫兵,打掉了许公子满嘴牙,许总长即使表面上不和您计较,日后也会报复的!”
简明月毫不在意的道:“那就让他来好了,不过在报复我之前,也请他做好被我报复的准备,同时你们也做好准备,他的职位还挺重要的,他死了的话需要马上有人继任。”
谢咏杰顿时被噎住了,半晌才道:“简小姐,许总长是我们的陆军总长,是元帅府的几大巨头之一,他若死了,会对革-命造成极大的损害!您也是同情革-命的,不能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啊!”
简明月轻笑道:“我确实是同情革-命,所以才对你们非常失望。一般的新生势力,在诞生之初都是锐意进取、朝气蓬勃的,可你们倒好,才成立没几天就变得暮气沉沉,充斥着贪官污吏。像你们这个样子,能指望你们能革-命成功吗?就算成功了,和现在的北洋政-府又有什么区别?只是将权利从他们手里换到你们手里吗?”
谢咏杰辩解道:“那怎么一样?北洋政-府****独-裁,我们是为了民主和自由才起来反抗。我们虽然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我们是民主的,是……”
简明月哈哈大笑道:“得了吧,你这些话就是糊弄一下那些没脑子的热血青年,您自己信吗?还是你觉得我也没脑子?要不是我嫌麻烦,我就自己干了,什么特么列强、战舰、大炮,在我看来都是摆设。”
谢咏杰不说话了,沉默着不知想些什么。简明月也不再多言,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过了十几分钟,副官才终于回来,并扶着一个颤颤巍巍的中年人。谢咏杰一见这个人,就立即站起来敬礼道:“许总长,您身体不好,何必亲自出来?”
来者就是许崇智了,他呵呵一笑,说道:“谢科长大驾光临,我岂能不出来迎接?而且犬子无状,得罪了简小姐,我更得亲自来赔罪才行。简小姐,在下教子无方,您……”
谢咏杰站起来迎接许崇智,简明月却坐在原位动都没动,只是看了他一眼,说道:“许总长,你的病是心病,根本不用治,只要放开心胸,自然不药而愈。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告辞了,再见。”
许崇智脸色一沉,但紧接着又堆满笑容,说道:“简小姐,您可是许某的贵客,既然到了我这里,怎么能……”
简明月再次打断他道:“不必了,许总长,你现在恨不得马上弄死我,可脸上还不得不装出一副和善的样子,我觉得你这样挺累的。你现在身体虚弱,还是好好休息吧,别太辛苦了。”
许崇智“苦笑”道:“简小姐还是误会了,我知道犬子得罪了您,但您已经教训过他了,就请您大人有大量,看在他还年幼的份儿上,放他一马吧!至于恨您,那是绝对没有的,犬子被教训是他活该,我绝不敢有报复之心。再说了,就算我有那个心,也没那个本事不是?您是什么人?我若是敢报复您,那不是找死吗?您说是不是?所以,我是真心想结交您这样的奇人,请您务必给我一个机会!”
简明月淡然笑道:“结交就更不必了,像你这样私欲太重的人,我不喜欢。”
说完,再不听他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许府。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副官凑过来恨恨的道:“总长,这个小婊-子太目中无人了,要不要我派人……”
说着,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许崇智阴沉着脸道:“不行!刚才我说的不完全是客气话,以这个女人的本事,一旦彻底把她得罪了,她要报复起来,根本没人挡得住,所以千万不能得罪她。就算要动她,也得过段日子,等她得罪的人更多些,再想办法一击必杀。一旦杀不了她,也让她猜不出是谁干的。”
副官恍然点头道:“总长高明!以这个女人的性格,只怕用不了几天,就能将全大帅府的人都得罪光,到时候要杀她的人太多了,甚至都不用咱们自己动手,就有别人先动手了!”
许崇智阴笑加淫笑的道:“没错,肯定不是咱们动的手,只能是其他人。就是可惜了,这么一个美人,就该躺在床上等着男人宠幸,年纪轻轻就死了,真是红颜薄命啊!”
副官也露出了男人都懂的表情,陪着许崇智一起淫笑起来。对简明月打不过动不得,痛快痛快嘴也是好的。
离开了许府,简明月当先而行,谢咏杰跟在落后一步的位置亦步亦趋。走了半晌,谢咏杰才忽然道:“简小姐,要是有一个真正的清正廉洁的政-党,您会加入吗?”
简明月停步回头,上下打量了他两眼,说道:“你是说公党?你是公党的人?”
谢咏杰沉着的道:“不,我不是,不过我比较认同他们的主张。这一点还请您替我保密,我不想惹麻烦。”
简明月耸耸肩道:“你是什么人我不感兴趣,在我眼里,只有普通人和敌人两种。你不是我的敌人,就和我无关,你怎么想的我更不关心。”
谢咏杰追问道:“简小姐,你还没回答我,你对公党怎么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