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玄岩的秉性,或许相当不完美,生来就是个急脾气,骨子里就很狂暴,虽然很能忍,但是超出忍耐限度后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滚刀肉,什么都敢做,在很小的时候就把城里贵族少爷揍了,弄得父母东奔西走四处求人,最后才平息了事件。
而现在的玄岩,国没有,家没有,双亲不知所踪,朋友天各一方,在这陌生的地方,现在只有一个元松。
已经没有更多的了,连被人修辱的资格都没有,上方那王八蛋就像顶级贵族大老爷一般,纯粹就是蔑视,碾压,巨兽对于蝼蚁根本就没有修辱的兴趣。
看上方那青年的神色,就仿佛元松给他跪下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自己的生死在那混蛋眼中也是随时可以收取的东西,如此,最真,最纯正,最原始的玄岩便被激发了出来,管你特么是谁,要么打死你,要么被你打死,嘛的,没有什么顾及,自然也没什么好怕的。
玄岩的咆哮震惊了所有人,沧澜宗敢于在真传弟子面前如此放肆的役事弟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此事之后即便两人都死了,也会在这外峰留下一段故事。
然而这一切,却唤不醒元松,剧烈的疼痛未能阻止他,尽管起来了,可之后又跪下了,连嘴角的鲜血都不擦一下,任由其流淌。
周围的弟子纷纷摇头,这时候谁都知道,元松战胜不了内心的魔障,那白发青年都不怕死,他又怕什么,很多人哀其不幸,但也怒其不争。
不过一些厉害的弟子,却是低下头,扪心自问,那些事情如果发生在自己生上,自己能不能战胜心魔,这是一场自我与自我的角斗。
看着元松的模样,玄岩心中那个气啊,都这样了还唤不醒他,他也是没办法,难不成打死他?
元松的事情算是完了,众人又看向玄岩,如此冒犯核心弟子,看天上的宋师兄如何处理,如果杀了此人,怕是连埋葬他的人都没有,直接朝悬崖下一扔,没人敢忤逆真传弟子。
不过出乎人意料,天上的青年再没有任何言语与动作,转身就要飞走,似乎完全失去了兴趣。
“唉!”有人长叹,巨兽不会对杀死一只蝼蚁有任何兴趣,那宋师兄已经看到了,他想看的东西。
“元松,哼哼。”有人冷笑,目光充满了不屑,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有人已经开始要离去,接下来的事情也没什么好看了,生活还是一如既往,冲撞真传弟子而没有被杀,那么其他人想找麻烦也得琢磨琢磨,没有正式弟子的干扰,这里霸主便是那个白发青年!
结局是如此的戏剧,他们还以为斧头帮会重掌外峰。
然而让所有人都被吓懵的事情发生了,玄岩对着宋长风猛得就吼了起来“特么的,老子让你走了么,给我站住!”
疯了,疯了,疯了,所有人一致断定,这个白发青年疯了,疯的难以置信,疯的无可救药,这一刻,除了玄岩,所有人都傻掉了。
刚刚转身宋长风猛的一滞,显然也有些懵,不过随即就恢复如常,一字一顿道“你,说,什,么!”
“你特么聋啊!老子让你停下。”
一刹那,整个广场如同置换了空间一般,似乎连风也静止了,安静到诡异,所有人的心脏齐齐一滞。
呲龙!哐啷!
半空中出现肉眼可见的波动,所有人眼睛一黑,再次睁开,只看间一道残影,那是一条电蛇,手臂粗细,就像是一杆刺枪,要将人钉死在地上。
寒意,森冷的寒意,所有少年艰难的喘息着,这便是真传弟子的恐怖,不得有半点忤逆与不敬,否则突兀的你可能就死了,死无全尸。
众人纷纷向地上的大坑内看去,此刻里面烟尘弥漫还看不到尸体,或许恐怕连尸体都留不下,只剩几撮灰。
元松的身体再一次一颤,随后不停的颤抖起来,样子极其可怕,如同着魔一般,随后整个人都死寂了,失去了声息,竟如同死了一般。
等了许久,烟尘消散,这是一个凄惨无比的人形生物,不过,没死!
天!要疯!
在场的每一个平均年龄在十五岁左右,然而今天他们幼小的心灵,遭到了巨大的打击,一个魔法初学者,硬生生的抗住了真传弟子的攻击,那样可怕的雷霆居然没死!还活着!
这,这是妖怪么!
“站住,我,让你,老子,让你走了么!”玄岩声音已不如先前那般洪亮,头发变成了草窝,衣服只剩下一些残片,身体黑漆漆的,样子要多惨,有多惨,只不过看起来依然处在暴怒之中。
“不一般,不一般,不一般!”有厉害的弟子连连摇头,他可以很负责的讲,整个外峰,根本没可能有人能抗住那一击,威力直逼二级魔法的一级真咒,且是真传弟子施展。
此番不死,此子以后绝对是个人物,整个外峰再无人敢惹!
不过,空中的那个人转过了身,面容出现了不同,显然也有些错愕,他根本就没想过之后的事情,因为在他看来,那一击,此子断然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在玄岩不远处,没什么人注意到的元松,抬起了头,他的眼角有着泪水,指甲早已经扣进了肉里
难以忍受的酸麻,身上每一处都像是在有密密麻麻的针来回的戳进肉里,再拔出来,不过这些都没阻止颤颤巍巍的玄岩,迈出脚步。
“哼。”宋长风轻哼,一只强大一些的蝼蚁而已。
这一刻时间如同停滞了一般,众人心思复杂,心绪不宁,叹惋,佩服,可惜,惊骇,不平,可谓五味陈杂,只因天空上再次落下了一道电蛇,这一次,绝无生还的可能。
烟尘土块,地面上游走的电丝,比先前更大的窟窿,无不体现了真传弟子的可怕,刹那间就能打出这样的攻击,就像魔法学徒施展基础魔法一样简单。
只是没过多久,整个役事殿再次安静的如同到了真空之中,场面无法用言语描述,若非要描述中众人的神情与场面,那也只有两个字,诡异。
大坑内有一个血人,已经看不清面目了,大片的焦黑,如同木炭一般。
众人的心脏如同被巨锤凿击了一下,血液激颤,那个血人笑了,笑得很猖狂“嘿嘿,嗯哼,嗯哼,嘿嘿,你敢不飞在天上么?我,保证不打死你!”
玄岩猛地抬起了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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