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自量力,就凭你原窍期的修为,也想同我一战?哈哈…小子!一大境界的差距,可是有天壤之别的,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去死吧!”
掌印压下,一名身在掌印丈许外,兽令堡的斗婴期修士,立刻喷血倒飞而出,伤势颇重,至于正处在掌心下的月乘风,则感觉挪动一下脚都难,白驹过隙之间,他双手上撑,同样的动用了土之规则之力,往与掌印相反的方向,施加了重力。
嗤…嘭!
两股作用方向相反的力量,相遇在一起,月乘风仓促发动的力量,显然是弱了不小,与男子巨大掌印遇之便崩散开去,可效果也是明显的,拍击到月乘风身上的掌印,一下被削弱大半,只是将月乘风拍击的弯下腰来,并无大碍。
见此情形,男子眉头一挑,又是一拳,照着才站起身的月乘风,砸了过去:“该死!这小子身上有古怪,我刚才…不对!一定是我看错了,他不过一个原窍期修士,怎么可能领悟到多种规则之力,不可能的。”
心头咕哝着,这男子脚下轻点,整个人瞬间临近月乘风三尺内,那擦的四周空气都呲呲作响的拳头,更是在月乘风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砸在少年的胸膛上。
唔…哇啊…噗嗤嗤……
月乘风被这重重的一拳,砸的飞出去十多丈远,最后撞在一棵大树干上,才得以停下身来,当即便躬身跪地,吐出来一大摊鲜血。
“乘风!你怎么样?这混蛋,以强凌弱,简直卑鄙,看我……”
夜灵这时候从天方尺中,蹿了出来,见到月乘风伤势沉重的模样,立刻以他一双赤红的小眼睛,怒视那正阴笑着,慢慢走过来的男子,身形一挺直,就欲跳上前和那人打一场。
月乘风出手拦住了小家伙:“他…让我来,我没事,夜灵你快去帮其他人,对了!这些妖兽,你都能调动吧?既然如此,你就这样…这样,现在它们这样分散开来与主人一起御敌,虽然有帮助,却不大,让它们成一个整体一齐出战,必定能发挥出不一样的惊人战力,也能减少一些伤亡,你去吧,这个对手,我一定会自己解决掉他。”
起身传音,传音完毕时,夜灵已经蹿到一头六品妖兽的头顶,开始了它的行动,月乘风这边,也不等那男子走近来,选择主动出击,这次!他用上了武器,而且是一件重器-倾天仙剑。
“小子!就凭你现在这点修为,就想动用本尊?你那少的可怜的灵力,还不够驿用本尊一次的,小心把自己变成了人干,嘿嘿!本尊倒是恨不得你立刻变成人干,死的越快越好,这样本尊就可以彻底自由了……”
倾天仙剑显然不会是一件能轻易动用的仙器,果然的!月乘风刚把它的本体拿在手中,它那被封入圆球中的魂体,就开始暴动,连带着少年握在手中的本体,都开始剧烈的挣动,
月乘风毫不焦急,在冲到男子近前不到三丈远时,他心念一动,那黑白双色圆球,突地旋动了一下,若是有人能用肉眼去看,就能看到,圆球中,一枚微小的金色小剑,在这时也陡然的扇亮了一下。
“不…不要再来了,本…我的魂体…快崩溃了,我…我的本体…任你驱使便是…可恶的小子…唔啊…不……”
一缕缕小到无法用肉眼看到的黑白之线,在月乘风心念一动时,数之不清的卷到倾天仙剑的魂体上,把它的魂体整个绑了起来,只要其中任何一根线拉扯,仙剑魂体便感觉到一种撕心裂肺之感,仿佛只要下一息,它这魂体,就会崩溃掉,它不得不立刻向月乘风求饶。
“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哼!我不介意让你变成一柄普通的灵器,至少那样我能得到一柄材质够强的,还听话好使的灵剑。”
月乘风双手抓剑,力劈而下,没有剑光,没有任何的别样感,只有被他握在手中,被缩小了无数倍的金色剑体,朝着同样一件出手的男子,劈了过去。
男子看着劈过来的金光闪闪的剑,嘿嘿一笑:“没用的!一柄光有花架子的破剑,连老子的皮毛都伤不到,来吧!不知进退的蠢货,老子这就教你做……”
星明灵府这男子,看着月乘风手中这气息看起来普普通通,毫无特色的灵剑,嘴角一丝轻蔑拂过。
“花架子?破剑?这蝼蚁…他…死定了、死定了…啊……”
被奚落是破剑的倾天仙剑,哇哇大叫着,却只有月乘风听得到,不过听到它怒吼的月乘风,脸上却泛起了灿烂的笑意。
双方混战的战场上,从某一刻起,除却兽令堡堡主那堪比裂虚期修士的伴兽,和其他个别的妖兽外,剩下的妖兽,全都出现了不听主人驿使,纷纷自己行动,最终聚拢到一起去的情况。
“我…我没看错吧?这…这是一个阵型?妖兽还能自主组成阵型?”
“快看!他们针对的,是我们的敌人。”
“合击的阵法,把这些灵兽的战力,发挥的淋漓尽致啊。”
“既然这样,那我们也组成小阵,灵兽伙伴它们这样合在一起战斗,反而比跟着我们强,这样我们就能放心战斗了。”
很快!兴道山与兽令堡众修便发觉,合阵出击的灵兽们,居然在帮他们御敌,就是一些从敌方阵营出走的灵兽,也是如此,这让他们吃惊之余,战斗的热情,更加的高涨,一时之间!人数上占优势,高端战力也占有一些优势的星明灵府银月楼联盟,遭到了一阵毁灭性的打击,面对合击灵兽们摧枯拉朽般的战斗威能,短时间内,他们居然找不到应对的方法。
“该死!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些畜生玩意儿,为什么倒戈到敌人一方去了?你这小辈,不要再多加纠缠,若再不知进退,休怪老夫立刻行雷霆手段,送你下地府。”
一身衣物有些许破损,嘴角处也留有少许血渍的赵东明,又是一挥手打散玉翎道人的攻击,而后挡在他的前路上,看着恶狠狠看着他的老头,他微微一笑:“能办到的话,你尽管来,说狠话?没什么用。”
“好好好!本想饶你一命,既然你冥顽不灵,那就去死吧,心合期的小子,也敢跟老夫这裂虚期来叫板,不送你下地府,难消老夫心头只恨啊,滚!”
被赵东明缠着不能脱身,玉翎道人怒吼一声,身上的气息全面迸发,吹的那十几丈开外,飘飞在云层之中的赵东明,一头黑色长发乱舞,几缕发丝飘过他的眉间,却不能掩盖住青年眼中拂过的平静笑意。
唰!
轻轻一声风响,月乘风提剑擦着男子的身旁而过,男子的身形,就像定在半空中一样,捂着自己的脖颈,喉咙里咯咯咯好几下,才从嘴里吐出来几个字:“这…怎么…可…能?”
嗤……
一缕鲜血,从男子的脖颈处喷出,他的身体,就自由落体般的,掉落在地,血还在喷,可他的人,已经没了任何的动静,只是那睁开老大的双眼,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怎么也不肯闭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