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天地间灵气的明显减少,月乘风望着曾经熟悉的天阙城,心头感慨道:“临霄郡!我月乘风到达上界的第一站,我又回来了。”
和月乘风不一样,很多兴道山弟子,还是第一次来临霄郡,感受着天地间天地灵气的浅薄,他们中很多人,不免显出失望之色。
“原来临霄郡的灵气浓度,真的和典籍中记述的一样,比皆机郡差那么多,原本以为像何时瀑那神奇的地方,都只在此郡区域出现,应该是个还不错的地方,现在真的来了,不得不说,挺让我失望的。”
“可不是!在这样灵气匮乏的区域,修炼起来都要困难不少吧?”
“难怪八大郡中,唯有临霄郡没有大门派存在。”
由于还有其他事情要解决,被传送过来以后,千余名兴道山弟子,就临时在天阙城住了下来。
是夜!月乘风一行人,来到天阙城中,在热闹的夜市中,选了一处小食肆,坐了下来。
看着人来人往,热闹异常的街头,同权宝和夏染蝶吃的起劲,俨然是一双大吃货。宫有明则黏在孙玉茗身旁,一张长凳,被他占了大半,还不断往人家女子身上靠去,孙玉茗换了几个位置,都是无用,只得运气灵力护罩,把自己整个包起来,拿着一个干饼子,如同发泄怒火一般的,小口咬吃着,而宫有明挨在灵力护罩上,左手撑着下巴,猪哥状的盯着人家女子,右手拿着一只烤鸡腿,咬下一口后,都忘了要嚼,样子看起来非常的搞笑。
“唉!三师兄,我们俩是不是不该坐这里?瞧他们这两对活宝,我们另找一桌?”
早已忍受到极点的赵东明,一跃而起,丢下手中吃剩下的鸭腿骨,头也不回就走了出去:“小师弟!我觉得我们立刻这个酒楼才好,唔…我全身都快起满鸡皮疙瘩了,特别是看到老五那副丢了魂的色鬼样,我都快要吐了,这要是小师妹也来了,指不定早就和老五他掐起来了。”
走在大街上,看着不少身穿类似兴道山弟子服装的人,从身旁走过,月乘风好奇的向身旁的三师兄赵东明问道:“三师兄!这些人,都是从外地赶过来的其他分部弟子吧?难道我们停留在天阙城,就是为了等他们和我们汇集?”
赵东明点了点头,讲到:“从宗门派往各分部的弟子,其实很少,他们中更多的,都是就近招收的兴道山预备弟子,他们要想真的进入兴道山,除非资质超绝,比如像小师弟你这样的,又或者在分部表现的格外出色,得到那些宗门派出的外事长老们推荐,才有可能,所以!他们这些人,相对于我们,其实是很困苦的,所以这次宗门规定,只要这些分部的弟子们,修为在丹兵期以上,都可以自行选择前往何时瀑,算是给他们一个优待吧,不过这样一来,出现的伤亡,就……”
赵东明没有再说下去,可不言自明,一个在宗门典籍记录中,和门派高层的口中,都充满极度危险的地方,自然是修为越高,手段越多者,才能更好的在那里身存下去。
“总宗师兄好!”
一名走过月乘风他们身旁的分部弟子,停下来,和他身旁的其他几名同伴一起,给月乘风他俩,行了一礼,其中那个最先开口的小年轻,脸上多有忐忑。
正当月乘风不知该如何应接时,赵东明走上前,满脸微笑的看了看他们几个一眼:“各位师弟师妹们,期待和你们在总宗相遇,去吧!”
得到赵东明的回应,那几个分部弟子,带着雀跃的笑容,远去。
“这就是命运啊,若当初我没有恰好遇到师父,没有被带回兴道山宗门,或许我现在也和他们一样吧?为了和总宗的师兄打一个招呼,而忐忑不安吧?”看着走远的几人背影,月乘风心头心头感叹着。
赵东明突地对身旁的月乘风讲到:“觉得自己很幸运吧?哈哈!小师弟,当初你要是没有遇上我们那惜才的师父,现在会不会和他们一样,你刚才又这样想过吧?啊哈哈…果然被师兄我猜到了。”
夜空下,天阙城里,人来人往之间,诉说着一个个关于命运的话题,夜半时分,回到住所的月乘风,听着与他同屋的师兄们的呼噜声,他却怎么也睡不着,双眼大张着,看着屋顶的横梁木条,他的脑海里,突地冒出来一个念头:“都说修士是追寻不断变强,掌控自身命运的一群人,可我怎么觉得,我的命运轨迹,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一般?从穿越、到月族血脉觉醒,到后来的种种,遇到天方尺师父,非萱离去、柳月被打成重伤,再有极点的莫名形成,这些?难道都是有人操控后的结果?”
越想!月乘风就越发的心惊,而就在月乘风猜想到这些时,离月乘风无穷远的一处无数修仙者都向外的无穷大界面-仙界,一个神秘人,突地仰头哈哈大笑:“好你个蝼蚁小子!能想到这一层,也无愧你能成为本尊一枚暗子的身份了,不过任你猜到,你又能怎么样?继续朝着本尊给你定下的路,走下去吧,啊哈哈……”
神秘人笑的是那么张狂,好像世间的任何事,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一样。
月乘风不知道自己这一夜是怎么睡过去的,等他第二天一大早被吵醒的时候,他的心头对于自己昨晚那大胆的想法,却保持了完全不认同的态度:“怎么可能?呵呵…肯定是我自己想太多了,一定是这样的。”
“下河!都小心了,别一不小心被大浪所造成的震动,给摇下了大船,我先在这里告诉你们大家一声:修为不到原窍期者,无法在这镇天河的支流上御空飞行,这河里多巨浪漩涡,落入水中的下场,不是被河中的凶猛妖兽吞吃,就是淹死在河底,变成这河里的一缕冤魂,所以!没事最好在舱室里老实呆着。”
这一天清晨!随着流经天阙城畔的一条大河边,凭空多出十来艘巨大的舟船,兴道山的何时瀑之行,正式拉开帷幕。
驰骋在最前头的一艘最大的舟船上,王灵羽等一众兴道山高层,站在船头,一个个老者的眉头,都或多或少的皱着。
“夕月派搞什么鬼?突然之间说什么分头找寻何时瀑,难道是他们已经有了何时瀑的确切消息,而不想与我们分享,所以才故意这么做?”
“原本聚集一起出发,只是出于同为七派,不想伤了和气,才如此为之而已,既然他夕月派不乐意,那正好,免得我们在浪费时间多跑几千里的路了,就在这里进入镇天河,多出了搜寻时机,更好。”
“如果他们有了确切消息,也不怕,不过就是早点进入而已,大家都知道,何时瀑正式出现时,那种天地震荡的大动静,有多大,还能逃过我们的感应?”
“对对对!那动静确实大的出奇,所以一定能找到。”
王灵羽突地提了一句:“我只怕夕月派是想利用那点早到的时间,准备一些什么针对我们兴道山的阴谋手段,前些日子,他们都敢跑宗门里来搞事,这次…不得不防啊。”
宽阔无边的大河上,烟雾朦胧,十几条大船,在水中飞速前行,形成了一条不小的水痕,却保留不过片刻,就被河上的大浪,给摸去了痕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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