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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随着一声叹息,龙天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郝建忠和董狂雷的眼前,似笑非笑的看着郝建忠,问道:“你,叫郝建忠?”
“正是小的。”郝建忠大喜过望,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小的对这片区域极为熟悉,愿为大人驱使,助大人突围而出。”
在郝建忠看来,布阵之人既然现身,而且上来就与自己说话,想必就是要接纳自己的意思,所以直接就将称呼从“在下、阁下”改成了“小的、大人”。
“我在秘境空间曾见过一人,叫做郝建仁,你可认识?”龙天没有接他的话头,而是问起了别的。
“正是舍弟。”
郝建忠回答着,心下却是有些不安,不知郝建仁是不是招惹到了眼前这位大人,不过据郝建仁的脾性来看,那是极有可能的。
“大人,可是舍弟无礼,冲撞了大人?”郝建忠急忙表忠心:“若是如此,小的定会亲自将他捉来,交由大人处置。”
“郝建忠啊郝建忠,你还真是人如其名,果然是个‘好贱种’。”
龙天轻轻摇着头,古怪地笑道:“不过我对令尊却当真是佩服极了,‘好贱种’,‘好贱人’,你们两兄弟还真是……名副其实。”
“哈哈哈……”
董狂雷虽然满心愤懑,听到这话也忍不住大笑出声:“果然是名副其实,果然是好贱种、好贱人,好一对贱种贱人,实在是再贴切也没有了,哈哈……。”
“董、狂、雷。”
郝建忠不敢跟龙天呛火,只能恶狠狠地盯着董狂雷,一字一字的说道:“你是不是想死?”
“艹,老子不骂你,你就会不杀我了么?”董狂雷鄙夷的啐道:“不会吧?那老子为什么不骂个痛快?好贱种,哈哈……”
“我宰了你……”郝建忠怒吼扬刀。
“嗯……”
龙天一声冷哼,轻喝道:“贱种,我还没说话,你敢杀人?真以为你爹给你取了个好名字,就可以人至贱则无敌了?”
“你……”
郝建忠胀得一张脸皮发紫,却竟然生生的忍了下来,仍是一脸恭谨地说道:“小的名字虽然有些好笑,这小的这个人,对大人应该还是有点儿用的。”
“哦?你是想说,我若是想要突围而出,还要靠你这个叛徒出力,所以……你对我很有用,杀不得,是么?”
龙天满脸的冷笑,突然间一声怒喝:“你敢威胁我?”
“不敢,不敢,小的不敢……”
郝建忠顿时一副惶恐至极的姿态,点头哈腰、卑躬屈膝,但是口中,却仍然坚定的重复着:“小的只是觉得,小的对大人,的确还是有些用的,小的……”
“嘿嘿……”
龙天冷冷一笑,揶揄道:“我看,不是你对我有用,而是我对你有用吧?你难道不想攫取我身上的大机缘,成就无上强者了?嗯……”
“怎么可能,小的绝无那等心思,小的可以发誓,绝对会一心跟随大人,忠心耿耿……”郝建忠一副委屈的样子,忙不迭的表起了忠心。
龙天一挥手,打断了郝建忠的话,淡淡的说道:“你若真的忠心耿耿,为何到现在还不把我的法器金鳞枪还来?”
“什么?!”郝建忠猛地抬头,满脸震惊的看着龙天。
法器?金鳞枪?原来那把长枪,叫做金鳞枪!
可是,郝建忠在得到那把长枪之后,就一直深藏于储物戒指之中,从未曾拿出来过,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龙天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怎么?还想要编故事敷衍我么?或者,直接干脆否认?”
龙天淡淡的一笑,悠然道:“你真的以为,你为了抢夺法器金鳞枪,而偷袭杀害那个什么贺兄的事情,无人知晓,无人看到?”
“不,这不可能……”
郝建忠突然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你休想骗我,事后我曾经仔细搜索过四周,方圆千米之内,绝对没有半点人影,不可能……”
“信不信随你,我没有给你解释的必要。”龙天无所谓的说道:“只要你承认金鳞枪在你手里就行了。”
“呃……”
郝建忠貌似无言以对,颓然的低下了头去,但是一对眼珠子却在龙天看不到的地方,骨溜溜的转个不停,流露出阴冷之色。
不管对方是怎么知道当时的真实情况的,但他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么我假意投靠,然后伺机暗算,攫取对方身上大机缘的计划,已不可行。
郝建忠的心思飞快地转动着:既然这样,只能翻脸动手,行险一搏。好,你不是要金鳞枪么,我还你便是,只是,你要能接得住才好……
“怎么,还要我亲自动手么?”这时,龙天冷冷的说道。
“不必,是我错了,法器金鳞枪在此,原物奉还。”
郝建忠颓然一叹,手掌从储物戒指上拂过,光芒一闪,暗金色的金鳞枪已经出现在手中。
双手托着长枪,郝建忠竟然是对着龙天单膝而跪,口中卑微的求情:“金鳞枪奉还,但求大人饶我一命,小的……”
龙天淡淡的看着郝建忠拙劣的表演,心中却是冷笑不已。
莫说在他的神识之下,郝建忠低垂的头颅下那阴狠的表情变化尽数看在眼中,就只看他献枪的姿势,便可看出这厮的心思了。
虽然单膝下跪,双手虚托长枪,姿态摆的谦恭至极,但是仔细看却能看出,郝建忠的双腿、双膝、脚腕、脚掌,无不在积蓄着力量,随时准备着暴弹而起。
而他的腰、腹、背、肩、双臂、双手,也都在悄然的积蓄着力量,长枪的枪尖更是稍稍向上斜起,只需下肢发力、身形暴起的同时,便可瞬间掌握长枪,发起致命的一击。
然而看破,却不说破,龙天恍如一无所知一般,就那么大喇喇的伸手,向着郝建忠捧在手中的长枪抓了过去。
“小的知错,小的不敢了,求大人……”
见龙天竟然就这么毫无防备的伸手,郝建忠口中还在苦苦的求饶,眼神中却迅速的闪过了一抹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