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馒头心下诧异:“从前听得母亲说过,大舅舅一家因事到了川蜀,后因表兄立了大功,皇帝舅舅才龙颜大悦,破例封为清川王,只是,这位表兄清川王,听说是瘦弱多病,怎的听着声音中气十足,倒听不出来有什么不妥的啊。”
那王爷声音刚落,人便已是走了过来,大白馒头和李凌见了,忙跪下行礼,清川王早已是扶住了那大白馒头,又连连对李凌说道:“免礼,免礼!”
李凌抬头,但见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位年约三十有余的壮硕男子,那人穿了一件绛红色的盘龙织锦衣衫,腰上是一抹浅黄色的腰带,虽面带微笑,却也遮不住眼睛里的威严,正忙着和大白馒头说话呢!
“沈将军啊,这川蜀之地的百姓都等你等得好辛苦啊!你这一来啊,必是出师大捷,那这土匪之患也就能平息了!”清川王此言刚落,又是一阵爽落的大笑!
“王爷谬赞了!下官初到楚州,一切都还不清楚,哪里能担得起王爷如此称赞啊!”大白馒头慌忙回话道。
“沈总督,你看咱们这妹子啊,多年不见,不仅人出落得更加漂亮了,这连说话都更有进益了!以后啊,你这个当哥哥的啊,可得看好她了啊,真不知道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能管住她了啊!”
清川王如此说着,早已是坐到上座上去了。
沈琼琚见王爷如此说,忙应道:“是啊,王爷,这下官的父母啊,也一直为我这妹子忧心哪!不过,瑶儿不同于一般的女孩儿,想来她自是有一番想法了,这女孩子的心思都较细密,就不是我这个粗人能猜得到的了!”
“哈哈!这个是自然了!”清川王接道,说着他就扫了李凌一眼,好奇地问道:“沈将军,这位是……?”
大白馒头见王爷发问,忙走上前去,答道:“回王爷的话,这是李凌,是下官的一位好朋友。”
那王爷听得大白馒头如此回答,心中很是好奇,便问道:“你的这位朋友,倒是很讲义气啊,居然能不远千里送你至此,这一路上,很是辛苦吧?”
李凌闻得此言,不由得心中一凛,这位王爷,在大白馒头刚刚到了的时候就如此心急火燎地过来了,当真是要为大白馒头接风洗尘吗?他又怎知这一路上的辛苦呢?遂不由得深深地打量了几眼王爷。
大白馒头闻言笑道:“是啊,不瞒王爷说,这位朋友啊,不辞辛苦,来到此地,很是让下官感动呢!”
清川王听大白馒头如此说,不由得再次上下认真地打量了李凌一番,这才赞道:“看来这位公子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啊!”
李凌慌忙上前一步,说道:“多谢王爷夸奖!”
王爷赞许地点了点头,这才对沈琼琚说道:“沈总督啊,现在这诸位都在这儿了,你赶快向沈将军介绍一下大家吧!等见完了也好赶快让沈将军休息休息,她这远道才至,舟车劳顿,甚是辛苦,早些休息好了,也好早些让百姓过上安定的日子啊。”说完,忍不住叹了口气,满脸忧色地对大白馒头说道:“沈将军,要辛苦你了!”
大白馒头慌忙一拜,大声说道:“下官自知铲平土匪,远非易事,但使百姓安定,下官便不会觉得辛苦。”
清川王忙说道:“你看你,说就说了,不要说句话就要行礼,咱们本来都是表兄妹,都只因身为皇室子弟,这才拘束了许多,现在又无长辈,就不要太拘束了!你快快起来,听听你哥哥为你介绍各位。”
沈琼琚见王爷如此说,就指着各位向大白馒头一一说道:“瑶儿,哦,不,沈将军,这是各位属官,这是左督护尉迟东方,这是右督护杜敏捷,这是录事廖瑛,这是门吏魏云,这是书吏毛展翅……”
这大将军府的各位属官,早已知大将军府要更换主子,都等着这新人上任好好表现一番呢!现在不仅有大将军在,连王爷也在这儿,就更是要卯足了劲儿好好表现了,只是,天色已晚,实在是不太方便施展开来啊!大家面上便不由得有些凝重了。听见沈琼琚介绍,忙一一向王爷和大将军行礼。
李凌见众人都在向大白馒头行礼,闲来无事,不由得都一一仔细打量了下,觉得武人怪不得都被说成是粗人,这初次见面,根据官场规则,难道他们不应该为大白馒头接风洗尘吗?怎的一个个面色那么凝重,好似大白馒头欠了他们钱一样,这大白馒头才刚刚到这川蜀之地,想拖欠他们工资都还没有机会呢呀!
“好了,这今儿个啊,你们都先认识认识,以后啊,大家共事的日子长着呢,今天都先回去吧,让大将军好好休息休息吧!本王也乏了。”清川王说着就站了起来。
“是!”大家都应道。
“恭送王爷!”
李凌、大白馒头、沈琼琚忙起身送出王爷。
王爷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了,李凌正要对大白馒头说说自己的打算,忽然就听到大白馒头说道:“尉迟大人、杜大人、廖大人请留步。”
那左右督护及录事闻得此言,都大吃一惊,不禁都相顾无言,齐齐地都把目光转移到了大白馒头身上!
那廖瑛呆了一呆,忙拱手行礼道:“大将军!”
大白馒头微微地点了点头,缓缓开口说道:“各位大人,本将不远万里,来到此地,就问为了能荡平贼匪,还百姓一个安定!本将很想能早点了解清楚这边的情况,还请各位大人能一同用顿便餐。”
李凌一呆,很是无奈地看了一眼大白馒头,不知道这大白馒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今天一天除了早晨吃了一点东西之外,整整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他早已是饿得两眼昏花前胸贴后背了,若不是有外人在,他真想一头钻到灶房里,赶快饱餐一顿,现在即使有一头猪,他也能吃得下啊!
沈琼琚倒没有多少惊讶之色,只是安定地站在大白馒头旁边,好似早就料到了大白馒头会这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