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很欣慰地点了点头,满脸歉意地对大白馒头说道:“瑶儿,蛮子现在只能想到这样的办法,追兵在后,咱们不明身份,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那大白馒头听李凌如此说,遂站了起来,紧紧地握住了李凌的手,说道:“蛮子,我懂,我都懂,这也都是不得已。”
说完,便将衣服和靴子都放好了,然后才问道:“还需要什么吗?”
李凌仔细想了一想,道:“暂时不需要了。”
“好了,瑶儿,这就可以了。你和冬梅先出去吧。”李凌说着,早已从手里抽出了那尚方宝剑,朝船底凿了过去。
“小姐,这李公子……!”小丫头冬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也不知道她们家小姐和这李公子到底在做些什么,遂一扭身走了出去。
李凌看冬梅走了出去,便也对大白馒头说道:“瑶儿,你也先出去吧。”
大白馒头听到这话,依依不舍地看了李凌一眼,然后才慢慢地从船内走了出来。
随即,身后就传来了凿船的声音,大白馒头不由得一阵默然。
“小姐啊,奴婢有句话想说。”小丫头冬梅气呼呼地说道。
大白馒头亲切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想说就说吧。”
那小丫头还未开口,却一下子先跪了下来,道:“奴婢知道这话是奴婢不该说的,可是奴婢忍不住还是要说,若是因此而惹小姐生气了,那奴婢甘愿受罚,绝无怨言。”
大白馒头慌忙扶起了冬梅,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然后才说道:“冬梅啊,咱们自小一块长大,情同姐妹,虽然说起来我是你的主子,但实际上我心里一直都是把你当成妹妹一般的,你说吧。”
冬梅这才说道:“这位李公子怎么可以行事如此放浪?跟个疯子一般!胡言乱语,根本就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大白馒头听冬梅这样说,说道:“他所做的这一切,无非就是为了保护我而已。冬梅,你想啊,本来这川蜀一行,与他何干?他这样一路相随,不辞辛劳,其实也就是关心而已。每个人做事的方法不一样,你不用着急,或许,过几天你就能明白了。”
冬梅听大白馒头如此说,也只得应道:“奴婢知道他是一片好心,可是这做事……唉,但愿他不辜负小姐的期望吧。”
“船家,船家!”李凌刚从船内出来,便大声喊道。
“这位公子,不在还有何吩咐?”那船家听到这出手阔绰的公子哥又在唤自己了,便一溜小跑飞快地过来了,脸上自是喜气洋洋的。
李凌见这人见到自己如此高兴,自然是开心的,这方不辜负自己的倾国倾城之貌嘛!看来,这船家是一个眼光相当好的人,那自己也就放心了,他的嘴角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充满邪意的笑容。
李凌慢悠悠地又从自己的身上摸出了一锭银子。
那船家见状,眼睛一下子就黏在那雪花银子上了,笑得嘴巴都到耳朵上了,说不定再过一会儿,哈喇子都要出来了!
李凌实在不忍直视,不得不扭头眺望眺望这河边的风景。
“船家,你可知道这一锭银子足足够你安安生生地生活大半年啊?”李凌漫不经心地问道。
“那是,那是,老朽自然知晓的。”那船家诚惶诚恐地应道,脸上是既欢喜又犹疑,不知道这李凌说这个到底是何目的。
“你想要吗?”李凌见鱼儿恨不得马上把这钩给吞了,自然也知道这话该开门见山了:“其实,有的时候,人要想挣钱是非常容易的,帮助别人就能挣到大钱,这所谓的帮助别人,也包括死死地闭上自己的嘴巴。”
“是,是,老朽明白了。”那船家的眼睛就只顾盯着李凌手中的银子了,李凌倒真的很怀疑他明白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了。
“你明白了?”李凌问道。
“自然明白了。老朽从未见过公子。”
“哈哈!”李凌见那船家果然是精明,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船家啊,你果然很机灵,也很识时务,不过呢,本公子的意思却是,若有人问起来了,你自然是见过我们的,并且呢,我们是乘船过河了,其他的你就不知道了,明白吗?”事关大家的安危,李凌不得不把话说得明白。
那船家听闻李凌如此说,便连连点头,佩服地拱起手说道:“老朽虽不知道公子为何要如此做,想来如此费心,定是很重大的事情了,现在公子交代得很是清楚,老朽这下终于明白了。老朽见到了公子和几位姑娘,公子买下了老朽的船,乘船顺河而下。不知老朽说的可对?”
李凌闻言,甚是欢喜,颔首道:“本公子正是此意啊!”李凌说着就把银子拿到那船家的面前晃了一晃,这才说道:“若有人打听那为姑娘的事情,你大可按刚刚所说的对他说一遍即可,自然了,这船行不了多久就要沉了,这里面的人大概也是无一人幸免于难了,明白吗?你这么一说,这银子自然也就归你所有了。”
“是,是,老朽必定会按照公子吩咐的告诉别人的。”
李凌把一锭银子递到那船家的手上,郑重地说道:“船家,多谢了!你若能如此,必有厚报啊!”
“公子就要和那几位姑娘上船了,现在可以开船了吗?”那船家接了银子,无比欢欣,殷勤地问道。
“开吧,反正我们也都坐上船了。”李凌说着,便头也不回地就去岸上找大白馒头去了。
大白馒头俏生生地立于岸边,如一株亭亭玉立的荷花,出淤泥而不染,初夏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如同镀上了一层金色的霞光,李凌不由得看得呆了。
“咳咳!”大白馒头的声音传来,惊醒了李凌。
李凌笑道:“大白馒头,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咱们可以走了,不过,咱们最好是都换上普通的衣装,你这袭衣衫,华贵美丽,一看就知道是官家小姐的穿着,有点打眼了。”
大白馒头闻言,点点头:“好,我这就换下这衣衫。”
李凌想了一想,又说道:“瑶儿,恐怕你还得写一封书信。”
“书信?”大白馒头惊讶地抬眸。
“是的,书信,是写给你家人的,或者说是遗言。”李凌目不转睛地盯着大白馒头,生怕她为因此而生气了。
“你想让我写的……是……遗书?”大白馒头明白了李凌所说的之后,不由得身形一颤,娇躯微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