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看着如此说话的邓玉成,见他神情凝重,心中也不由得激荡起一种建功立业的男儿情怀,也就不由得点点头,他对邓玉成的佩服之意越来越明显了。
“原来我的太子老爹居然还有这样的想法啊!”只是,李凌确实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说些什么比较合适,毕竟那是自己父亲的理想,而他差一点就成为了天下之主,若他还在世的话,现在的川蜀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况?清川王可还会谋反吗?——即便他是假的清川王,那真的清川王尚在人世否?邓玉成说此事的时候,也多是猜测,却唯有见到假的清川王这事应该是真的,就是不知道那真的楚贤是不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邓玉成见李凌这样的反应,不由得有些失望,好像他如此表现和自己想象中的差距不是一点两点一样,真的是还远远不够啊,但是想到李凌年龄尚小,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邓伯伯,这么多年以来,都是你一个人在坚持着,辛苦你了。”李凌虽然不明白他的情怀,但是确实清楚无论什么朝代、也无论谁人当政,保卫国家的人总是值得尊敬的,他们理应得到应有的待遇。
邓玉成闻言,轻轻地笑了笑,似乎有些纠结,说道:“公子,这么多年以来,这队伍倒是建成了,只是,倒没有用来对外上,却马上就要平靖清川王了,老朽实在是不知道此事是否值得啊。”
“哦,什么?邓伯伯,队伍你已经建好了?”李凌闻言,眼睛一亮,原来这邓玉成在川蜀也不仅仅是为了保护自己啊,他都已经将队伍建好了,那可就真的是帮沈琼瑶一个大忙了,也帮自己一个大忙了啊!
邓玉成倒是没有和李凌打哑谜的意思,见李凌这么问,便郑重地点点头,说道:“是的,公子,诚如你所见,这皓山上的人都在老朽的队伍之中。”
“什么?你是说……”这下子轮到李凌有些不知所措了,原来这邓玉成说的队伍不是别的,正是这皓山上的贼匪啊!
“自然了啊,就是这皓山上的贼匪!他们将会在这一战中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邓玉成非常有把握地说道,好像他已经看到了那贼匪身着铠甲和真正的逆贼在这皓山上展开了生死决战一样!
“邓伯伯啊,这个……”李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说不行吧,一方面怕打击了邓玉成的积极性,另一个方面也担心万一沈琼瑶都不介意的话,那自己这担心岂不是显得太多余了吗?若是说行吧,担心沈琼瑶心有芥蒂,毕竟人家是政府军,而这皓山上的人,是名副其实的贼匪啊!
邓玉成似乎是看穿了李凌一般,只嘿嘿笑了两声,这便说道:“公子,无论大将军是否愿意联手铲除逆贼,老朽的首要职责都是保护好公子。即便她不同意,也丝毫不影响老朽对公子的照顾。”
李凌听见邓玉成这么说,倒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自己的担忧本来只是公事,毕竟这事情就真的如邓玉成一开始说的那样,关系到天下百姓的生活;而现在邓玉成一这么说,就完全将这么大的一件公事给拉近了私人关系里里一般,好像自己说什么都不太合适了。
李凌心中正在打草稿,看看自己怎么说才不会让邓玉成觉得自己连这公私都不怎么能分清楚了,就听见邓玉成说道:“公子,你有许多的顾虑,最主要的就是,如你答应了,你怕大将军心中会觉得有所不妥,如你不答应吧,你又怕大将军会有不同的想法。其实,这天下的事情,自然是百姓安宁了好,若是百姓不安,天下又如何靖呢?老朽知道公子是深明大义之人,相信公子会分得清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邓玉成的一席话,让李凌多多少少觉得有些惭愧,自己怎么说也是二十一世纪见过大世面的人啊,怎么就这样的一件事情,反而分不清什么是轻什么是重了呢!遂说道:“邓伯伯,此事重大,我确实不好一下子就答应你。这样吧,尽管此事需要尽快做决定,我还是需要去禀告下身沈大将军,毕竟,她才是剿匪官兵的统帅,若是侄儿私下就这么答应了伯伯你,一则别人会以为我李凌很没有家教,看不清楚自己的斤两,二则别人也会奇怪,咱们俩本来应该是素不相识的,怎么你不去找大将军商议此事,却直接找上了我呢?总归是有些不好的。”李凌说到这儿,在邓玉成听来,以为他是铁定了不会同意的,反正就是要让沈琼瑶来决定这件事情了,忽然就又听李凌说道:“不过,邓伯伯,请你相信我,若是侄儿能做决定的话,此事自然就不用再多说什么了,咱们自然是要鼎力合作的,这就是侄儿我的态度。此一番回去,侄儿必定细细地向大将军陈述利弊,务必求她能从大局出发,让百姓安宁,让大靖安宁。”
听完李凌这一席话,邓玉成也不由得颔首道:“公子,有你这句话,老朽就放心了!其实,老朽别无它意,只是想为大靖的安宁出一份力而已。”
邓玉成的话音刚落,李凌就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朗声说道:“邓伯伯,请允许侄儿代替父亲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都尽职尽责地守卫着大靖和……小侄。”
邓玉成慌忙扶起了李凌,猛烈地摇头道:“公子,你快快请起啊!哎呀,这可万万使不得啊!你是君,我是臣,你怎么可以跪着老朽呢?”邓玉成一看李凌是真的要跪下,自己迫不得已,也只得跪在了李凌的面前,边还不停地说道:“公子啊,你可折煞老朽了!”
李凌本来是想向邓玉成行一个大礼的,可是见他执意不接受,自己也就只能站了起来,笑着说道:“邓伯伯,你就在这等侄儿的好消息吧,不出两天,侄儿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未完待续。)